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楼下传来汽笛声,章若楠睡眠很浅,一下子就醒了。她赤着脚跑下楼,看到赫景洲那辆黑色的林肯缓缓驶入庭院。

&ep;&ep;赫景洲颀长的身影从驾驶室钻出来,见她赤脚站在庭院里,将她视作隐形人,从她的身旁走过,径直上了二楼的卧室。

&ep;&ep;章若楠见他招呼都不打,冷漠得仿佛是陌路人,刚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咽了回去。

&ep;&ep;“太太,夜里凉,别冻感冒了。”赫家的管家荣叔给她递了一件风衣外套。

&ep;&ep;章若楠听到声音,才缓过神来,“荣叔,谢谢你!”

&ep;&ep;荣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方向,“先生回来了,您跟他好好沟通,别再吵架了!”

&ep;&ep;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似乎只要先生一回来,就会和太太发生争吵。夜不归宿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ep;&ep;章若楠心头一阵悲凉,“荣叔,让你看笑话了。”

&ep;&ep;荣叔叹息一声,太太体恤下人,将赫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绝对是个称职的女主人。如果没有那场变故,这个家的氛围也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p;&ep;“夜里风凉,你还是赶紧上去吧!”

&ep;&ep;赫景洲一如既往不待见她,神色里写满了厌恶,“不要用这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因为结果都是失望。”

&ep;&ep;章若楠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今晚你要回来睡吗?”

&ep;&ep;赫景洲语调不耐烦,“跟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同床共枕,会做噩梦!我回来取份文件,取完就走。”

&ep;&ep;章若楠有些失落,“景洲,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ep;&ep;赫景洲挺拔的身影睥睨着她,语调冷漠到了极点,“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ep;&ep;章若楠阻止他,不让他离开,“姥姥姥爷待我如同亲孙女,他们走了我也很难过。就算他们的死跟我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也难辞其咎……”

&ep;&ep;赫景洲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抵在墙壁上,目光如刃,“总算承认你是杀人凶手了。”

&ep;&ep;章若楠有些喘不过气来,“赫景洲,你喜欢断章取义的毛病,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ep;&ep;赫景洲冷笑,“章若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姥姥姥爷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害死他们?”

&ep;&ep;章若楠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们在一起整整七年了,你对我的信任感还真是少的可怜呢!”

&ep;&ep;赫景洲听出了话里讽刺的意味,指尖的力道加深,“坏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活该得到的报应!”

&ep;&ep;章若楠剧烈咳嗽起来,脊背冷汗涔涔,“既然认为我是凶手,那就弄死我,一尸两命,刚好给姥姥姥爷抵命。”

&ep;&ep;赫景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章若楠,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ep;&ep;章若楠迎上他的目光,她在赌,赌他舍不得动她。但凡他对她留有一丝情意,都不会伤害她。

&ep;&ep;赫景洲嫌恶地抽回手臂,“倘若不想给自己找罪受,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ep;&ep;章若楠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如释重负,还好,她赌赢了。

&ep;&ep;第五章没想到你也有眼盲心瞎的时候

&ep;&ep;隔天,章若楠来到医院复诊。唐歆看到她脖颈上紫色的淤青,神色复杂。

&ep;&ep;“楠楠,赫景洲昨晚对你动手了?”

&ep;&ep;章若楠见唐歆要替她检查伤痕,赶紧用围巾遮住脖子,“只能说,我自作自受。”

&ep;&ep;唐歆开始骂骂咧咧,“赫景洲居然对一个孕妇动手,简直天理难容!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ep;&ep;章若楠摇头,“赫景洲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还没有从痛失至亲的阴霾中走出来。我太蠢了,非要往枪口上撞。”

&ep;&ep;唐歆当初就不看好这段恋情,如今章若楠和赫景洲面临分道扬镳,是她意料中的事。

&ep;&ep;“爱情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当初你星途璀璨,却嫁给了那个一穷二白的小子,选择退出娱乐圈。如果没有你给他铺路,他的演绎道路会如此顺畅,年纪轻轻就问鼎影帝?他这么对你,跟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有什么两样?”

&ep;&ep;章若楠一笑置之,“只要我肚子里的宝宝好好的,我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ep;&ep;唐歆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妊娠综合症可能会要了母体的性命。胎儿能不能撑到足月还是未知数,所要承受的风险是你想象不到的!”

&ep;&ep;章若楠咬了咬牙,“只要宝宝能够顺利降生,不管承受多大的苦难我都愿意。唐歆,你可一定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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