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赫景洲刚把妻儿安顿好,就遭到了陆聿怀电话的连续轰炸。

&ep;&ep;陆聿怀语气忧心忡忡地说道:“老赫,不好了,阿黎出事了!”

&ep;&ep;赫景洲深邃的眼眸微微紧缩,“怎么回事?”

&ep;&ep;陆聿怀知道他的儿子生病了,若非迫不得已,他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ep;&ep;“阿黎的心理疾病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昨晚她又突然发疯,跟女佣起了肢体冲突,结果那名女佣坠楼身亡了。”

&ep;&ep;虽然黎家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可是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瞬间就在于惊圈引起的动荡。

&ep;&ep;毫不意外,黎妤成了众矢之的。

&ep;&ep;赫景洲眼眸幽冷阴暗,唇线紧抿着,“阿黎的病情不是有心理医生介入治疗了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ep;&ep;陆聿怀负面情绪被压抑到了极致,“赫景洲,阿黎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难道你心里没底吗?”

&ep;&ep;黎妤被强行带回黎家接受心理干预,离开梧城的时候又受了刺激,情绪就变得更加消极敏感了。

&ep;&ep;回到黎家后,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整天不吃不喝,拒绝接受心理治疗。

&ep;&ep;黎渊生怕女儿出现意外,派人24小时看着他,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ep;&ep;赫景洲心里掀起千层浪,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黎妤的心理疾病已经这么严重了,不仅要时刻提防她伤害自己,还要提防她对别人造成伤害。

&ep;&ep;现在的她,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

&ep;&ep;陆聿怀握紧了拳指,周围升腾起危险的气息,“解铃还须系铃人。若非情非得已,我绝对不会求助于你!”

&ep;&ep;赫景洲瞳仁慢慢凝住,现在的他已经无法置身事外。可是现在小恩霖危在旦夕,他该怎么向章若楠开口?

&ep;&ep;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ep;&ep;陆聿怀见他沉默,脸色阴沉的如同打翻的墨硯,“阿黎死心塌地爱了你这么多年,为你遭了这么多的罪,如果你还置身事外的话,那简直禽兽不如!”

&ep;&ep;说到底,黎妤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全拜赫景洲所赐!

&ep;&ep;赫景洲那双幽深如海的眼眸布满了猩红,“阿聿,我没说我要置身事外!阿黎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

&ep;&ep;现在他的儿子病重,他分身乏术。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章若楠解释,总觉得难以启齿。

&ep;&ep;他既不能对儿子置之不理,又无法对旧爱见死不救,心里纠结为难着。

&ep;&ep;陆聿怀胸腔剧烈起伏着,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傻,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有责任!阿黎本来是天上耀眼的星辰,如今却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毁了她,你知道吗?”

&ep;&ep;赫景洲凝住呼吸,心情陡然变得沉重。他从未想过毁了她,但是感情的事是无法强求的。

&ep;&ep;毕竟是曾经爱过的女人,看到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也会心痛,也会不忍。

&ep;&ep;“我不想毁了她,却也给不了她想要的。救赎她的代价是将另外一个女人推向深渊,那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刽子手。”

&ep;&ep;那样的话,酿下的恶果会从此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ep;&ep;陆聿怀冷若冰霜的脸浮现一丝讥讽的笑意,“你舍不得让那个女人伤心难过,就能对阿黎那般残忍吗?她当初离开你是情非得已,为此患上了抑郁症,可你又让她再度经历万念俱灰的痛。”

&ep;&ep;“她在痛苦的深渊里难以自拔,可你是她唯一能攥住的救命稻草。要不要拉她一把,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ep;&ep;赫景洲微微迟疑,“对她来说,我就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我已经把这项‘罪名’给坐实了,而且并不打算替自己辩解。”

&ep;&ep;陆聿怀对男人的迟疑恼羞成怒,“赫景洲,如果阿黎再出现什么意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ep;&ep;赫景洲薄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通话已经被陆聿怀暴力切断。

&ep;&ep;离病房还有一小段距离,远远就听到小恩霖哭闹的时候。

&ep;&ep;病房里,章若楠但是我抱着孩子,腾出一只手给小家伙冲泡奶粉,手忙脚乱的样子。

&ep;&ep;赫景洲心里的那些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p;&ep;章若楠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疑惑地问道:“温医生找你聊什么?怎么谈了这么久?”

&ep;&ep;赫景洲接过她手中的奶瓶,熟练地给宝宝冲泡奶粉。

&ep;&ep;“温医生年轻有为,对治疗小恩霖的病有很大的把握。他嘱咐我尽可能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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