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唐隽抿着嘴角往前走,不回应就是拒绝。

&ep;&ep;“唐隽。”杭峰叫住他,“也就十几二十分的功夫,不会太累。”

&ep;&ep;唐隽眉心蹙的很紧,想要说什么,但看见杭峰身边的陌生人,又抿紧了嘴角。

&ep;&ep;很奇怪,杭峰就是看懂了唐隽态度上细微的转变。

&ep;&ep;眼神的微妙变化,代表对方无法拒绝的默认。

&ep;&ep;于是杭峰也笑了。

&ep;&ep;到了小区,远远的就看见陈虹女士站在大门口张望。

&ep;&ep;杭峰和唐隽同时慢下脚步,在陈虹面前站定。

&ep;&ep;陈虹的目光落在唐隽脸上,长期作为管理者和领导的气质很有压迫性,即便有些收敛,但目光中那洞察入微的习惯依旧看的唐隽有点不自在。

&ep;&ep;唐隽轻声喊了一声:“阿姨。”

&ep;&ep;“诶,你好。”陈虹看向杭峰,“你同学?”

&ep;&ep;“唐隽。”杭峰介绍,“我爸的学生。”

&ep;&ep;“啊!”陈虹恍然大悟,“就是你啊!你爸今天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没想到你们已经认识了?这孩子也是,也不吱一声,你爸就不用跑这一趟,明天早上不到六点就要出门。”说完,陈虹像是换了张脸似的,对唐隽笑,“最近有没有练?适应一点没有?体能没有捷径,重点就是坚持,要练。”

&ep;&ep;陈虹的目光莫名有点怜悯,幸好没有吐出那句“运动白痴”。

&ep;&ep;唐隽这个类型在全员从事体育行业这个家庭里,绝对是一个少见的奇葩。以他们从业二十多年的教练经验,挖掘出了不知道多少璞玉,就算顽石也能开窍,能把老杭同志急到出动儿子,称得上是一声“朽木”。

&ep;&ep;唐隽面对家长倒是挺乖,收了脸上的冷漠,点头应声。

&ep;&ep;陈虹亲热地扶上唐隽后背:“那行,就不耽搁你们了,你和杭峰练完就赶紧回家写作业。”

&ep;&ep;“作业已经写完了。”唐隽说。

&ep;&ep;陈虹看向杭峰:“你呢?”

&ep;&ep;杭峰笑开白牙:“作业已经写完了一半。”

&ep;&ep;陈虹对儿子翻了个白眼。

&ep;&ep;平日里陈虹只要在家,就会尽可能的陪伴儿子,训练也会一路跟着。

&ep;&ep;但今天进了小区,她就告别离开,让杭峰带着唐隽练,临走前说:“你爸在家,练完早点回来。”

&ep;&ep;分开后,两人先去了小操场前,路上的人不少,都是三中的学生,也有家长在楼下锻炼散步。

&ep;&ep;他们将书本作业放在路灯下,摆的整整齐齐在明亮的地方就不会有人动。

&ep;&ep;唐隽脸色一直不好,他有自己的时间规划,被破坏后莫名焦躁,好几次欲言又止又都忍住,最后没好气地问,“练什么?”

&ep;&ep;“我教你一套健身操。”

&ep;&ep;“好。”唐隽抿着嘴角,“时间短点。”

&ep;&ep;杭峰又说:“然后是蛙跳50米,仰卧起坐30个,俯卧撑10个。”

&ep;&ep;“这么多?”唐隽眉毛立起来。

&ep;&ep;“2组。”杭峰笑,“是不是很少。”

&ep;&ep;唐隽抱着书就往家走。

&ep;&ep;杭峰一把拉住他:“今天随堂考了你教我的题,我完成的不错。所以,你做的,我都做五倍怎么样?我们一起。”

&ep;&ep;唐隽看看拉住自己的手,又看向杭峰,面无表情地说:“恩将仇报?”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唐隽:我教你知识,你祸祸我身体?

&ep;&ep;第10章来啊!互相伤害啊!

&ep;&ep;老杭同志回来一天又走了。

&ep;&ep;n省条件得天独厚,位于国家的南端,太平洋接近大陆架的位置,是一座巨大的海岛,有着得天独厚的冲浪条件。

&ep;&ep;浪好,天气好,长夏无冬,最冷的时候也就是一件外套过了整个冬天。

&ep;&ep;因而,华国的冲浪国家队常驻n省的n市,在冲浪最好的地段有着一处训练场。

&ep;&ep;隔壁,就是他爸和人合开的浪域冲浪馆。

&ep;&ep;杭国立同志的家庭条件不错,也就是杭峰的爷爷奶奶家,虽然算不上富豪,但在那个年代能轻松把儿子送出国,还能允许他有自己兴趣爱好的家庭属实难得。

&ep;&ep;出国留学的杭峰他爸痴迷冲浪,本来出去是为了读书,结果一不小心从业余的冲浪爱好者变成了职业选手。

&ep;&ep;28年前啊,还没到千禧年,华国选手就在国外冲浪大赛上屡获金牌,最关键他是地道的华国人,没改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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