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人说昨日见到了你,我赶紧处理好事情,来见你。”

明挽长相俊朗,气质出尘,言行举止又分外有礼。

希音一见,颇为喜欢。

“本来不想打扰你,知道凌霄派招徒盛会,你一定很忙。”李戈解释道,末了回头看着几人介绍道:“这是李某的好友,阿音,礼乐,这是阿莫。”

明挽认真打量了几人,他知道李戈跟临海军部有关系,眼前几人虽然尽力低调,但是身上的严正之气还是掩藏不了,想必都是李兄在军部的好友。

“如此甚好,几位来了,自当跟我去凌霄派,那里早已备好客房,还请不要推辞。”明挽盛邀。

“明贤弟亲自过来,李戈岂会推辞。”李戈欣然应允。

或许是因为祖山的关系,希音对这些名山大川还是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应允随着去了。她不想扫李戈等人的兴。

但是凌霄派和祖山不一样,凌霄派的山道宽敞,一路山花烂漫,秋果累累,到了山顶,亭台楼榭俨然雅致,与雁过山的山水融为一体,好不壮阔。

明挽给几人安排的墨林轩,更是景致袭人。

李戈也是第一来到凌霄派,更不用说其他三人,李戈,阿莫和明挽相谈甚欢,不知去何处喝酒赏月去了。希音和礼乐抱了好几壶果酒,到了明挽说过的山泉汤浴,在明月下,闻着花果香,一边泡着汤泉。泡完汤泉再喝酒赏月。等李戈和阿莫回来要拿了武器和明挽比试比试,才发现两人不在房内。最后在汤泉旁的竹椅上找到了衣着安好的两人,才松了一口气。李戈和阿莫将两人抱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

不过二人小心翼翼地放下人,又接着出去和明挽喝酒比划去了。

希音酒醒过来,知道已经回了房,礼乐在一旁睡得很熟。希音躺了一会,看着窗外的明月,又看了看一旁的一张古琴,来了兴致,起身走到床边,步履还是有些虚福

希音坐定,手抚琴弦,才知这琴是上品。

希音难得如此畅意,又借着酒劲,一曲古朴的曲音渐渐地从墨林轩传了出来,曲音婉转清幽,可见此人琴技高超,音中还有一丝空灵,本来与李戈比划着招式的明挽听得琴声,剑招虚幻了一下,险些被李戈伤到。

“完了······”向来淡定的明挽也慌了。

“怎么了?”李戈和阿莫不解。

“这琴声是墨林轩传过来的吗?”明挽也喝了些酒,有些恍惚。

李戈和阿莫细听一下,这才听见,可见明挽的修为在两人之上,两人相视一眼,问明挽:“可有何不妥?”

明挽有破罐子破摔的颓废,“无妨无妨,就是我兄长大概又得好些时日不见我。”

李戈来了兴致,“你兄长?”

明挽点了点头,“他最不喜欢我把他的墨林轩作为客房,可是现在实在人多,应该没事,而且也没用他的主院,应该不至于。这么好的琴声,是谁在弹,阿音还是礼乐?”明挽也只是稍微叹息了片刻,后来注意力又到了别的地方,“好琴技,已经如此修为,实在难得。”

李戈和阿莫听习惯了,倒是不那么惊奇,何况李戈还在意其他的事情,“你说你兄长这次也来?”

明挽想了想,“大概是不下山了。”

“下山?”李戈不解,“我们不在山上吗?”

明挽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入云的山峰,“我们是雁过山,那边是凌霄峰。”

李戈抬眼看去,夜色里,也只觉山峰入云,陡峭异常,无路可至峰顶。

几人一时也都无话,有的静默听琴声,有的看着峰顶发呆,有的直接昏睡过去。

同一时间,凌霄峰顶,静修之人闻得琴声,一道灵识从凌霄峰顶落入了墨林轩。

那人感知片刻,皱了皱眉。

是那道灵识吗?

而凌霄峰的山道上,一黑衣之人本来在沿着山道下来,听得琴声,驻足听了片刻,本来听得是墨林轩传来的,来人的第一想法就是懒得再下山去,但是琴声实在太过触人心弦宁人心绪,让清修行路之人也能驻足流连。

待琴声寂静多时,黑衣之人破天荒地一路施了轻功飞到了墨林轩,停在了一颗树上,透过窗,趁着月色和烛光,果然见一人坐在琴台旁,须臾又从自己的院中走了出来,走到悬崖边,手中还执了酒壶,在自己最喜欢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举止形态竟是女子。

看其气韵,又不是往常见过的江湖女子。

明挽这是又结识了什么样的人?

不过能让明挽安排进自己院子的人,怕不是寻常人。

黑衣人的视线,落到了女子另一只手上的短剑,鹿鸣剑?

西境凉家人吗?

跟建楼有关吗?

黑衣人还在观察间,就见林间小道走来了一人。

“你又起来了······”

来人显然与女子很熟识。

“阿莫,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在江湖走走?”那女子直起身来,靠在刚坐下的男子肩上。

那男子脱了外衣给她盖上,“你我终究不是江湖之人,偶尔来散散心,已经是奢侈了。”

“以后······以后的生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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