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标叔摇摇头,“外界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人们道听途说。少奶奶你那么善良宽厚的一个人,怎么会是杀人凶手?”

&ep;&ep;章若楠心里酸涩翻涌,眼泪差点掉下来。连标叔都坚信她不是恶毒的人,赫景洲怎么就糊涂了?

&ep;&ep;“因为没能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心里愧疚,觉得没有脸面回来面对姥姥姥爷。这么久才回来祭拜他们,他们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ep;&ep;标叔如印象中那般慈眉善目,“老爷生前最疼爱的就是你了,又怎会责怪你?现在你蒙受不白之冤,老爷他们知道了该有多心疼。”

&ep;&ep;老爷生前对少奶奶极好,少奶奶也是知恩图报的人,隔三差五就过来探望老爷。害人性命那种遭天谴的事,少奶奶是断不可能做的。

&ep;&ep;像少爷那种精明的人,如果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又怎会看不懂这一点?

&ep;&ep;章若楠委屈涌上心头,“标叔,我回来祭拜姥爷的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少爷!如果他知道了,会觉得我是居心叵测。”

&ep;&ep;标叔无奈地摇头,“少爷现在对你的误会很深,你还是避免跟他发生冲突。你肚子里还有赫家的血脉,凡事以保全自己为重。真相总有大白的时候!”

&ep;&ep;章若楠原本惶恐不安的心得到抚慰,“标叔,谢谢你肯相信我!”

&ep;&ep;琳琳围在章若楠的脚边,杏仁般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楠姐姐,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看琳琳了?”

&ep;&ep;章若楠蹲下身来,完全没有半点少奶奶的架子,“琳琳,楠姐姐离开这段期间,你有没有好好听话?”

&ep;&ep;琳琳刚满三周岁,章若楠刚嫁到赫家的时候,琳琳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刚被标叔领养回封家。

&ep;&ep;她结婚后常来封家走动,跟琳琳感情深厚。

&ep;&ep;“封爷爷去了天国,奶奶也不在了,你也不常来了,琳琳好想多个人陪陪我。”琳琳眼泪如同金豆子一颗颗往下掉。

&ep;&ep;章若楠心里顿生愧疚感,“以后你要是想楠姐姐了,可以让标叔带你来赫家找我。”

&ep;&ep;标叔告诉琳琳,“少奶奶肚子里的宝宝月份越来越大了,不方便到处走动。你若是想她,可以经常给她打电话。”

&ep;&ep;琳琳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楠姐姐,我以后可以经常给你打电话吗?”

&ep;&ep;章若楠微笑着点点头,牵着她的小手朝摆放灵位的内堂走去。

&ep;&ep;标叔点上香烛,“少奶奶,你有什么话想跟封老爷说的,可以慢慢说,我带琳琳上外面玩。”

&ep;&ep;琳琳喜欢黏着她,却还是听话地任由标叔将她抱走。

&ep;&ep;章若楠跪倒在灵位前,压抑在心头的委屈如同潮水蜂拥而出,“楠楠不孝,现在才回来祭拜你们。楠楠现在身上背负着沉重的罪名,无颜回到封家,却还是厚着脸皮回来了。”

&ep;&ep;“因为种种缘故没能出席你们的葬礼,你们一定在怪我吧!”

&ep;&ep;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ep;&ep;赫景洲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死了,爷爷奶奶认为他克死了父母,将他赶出了赫家。封老爷不忍心外孙在外漂泊流浪,将他带回封家抚养。

&ep;&ep;赫景洲在听闻老爷子噩耗后,受不了沉重的打击,当场就跟她决裂。章家带她回章家暂避风声,却被赫景洲误以为她畏罪潜逃。

&ep;&ep;心里的芥蒂一旦产生,无论如何去修补,终究还是会有裂痕。

&ep;&ep;从灵堂出来,章若楠眼睛红肿得厉害,标叔取了冰块,用干净的毛巾包着,递到她的面前。

&ep;&ep;“少奶奶,用冰块敷一敷吧,不然明天起来眼睛肿得更厉害。”

&ep;&ep;章若楠道了谢,“景洲最近有回来过吗?”

&ep;&ep;标叔眼睛里写满了沧桑,“封老爷走后,屋子就变得冷冷清清的。少爷偶尔会回来,总是一个人守在灵堂。老爷走后,少爷感觉天都塌了。我在封家待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少爷哭得歇斯底里。”

&ep;&ep;章若楠清楚姥爷在赫景洲心里的重要位置,他们走了,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ep;&ep;标叔继续说,“我知道你不是害死封老爷他们的凶手,倘若你真的欲谋不轨,事发后为什么会留在少爷的身边,让自己遭罪呢!”

&ep;&ep;章若楠鼻头酸酸的,想哭,“因为我不想在赫景洲伤心难过的时候离开他。如果我走了,赫景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ep;&ep;如果她选在这种时候离开他,未免也太狼心狗肺了。

&ep;&ep;标叔叹息一声,“少奶奶这么有情有义的人,少爷怎么就看不通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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