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值不得的一块肉1姚向北算账门清,已经送三叔也就算了,送里正凭什么?

姚兰有些头大,“人家今天还帮你要彩礼钱了呢。”

少了一两银子了,如今还要割肉!绝对不行。

“爹,大哥走之前留钱给你是盖房子的。”

姚大开走的时候留了二十两银子说盖房子,给杨家彩礼用了十两,买言元浩用了四两,加上日常吃喝如今就剩五两银子。

考虑姚家人口增加和以后吃喝,五两银子显然不够盖大点的房子,十二两也不够买心仪的土地再盖房子。

如今彩礼钱要回来了,首要任务自然要盖房子。

姚兰提醒他,她大哥都十九了还没娶媳妇呢,家里就这巴掌大的地方,再不盖新房,大哥娶不到媳妇,三哥也别想娶媳妇,若是以后二哥回来了,也只能打光棍。

接着又下了一剂猛药,“相公说了,这屋子不行了,再来场大雨说不定就会坍塌,不管真假,我们还是早点把房子盖起来为妙。”

姚向北觉得是这么回事,刚得二十两银子的时候,他就想着打十七间瓦房,再弄一个整齐的院子,风光体面。

当时天气不适合盖房子,转眼间钱就缺了个大口子。

有言元皓的话背书,姚兰说服父兄早点盖房子并没费多大功夫,只是选址父子两人都不愿意选那块地,不能种东西离水井远也就罢了,偏偏还和流放村近。

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地方够大,大有什么用?也就西北风多点。

姚兰却觉得那里甚好,后面有山,前面有路,旁边有河,以后砌桥去城里还近,等有钱了挖口井那就完美了。

言向北觉得女儿是异想天开,虽然他不想打击她,却不能不让她清醒,“你知道打口井要多少钱吗?还有砌桥是你想砌就砌的吗?”

“打口井要多少钱?”她还真不知道。

“不是小钱,村里的那口井花了足足十六两银子。”打井比盖房子贵多了,如今村里五十一户人家都挤着用一口井。

“才十六两银子啊?”姚三顺语气中满满的得意,“爹你知道我们今天赚了多少银子吗?”

“多少?”

“你猜。”

“五文钱。”姚向北这才想起不对,“你们哪里来的钱买肉?”

姚兰……爹,你对儿女的追求很低埃

出去憋了一肚子气的姚向北知道儿女今天打了头野猪卖了十二两银子,瞬间不气了。

知道沙地能种生姜,哪怕还没搞清生姜是什么也决定就买女儿看中的那块地,左右他们家本来就不种地,种点蔬菜日常吃也不错。

家里没有灯,黑灯瞎火一家人在厨房吃了杂粮面。

至于言元浩也只能就着点微弱的月光凑合了。

农家少有吃肉的机会,流放村就更别想了,他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吃肉了,以前山珍海味都吃腻了,此刻竟有种无比鲜美的满足感,将刚才汤药留下的苦味通通带走,“这不是野猪肉。”

“野猪肉就别想了,都卖掉了。”就算看不清脸,听听声音也不错。

“甚好。”

“你就不问我卖了多少钱?”

“你如此聪慧,买卖自然不错。”言元皓道。

姚兰也觉得自己今日厉害,平生第一次做买卖不但做成了,还额外多得了两吊钱,如此加上姚向北要回来的彩礼钱,就能买地盖房子了。

不知为何,感受到她言语间的兴奋,言元皓只觉得心里也泛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愉悦之情

姚兰也稍微打听了一点流放村的事情,毕竟她准备在那附近盖房子。

说是流放村,其实就一个采石场,里面大多是流放犯,另外一些是罪犯三代后的家眷或者逃荒实在无处去的难民在那里做苦力,汤家村还没有的时候就有了采石常

如今汤家村的田地开垦得差不多了,周边人口成倍增长,不但建立了三个新的县城,今年还成立了一个新的州府叫南楚府。

月前传来消息,皇上此地已经赐给九皇子做封地,百姓们都在担心多了一个主子将来的税收会不会要上提。

不管周围如何变化,流放村依旧是流放村,采石场的石料似乎开采不完般,里面死去的苦力据说都能堆成一座新山了。

会被卖出去的,要不是关系不大的罪犯家眷,要么是快死的冤种。

讲了采石场的一些事情后,言元皓问道:“你就不问我所犯何罪?”

姚兰道:“能随便买卖,应该罪也不算很大吧?”

毕竟她爹才花了四两银子,这点身价,至多就偷鸡摸狗之辈。

言元皓冷哼一声,“不过是朝中腐败,地方贪赃枉法之风盛行罢了。”

姚兰穿越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如今可不是言论自由的现代,妄议朝廷杀头都是随随便便的事情,正色道:“你若是能正这腐朽之风,你就出仕或者造反,你若不能,至少要学会闭嘴,别牵连了旁人。”

言元皓惊诧的看着她。

“我怎么了?”姚兰没觉得自己有问题。

“张口就是‘出仕或者造反’简直就是胆大包天。”言元皓给了她结论。

姚兰以为他大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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