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禾稍稍养了神,听到这番话,略有些不耐烦。

&ep;&ep;陆析撇撇嘴,切,不识好人心。

&ep;&ep;黎梨在一旁看到他被怼,捂着嘴偷偷笑。

&ep;&ep;陆析瞪了她一眼,伸手拉下她的手,捏在手心细细把玩。

&ep;&ep;黎梨挣脱不开,烦死了。

&ep;&ep;明明是不耐烦,眼角眉梢都泛着甜蜜的春风得意。

&ep;&ep;单手扶方向盘什么的,最帅了。

&ep;&ep;前座的暧昧画面和后座的冷冻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p;&ep;整辆车简直冰火两重天。

&ep;&ep;纪得不经意地稍稍往窗边挪了挪,其实没别的意思,但看在陆禾眼里就不一样了。

&ep;&ep;呵,又躲他?

&ep;&ep;身体一斜,便靠在了某人肩头。

&ep;&ep;感觉肩膀一沉,身体立刻反射性挺直僵硬化。

&ep;&ep;纪得恼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点明,耳畔传来低沉的声音。

&ep;&ep;“怎么,怕我传染给你啊。”

&ep;&ep;尾音萦绕,他的喉结贴着颈部的大动脉。

&ep;&ep;随着话音轻微颤动,震得纪得半边身子都麻了,耳垂被话风吹得隐隐发痒。

&ep;&ep;这一波,纪得毫无反手之力,脑子都不转了。

&ep;&ep;推也不是,放也不是。

&ep;&ep;陆析在后视镜里看到的这一幕,真是人面兽心啊。

&ep;&ep;这么阴险狡诈,敢情之前一直在装可怜。

&ep;&ep;亏得自己想方设法,差点被他骗了。

&ep;&ep;黎梨选的是一家私房菜,远离城市纷杂,篱笆小院,尤其清雅。

&ep;&ep;车子在院外停好。

&ep;&ep;靠在纪得肩上的某人还是维持原状,丝毫没有抬头之意。

&ep;&ep;陆析和黎梨识趣的先行离开。

&ep;&ep;“装睡?”

&ep;&ep;纪得出声道。

&ep;&ep;陆禾在她颈窝闷闷地笑了几声。

&ep;&ep;她好香。想起小时候也问过同样的问题,被她当作怪物一样的眼神,此刻可以平反了。

&ep;&ep;明明是她,身上散发着恬静安然的气息,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ep;&ep;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睡眼惺忪地看向她,故作懵懂。

&ep;&ep;“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是在哪?”

&ep;&ep;纪得不理他,率先下了车。

&ep;&ep;感觉半边身体还是麻的,无关没什么旖旎情绪,纯粹是被他压的。

&ep;&ep;陆禾下车跟上她的步伐,知她是害羞了,愉悦的心情印在了脸上。

&ep;&ep;害羞个鬼,纪得被她明晃晃的笑容刺激到了,回头白了他一眼。

&ep;&ep;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ep;&ep;从前翩翩君子,难不成自己看走眼了?

&ep;&ep;明明是只大尾巴狼。

&ep;&ep;收到了她略显娇嗔的那一眼,男人受用的很。

&ep;&ep;只要不是避他,怎么都好。

&ep;&ep;这一笑,病气都去了大半。

&ep;&ep;“我若被传染了,就叫爷爷找人揍你。”

&ep;&ep;纪得恶狠狠的说,尽显女儿家的娇态,可爱无比。

&ep;&ep;“那我不跑也不躲,被打残了就赖着你,让你照顾我一辈子。”

&ep;&ep;陆禾自然是有一百种方法与她扯上关系。

&ep;&ep;纪得呸他,不再理他。

&ep;&ep;进了小院,零星几把竹椅散落在院中,还有几只家养的走地鸡正绕着圈啄米吃。

&ep;&ep;不远处还辟出了一片池塘,莲叶飘在水面上,冬日萧瑟,景致别样,想必夏日里是另一番生机勃勃的光景。

&ep;&ep;纪得看得出神,数着小鸡啄米的频率,她对大自然的规律甚是好奇,从小如是。

&ep;&ep;见她看得出神,男人趁机拉起她的手往屋里走。

&ep;&ep;纪得反应过来,不挣脱,也不顺着他走。

&ep;&ep;“好冷啊,你看我还生着病,咱们赶紧进屋吧。”陆禾满是委屈。

&ep;&ep;感受到他手指的冰凉,顾念他还病着,没跟他一般见识。

&ep;&ep;也罢,顺着他一回吧。

&ep;&ep;“活该,叫你穿这么少。”

&ep;&ep;还是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

&ep;&ep;“你管我?”同样的对话,语气不同,这次是欣喜若狂。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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