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集中精神审题。才做了半个小时,她草稿本上密密码都是演算公式。

&ep;&ep;后面传来一阵刺耳挪凳子声音,“交卷。”许戈拎着试卷交到老师面前就走了。

&ep;&ep;蟹老板训诉的话已经到嘴边,看一眼他的卷面,硬生给咽了下去。他清清嗓子,对下面还在俯案苦算的同学说:“态度要端正,即使是提前做完了也要认真检查,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

&ep;&ep;余真抬手盯着老师教案上许戈的卷子,真的很想看看他到底做成什么样,这么嚣张。

&ep;&ep;中午吃饭和午睡时间都没有再见到许戈,他又是踏着上课铃声来的。第一节物理没睡觉,从第二节历史开始一直睡到最后一节数学课。

&ep;&ep;蟹老板工作效率高,上午考的卷子下午就改出来了,最后一节课讲试卷。

&ep;&ep;蟹老板一个个分数念下来,余真听到最高分是142,赵雪菲。这次单元测试最后一题太难了,14分,估计大家都失在这里。

&ep;&ep;蟹老板念到余真的时候,她低着头上台领卷子,150分的卷子,只考了98分。

&ep;&ep;“许戈。”蟹老板最后一个念许戈,看他一眼,“150。”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没办法,人家就是有嚣张的资本。

&ep;&ep;余真的心情瞬间乌云密布,有种被辗压的无力感。突然想起空间里别人分享的一句话,天才和常人的区别:常人花了所有力气考到98,天才考了100,可他们之间并不止2分的差距,而是满分只有100分。

&ep;&ep;她这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放学还没纾解,垂头丧气去看猫。

&ep;&ep;“98。”余真的新外号就这样诞生了。许戈靠着桥洞抽烟,小奶猫似乎已经跟他混熟了,喵喵~~蹭着他大长腿撒欢。

&ep;&ep;许戈吐出嘴里的烟,“看你长得也不笨,98分是怎么考的?”

&ep;&ep;余真本来就心情不好,还被他这样奚落,“要你管!”

&ep;&ep;烟雾熏得许戈有些眯眼,“你是猪吗?”

&ep;&ep;余真眼睛一下红了,薄弱的泪腺承载不住挫败的自尊,想骂他几句,一开口都是哭腔。

&ep;&ep;许戈见她眼泪掉下来,指尖的烟差点烧了手,“我又没把你怎么着,你哭什么。”

&ep;&ep;余真也觉得在他面前哭太丢人了,转身就走。许戈情急拉她,纤瘦的手腕柔若无骨,指尖的滑腻像捏豆腐的感觉。余真脖子都红了,“你干什么,放手!”甩了两下没甩掉,许戈越抓越紧,“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

&ep;&ep;他太高,弯一弯腰余真头顶黯淡的光线都被遮住,天已经开始黑下来,余真有点怕了,他的掌心烙铁一样烫得她手臂发麻。

&ep;&ep;“你,有话说话,放手。”第三次终于把他的手甩开,余真后退,心怦怦乱跳。

&ep;&ep;许戈指尖还残留那滑腻感,风吹在身上都是燥热。

&ep;&ep;“明天早上,我要吃生煎,别忘了。”

&ep;&ep;余真瞪他,“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走了。”

&ep;&ep;许戈这回没拦她,懒懒在她身后说:“你看了一天黑板报,看出有什么不同了吗?”

&ep;&ep;余真停下脚步回身,“你又知道?”

&ep;&ep;许戈双手插兜,“这个点才能看出来,带你去见证奇迹。”余真半信半疑还是跟了上去。

&ep;&ep;夜空,明月照人,水光粼粼的湖面有诡异的黑影成群结队,“扑嗵”一声,余真吓得快走两步撞到许戈。许戈好笑,回身看她,“怕鬼?”

&ep;&ep;余真是害怕,“你走快点。”

&ep;&ep;许戈坏笑快走两步,“有水鬼!”

&ep;&ep;余真吓得叫起来,伸手就拽住他衬衫,“快走!”

&ep;&ep;“我已经走得很快了。”余真和他挨得很近,额头都快贴到他背上。风拂过鼻尖,空气里有水草的味道,野花的味道,还有他身上荷尔蒙的味道。她轻轻一呼吸就吸到肺腑里,有些眩晕,心跳如雷。

&ep;&ep;“等会儿,你从大门进,就说有东西落教室了去取。”许戈嘱咐她。

&ep;&ep;“那你呢?”余真看着前面就到校门,松手与他隔开距离。

&ep;&ep;“我走近路。”

&ep;&ep;余真皱眉,许戈不耐烦解释,“我们俩一起进不去,你又不是吴俊。”

&ep;&ep;余真听他的话,门卫大爷果然给开了门,还嘱咐她取完东西早点回家。

&ep;&ep;许戈不知是走的哪条近路,余真到教室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等她。

&ep;&ep;“睁大眼睛,别眨眼。”他推开教室门,余真满脸震惊,黑板上的长城孔明灯在黑暗中荧荧发光似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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