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果他这个时候走了,先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ep;&ep;陆聿怀的话在耳边回响,如果你想毁了阿黎,大可以置身事外。

&ep;&ep;章若楠将他的行李从病房里丢了出去,“姓赫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吧!”

&ep;&ep;赫景洲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把这个女人的心伤透了。

&ep;&ep;他想过去拥抱她,说些让她心安的话,可脚下却跟灌了铅似的,挪不开脚步。

&ep;&ep;他鬼使神差地说道:“你先冷静两天,我会回来找你的!”

&ep;&ep;章若楠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与她的距离渐行渐远。

&ep;&ep;她蹲在地上,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却不敢放肆大哭。

&ep;&ep;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住在月亮城堡里的小姑娘了,长大的代价,就连痛苦都是压抑的,无声的。

&ep;&ep;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视线里多了一双英伦款皮鞋,鞋面油光锃亮,倒映着她泪流满面的脸。

&ep;&ep;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ep;&ep;“章小姐,像你这般圆滑通透的女人,怎么也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啊?”

&ep;&ep;章若楠不想被人侮辱她的狼狈,强行把眼泪辞退,“温医生,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ep;&ep;温如初看起来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没有初见时的那份桀骜不驯。

&ep;&ep;“赫先生委托我要照顾好你,所以特意来看看你。看到章小姐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样子,突然有点同情你。”

&ep;&ep;章若楠不喜欢男人居高临下的感觉,干脆站起身来,目光直视着他,“只能说我作茧自缚,没什么值得同情。赫景洲可以不顾儿子的死活义无反顾去找他的前任,说明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不会怪他,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对他抱着太多美好的幻想,以至于幻想破灭的时候,被那碎片扎着遍体鳞伤。”

&ep;&ep;温如初眸色深深地看着她,“人都会有情非得已,言不由衷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试着去相信他?”

&ep;&ep;章若楠心有芥蒂,“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信任,换来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伤害。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当初的想法有多么荒谬,多么天真。”

&ep;&ep;温如初忍不住提醒她,“章小姐,你儿子的命就掌握在赫景洲的手中,你跟他闹掰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ep;&ep;章若楠挑了挑修饰精致的眉梢,“温医生,你是来给赫景洲当说客的吧?”

&ep;&ep;她想救她儿子的命,就得将所有的委屈往肚子里咽,毕竟她还要仰仗赫景洲来救小恩霖的命。

&ep;&ep;受制于人,让她不得不将委屈和血吞并。

&ep;&ep;温如初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容看起来赏心悦目,“你不必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我,我对你没有恶意,纯粹只是想帮你。”

&ep;&ep;章若楠深知人心叵测,他所以要帮她,我是看在赫景洲的情面上。

&ep;&ep;“我儿子的命掌控在赫景洲的手上,他扮演的‘救世主’的角色,就算他跟前任藕断丝连,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这个意思吗?”

&ep;&ep;温如初大写的翩翩公子的模样,就好像一杯温开水,永远都那么熨帖。

&ep;&ep;“我看到的是他夹在中间,两头受难。他拼命的想要寻找平衡点,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属于你们的幸福小家。可你却拼命想要扯下他那块‘遮羞布’,将那个本可以避免的问题无限放大,最后把彼此弄得伤痕累累。”

&ep;&ep;这也许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ep;&ep;章若楠对上男人凌厉的目光,明显躲闪了一下,“你受了他的‘恩惠’,自然是替他说话。”

&ep;&ep;温如初儒雅英俊的脸上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只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替他说两句公道话罢了。不过章小姐觉得我有强词夺理的地方,不妨大胆地指出来!”

&ep;&ep;章若楠目光里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眼前的男人表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感觉,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ep;&ep;那是错觉吗?

&ep;&ep;她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慢悠悠地说道:“温医生,你跟赫景洲应该交情不错,否则不会这么帮他说话。”

&ep;&ep;温如初笑意深藏不露,“其实谈不上交情,就是偶然救过他的命,所以他才对我不会信任吧!”

&ep;&ep;章若楠眯了眯眼睛,原来温如初和赫景洲曾经还有过这样一段渊源。难怪他那样警惕的性格,竟然将她们托付给他照顾,可见他对温如初的信任。

&ep;&ep;“难怪他千里迢迢,远赴异国他乡带我们过来找你,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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