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原始的商店操作方式,看得何小曼新奇不已,不由伸手摸了摸那绳子。

&ep;&ep;女营业员一脸嘲讽:“比你娘娘出息呵,你娘娘是这辈子都别想当营业员了。”

&ep;&ep;何小曼愕然,不知这话从何说起,这女营业员好像话中有话?

&ep;&ep;何玉华再也忍不住,大骂道:“朱福妹你个贱货!走后门找的工作有什么稀奇,在这儿当个营业员牛逼死你了,快管好你的冲天鼻,当心天花板掉灰下来堵了鼻孔一口气喘不过来还要开后门送医院!”

&ep;&ep;何小曼乐了,只要不是骂自己家里人,她还是挺喜欢听四娘娘骂人的。

&ep;&ep;而且,这营业员叫朱福妹?

&ep;&ep;眼珠一转,何小曼就想明白了。只听说何玉华曾经因为身高原因,招工的时候被一个有关系的同学开后门给顶掉,看来就是眼前这位朱福妹了。

&ep;&ep;两人一买一卖还要装不认识,也都是影后级别的人物啊。

&ep;&ep;朱福妹被何玉华臭骂一顿,也是气个半死,又看店里人指指戳戳地看热闹,哪里肯掉这个价,双手叉腰反击道:“何玉华别以为就你凶,矮冬瓜,一辈子!”

&ep;&ep;“嗷——”何玉华吼叫着就要冲上去,被王秀珍一把扯住:“玉华,别闹啊,很多人看着呢,多不好,咱们回家!”

&ep;&ep;“王秀珍!特么的咱们才和平几天,你又来胳膊肘往外拐!”何玉华最看不得王秀珍的老好人样子。

&ep;&ep;何小曼再一次往柜台前一拦,别看她年纪最小,却是现场个子最高的一个。

&ep;&ep;“妈,四娘娘,在外面吵架多难看。”声音不高,竟然不怒自威,何玉华和王秀珍都惊愕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嘛。

&ep;&ep;何小曼转身冲着朱福妹笑:“阿姨,钱已经付了,我们的衬衫可以拿走了吗?”

&ep;&ep;“切……”朱福妹翻个白眼,将衬衫扔给何小曼。

&ep;&ep;何小曼接过衬衫,沉着地叠好,仔细地放进拎包里,然后大声道:“阿姨,买件衬衫的功夫你一共翻了三个白眼。如果是眼瞎,那就赶紧去医院眼科看看,换个狗眼珠子也行;如果不是眼瞎,那就是心坏,眼科是看不了了,祝你有生之年还能换个猴子心脏,那样别说是这绳子,就是爬屋顶一边收钱一边捉虱子也不在话下。祝你好运。”

&ep;&ep;朱福妹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看上去斯斯文文冷冷静静,讲话这么毒。

&ep;&ep;何玉华哈哈大笑,鼓掌道:“小曼干得漂亮!”

&ep;&ep;这下轮到朱福妹嗷嗷叫唤了。但她到底在上班,又隔着柜台,很是鞭长莫及,嘴里乱七八糟地骂着,没了章法。

&ep;&ep;何家三个女人嘻嘻哈哈,扬长而去。

&ep;&ep;回家路上,何玉华赞叹:“小曼你还真是随我,没像你没用的妈。”

&ep;&ep;何小曼一撇嘴:“不许说我妈,否则我翻脸不认人。”

&ep;&ep;王秀珍赶紧表态:“我们一家人私下埋汰埋汰没关系的。”

&ep;&ep;何玉华一皱眉:“嫂子我正要跟你说呢,你老说是一家人,在家要和和气气不能吵架,我现在也听你的。但到外面也得像一家人啊,哪有我被欺负你还拉偏架的道理?”

&ep;&ep;王秀珍双手一摊:“以前我老怕出事,现在看来也不用怕了,小曼年纪这么小,居然战斗力也很强啊。”

&ep;&ep;何小曼笑道:“四娘娘的黄色杂志上写的,不主动吵架、不拒绝吵架、对吵架后果概不负责。”

&ep;&ep;“啊,我那杂志上这么写?”何玉华回忆半天,好像没这内容啊?

&ep;&ep;“四娘娘光看图了吧,没看字儿。”何小曼揶揄她。

&ep;&ep;何玉华极为难得地脸颊微红了一下:“图都没来得及仔细看,就被你偷走了。”

&ep;&ep;回到家,何玉华急着进屋试衬衫,王秀珍将余下的钱数了数,喜滋滋地放进衣柜的匣子里。

&ep;&ep;这次买衬衫都没动用何立华的加班工资,光卖老鼠尾巴那点钱足够,甚至还有富余。

&ep;&ep;这十几年,王秀珍真是难得活成这样的“有钱人”啊。

&ep;&ep;第10章洋气

&ep;&ep;珍珠弄17号住着一位艺术青年,大名凌水成,浑号“水哥”,烫着头发,穿着喇叭裤,偶尔还戴着他在路边摊上买来的哈么镜,说自己是“唐山大胸”。

&ep;&ep;何玉华很是爱慕他,但又不知道啥叫“唐山大胸”,很是琢磨了一阵子,还暗戳戳地盯着水哥的胸看了好多回。

&ep;&ep;这事被何小曼知道,窃笑了老半天,然后告诉她,不是“大胸”,是“大兄”。因为水哥的打扮模仿的是一个在米国的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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