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报仇。我跪,是因为没能把你从你迷雾里拉回来,让更多的无辜的人深陷险境,可我却无能为力。”

&ep;&ep;赫景洲眼睛猩红得可怕,嘶吼咆哮着。若不是江秘书拉着,他真的会宰了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ep;&ep;“章若楠,你怎么敢……怎么敢?”

&ep;&ep;章若楠笑得比哭还难看,一副疯魔的样子,“我怎么不敢?苏语桐那个贱人,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如果我活不了了,绝对宰了她当垫背!若不幸化作恶鬼,定将她拽入地狱!”

&ep;&ep;赫景洲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若不是江秘书拼了命拦着,他早就将眼前的女人拆骨入腹泄愤。

&ep;&ep;章若楠头顶上的雨水不断砸落,她的笑声在墓场回荡,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感。

&ep;&ep;赫景洲将章若楠扔在墓园里,吩咐江秘书不要多管闲事。

&ep;&ep;江秘书忧心忡忡地看了章若楠一眼,最终踩下油门,“赫总,万一太太出了什么意外,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ep;&ep;赫景洲隔着车窗看向女人的方向,她的脊背挺得笔直,无声诉说着她的倔强。

&ep;&ep;他唇线一抿,“我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ep;&ep;江秘书心里万分无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太是被栽赃陷害的,可赫总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连是非都不分了。

&ep;&ep;“赫总,我也觉得苏小姐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以太太耿直的性格,根本不会胡乱冤枉好人。”

&ep;&ep;她逮着苏语桐不放,肯定是有缘由的。

&ep;&ep;赫景洲眸光变得侵略性十足,话里多了一丝警告的意味,“江秘书,连你也被章若楠收买了吗?竟然帮着她诋毁语桐!”

&ep;&ep;江秘书手心冷汗涔涔,“我没有被太太收买,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ep;&ep;赫景洲对苏语桐的偏袒,对章若楠的成见,外人都看在眼里。

&ep;&ep;他对章若楠的猜忌,连局外人看着都心寒,何况是当事人。

&ep;&ep;雨势越下越大,窗外是风声呜咽的声音,一层黑色的乌鸦在山谷的低空盘旋,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山谷。

&ep;&ep;江秘书不死心重复问了一句,“赫总,将太太扔在这荒郊野岭,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ep;&ep;万一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ep;&ep;赫景洲降下半截车窗,终是狠下心肠,“你再废话,我把你也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