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语桐唇瓣轻咬,一副做了错事的模样,“楠姐,就算将来我真的生下赫家的血脉,也不会跟你的孩子抢风头。别容不下他,好吗?”

&ep;&ep;章若楠红唇轻翘,“这还没确定有,就考虑将来争抢地位的事了?即便真有了,我也有办法让他做个永远见不得光的‘野种’!”

&ep;&ep;她一直给人端庄豁达的印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失了分寸。

&ep;&ep;赫景洲狠狠将她推开,推着她踉跄了几步,险些栽倒。

&ep;&ep;男人盛怒:“今天总算看清楚你恶毒的嘴脸,原形毕露了吧?在我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还真是辛苦你了!”

&ep;&ep;章若楠见赫景洲将苏语桐护在怀里,动作间充满了保护的意味,俨然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ep;&ep;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红了眼眶。赫景洲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杀人凶手的时候,她没有哭。赫景洲将她的尊严踩碎,对她恶语相向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就在他将苏语桐护进怀里,疏远推搡她的时候,她哭了。

&ep;&ep;心口的地方好像缺失了一角,开始四面漏风。

&ep;&ep;赫景洲温柔的对怀中的女孩说:“我已经帮你预约好了医生,你先进去吧!”

&ep;&ep;苏语桐挑衅地看向章若楠,那模样仿佛在说,跟我斗,你还差远了!

&ep;&ep;章若楠扶住身后的墙壁,才勉强站稳,对苏语桐的挑衅置若罔闻。她从来就没有把苏语桐当作对手,她只是输给赫景洲罢了。

&ep;&ep;如果苏语桐真的怀孕了,赫景洲只会加速他们离婚的速度,好让苏语桐的孩子名正言顺。

&ep;&ep;“答应我的事情,你没忘吧?”

&ep;&ep;赫景洲微微一愣,以为她会质问他让苏雨彤怀孕的事,然后跟他吵,跟他闹。

&ep;&ep;她出奇的冷静,冷静到让人出乎意料。赫景洲忍不住怀疑,她究竟有没有爱过他?

&ep;&ep;“我答应别人的事,从不食言。只是我要奉劝你一句,少打语桐的主意。她若是伤了分毫,我绝对让你明白‘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ep;&ep;章若楠眼里水雾弥漫,变得模糊不清。明明是爱了七年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ep;&ep;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蹴而就的,也没有“突然不爱”这一说。或许他们的感情早就淡了,那场变故不过是一根导火索而已。

&ep;&ep;爱的时候,便捧在掌心;不爱的时候,便弃之敝履。

&ep;&ep;“景洲……我弟弟的身体不能再拖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捐献骨髓救他?”章若楠姿态卑微到尘埃里。

&ep;&ep;“看心情!”赫景洲不屑一顾,冷冷扔下一句话,便拥着怀中的女人走远了。

&ep;&ep;章若楠瘫坐在地上,耳朵一阵嗡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ep;&ep;苏语桐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蔑地笑着,“章若楠,你还没想明白呢?”

&ep;&ep;章若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苏语桐可怜地看着她,“你可能还不知道,赫景洲的姥姥姥爷肝脏坏死的原因吧?其实两个老头的死不是突发疾病,而是慢性中毒,很意外吧?”

&ep;&ep;章若楠脑海里犹如晴天霹雳,揪住苏语桐裙子的领口问道,“姥姥姥爷的死跟你有关,对不对?!”

&ep;&ep;苏语桐笑得如同毒蛇,“你猜得没错!这两年我一直以你的名义给那两个老不死的送补品,这就是他们肝脏全部坏死的原因了。因为我跟你的关系一向亲近,所以他们从不怀疑我。”

&ep;&ep;赫景洲的姥姥姥爷对章若楠疼爱有加,如果她想要将她取而代之,成为赫太太,那他们无疑是最大的绊脚石。

&ep;&ep;章若楠肩膀颤抖得厉害,姥姥姥爷的死果然跟她脱不了关系。他们是死于对她的信任,难怪弥留之际时还对她诸多袒护。

&ep;&ep;“赫家和苏家是世交,姥姥姥爷从未苛待过你。你和赫景洲走得亲近,我也从未怀疑过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ep;&ep;苏语桐面目变得扭曲狰狞,“景洲哥的姥姥姥爷那么喜欢你,只要他们活着,我就没有机会进赫家的门。你分明是个扫把星,是你害死了他们。现在连你的弟弟也快死了,他们都是被你克死的!”

&ep;&ep;章若楠疯了一般冲过去,指甲抓破她的脸,“苏语桐,你个魔鬼,我就下去给他们陪葬吧!”

&ep;&ep;苏语桐从未见过如此疯魔的章若楠,明显吃了败仗,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

&ep;&ep;赫景洲携风而来,一脚将她踹开,“章若楠,你找死!我早就警告过你,你再敢乱来,我就对你不客气!”这女人趁他不在,又想着找语桐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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