&ep;&ep;他……他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ep;&ep;短暂的惊讶后心头陡然升起一股寒意,让他如坠冰窟。

&ep;&ep;一个人在什么样的状况下才会当着别人的面说出如此肆无忌惮的言论?

&ep;&ep;那就是把对方当做一个死人!知道对方命不久矣!

&ep;&ep;“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ep;&ep;沈德牙关打颤,瑟瑟发抖的问出一句。

&ep;&ep;蒋巅却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身子稍稍前倾,顺着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反问了一句:“你说你遵循的都是陛下之意,那……把我的消息透露给胡人,放他们入关,让他们半路截杀我,是不是也是奉他之命?”

&ep;&ep;沈德眸光一颤:“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p;&ep;蒋巅冷笑一声,又靠回到椅背上,似乎刚刚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关心他的回答。

&ep;&ep;片刻之后,一身黑衣的小吉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锦盒,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封书信。

&ep;&ep;沈德见状大惊,挣扎着想要起身。

&ep;&ep;可是绳子绑的结结实实,别说是站起来,就是挪一下都困难。

&ep;&ep;蒋巅把盒子里的书信拿出来依次看了一遍,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但眸光却越来越沉。

&ep;&ep;这个锦盒是小吉从沈德的书房翻出来的,里面的书信都是徐钺的弟弟,也就是如今的大魏皇帝徐铭寄来的,从让沈德替换三塔镇的官员,到责怪他办事不利毫无建树,内容不尽相同,但笔迹却是一样的。

&ep;&ep;而其中一封则是大肆埋怨蒋巅暗中就走了莫江,害的他计划被全部打乱,错失了除掉莫江的大好时机等等。

&ep;&ep;信的末尾让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蒋巅除掉,不然蒋巅迟早有一天要支持徐钺谋反。

&ep;&ep;蒋巅捏着薄薄的信纸,嗤笑一声。

&ep;&ep;“明面上抓不到我的把柄,就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黄口小儿!”

&ep;&ep;说完把信纸一扔,对仍旧被绑着的沈德说道:“不过有一句他说的没错,我一定会支持徐钺谋反的!”

&ep;&ep;沈德满脸惊骇,越发肯定蒋巅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疯狂的挣扎起来。

&ep;&ep;蒋巅笑着站了起来,看着他十分认真的说道。

&ep;&ep;“沈大人,蒋某不才,略通风水之术,我看你那座府邸……今晚像是有火光之灾啊!”

&ep;&ep;高大的人影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了。

&ep;&ep;沈德被人从椅子上解开,还没来得及逃脱就被一掌劈晕过去,在夜色中原路扛回了总兵府。

&ep;&ep;当晚,总兵府燃起了一场大火。

&ep;&ep;总兵大人沈德没来得及逃脱,于熟睡中被烧死在自己的床榻上,死状异常凄惨。

&ep;&ep;而更令人惊骇的是,众人在清理沈德遗物时,竟无意发现他与胡人暗中勾结的证据,有通敌卖国之嫌。

&ep;&ep;一石激起千层浪,三塔镇官员纷纷上书朝廷,要求彻查此事。

&ep;&ep;连带着沈德好不容易安插下来的几个官员也受到了怀疑,被一再盘问调查,虽没有查出与胡人相互勾结,但贪墨银两收受贿赂多多少少都查出一些。

&ep;&ep;沈氏一派的官员刚刚落脚,还没站稳脚跟就又被踢出了三塔镇,且走的狼狈不堪如落水狗一般。

&ep;&ep;这让京城那位再次勃然大怒,恼怒之后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ep;&ep;白芙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蒋巅因为受伤在府里歇了一段日子,这段时间天天来在她这里,像长在这儿了似的,不到晚上睡觉不肯回去,而且越来越不老实,总爱动手动脚,她戳他几下他就松开,过一会儿又厚着脸皮凑过来,再把她抱到怀里,如此往复,乐此不疲。

&ep;&ep;白芙不胜其烦,很想立刻走人,蒋巅却天天粘着她喊伤口疼,恨不能一天让她换八次药。

&ep;&ep;原本换药只要把一侧的衣裳脱下就是了,他却每次都把上半身脱个精光。

&ep;&ep;白芙觉得他简直有病,他却满脸认真的问她:“兄弟们都说女人喜欢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见到这样的男人就脸红心跳,阿芙你怎么看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ep;&ep;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要有什么反应!

&ep;&ep;白芙在心里咆哮,喊完却自己红了脸。

&ep;&ep;蒋巅这回满意了,挺着胸膛咧着嘴笑:“我还以为是我长得不行。”

&ep;&ep;本来就不行!这么多疤!丑死了!

&ep;&ep;白芙愤愤的系好绳结,拖着他把他推了出去。

&ep;&ep;蒋巅抱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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