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虽没道刮骨疗伤的地步,但皮肉上穿针线能从头到尾都忍着一声不吭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人物。“你叫什么名字?”

“言向北。”这一次男子答了。

“啥?1

男子沉默了。

“你得改名字。”姚兰严肃道。

男子不看她依旧沉默。

看在五官的份上,姚兰表现出宽广的包容心,“我爹叫姚向北,所以你得改名。”

看起来不像简单的人物,又被她爹从流放村买了来,最好还是改个名字。

男子……好一会儿,才道:“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这么听话?姚兰兴趣来了,“那我叫你铁蛋吧,或者叫狗剩?”

男子眼睛里终于有了波澜晃动,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随便。”

“要不,叫言元皓吧。”周敦颐又名周元皓,她就懒得想别的名字了,总不能和她便宜爹重名。

“何意?”

“没啥意思,就觉得这名字和你很配。”

“好。”男子无所谓的应下了,“以后我就叫言元皓。”

“我叫姚兰。”换个姓怎么就这么别扭?听起来像摇篮。

言元皓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姚兰在包扎好的伤口外又绑上绑带,顺便还一边系了一个蝴蝶结,嘴里将各种注意事项叮嘱一遍。

“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好,就看你的命了。”

言元皓微微颔首,“多谢姑娘。”

“你要叫我娘子。”不知道为什么,遇到帅哥有些技能就能自动获取一般,姚兰就想要嘴嗨几句逗他玩。

言元皓一脸窘迫,好一会儿认命一般,“娘子。”

真的是太好玩了。

“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姚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惜,原主力气过大,她没想过控制力道,直接将人给拍倒了。“唉,温室里的娇花。”

躺在床上的言元皓不知道什么是温室,但被人称做娇花绝对是这辈子最大的羞辱!

姚兰,他记住了!

姚家穷,泥草房早已破败,墙面的泥砖脱落得坑坑洼洼,露出里面的稻杆,顶上茅草或有或无的散发着一股子霉味,显然不适合住人。

房里就一张床和一条长凳,角落两个竹筐分别装了几件衣裳和席子蒲扇啥的,此外再无它物。

家徒四壁最多的就是土,墙面轻轻摩擦都能掉土。

没有油灯,没有蜡烛,洞房就更不可能有花烛了,莫名其妙穿越来第一天就要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度一晚,姚兰只觉得全身都不对劲。

唯一过得去的是床不窄,睡两个人也够。

她没想过睡泥地,也不好意思让病患睡泥地,就只能都睡床上。

本已经尴尬无聊不知所措,姚向北在窗外大叫:“女儿,春宵苦短,早点给爹生个大胖孙子1

姚兰……

没记错的话,原主看起来一团巨大,其实也就十四岁,初中都还没毕业呢,生毛孩子?

问题是,她又没干什么,这货裹着身子一脸防备的样子看着就堵心。

娇滴滴的道:“相公,我们一起就寝吧。”

……

经过简单的一日相处,姚兰算是对这个时代有了初步的了解,历史传说秦汉之前都与自己所学不差,王莽新政之后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近千年的历史就再不相同,卫朝应该算是个架空的王朝。

而她所处的汤家村,都是些逃难的难民开垦出来的新村子,村里最年长的老人说村子从无到有,不过三十年光景,旁边的县城也是三年前才由镇改为县的。

姚家人是跟着先辈逃荒到此。

她爷爷逃荒来带了不少钱银,又是正经的读书人,置办了不少田地,耕读之家传下来,她爹成了村里一霸。

姚向北其实也读过书,据说小时候家境好的时候念过几年书,结果爷爷奶奶去得早,大伯就将年纪小的两个弟弟都给赶了出来。

曾经年纪轻轻的姚向北也是有过人生追求的青年,给人抄书、教村里娃认字,自力更生攒钱给自己娶了媳妇生了四个孩子。

可惜家里日子太苦,生下她没多久,原主娘跟人跑了,姚向北大受打击,从此走上了恶霸的不归路。

如今姚家住的土砖房将近二十年了,一共四间屋,一间堂屋、两间卧房,还有一间厨房兼杂物间,用竹子简单围了个院子外面看比里面更加破旧。

东边卧房是姚兰的婚房,西边住着姚向北父子两,中间的小院种了棵枇杷树,几年前就不结果了。

姚家没有地,也不事生产,主要靠姚大开走点歪门邪道赚钱养家,其余的日常生活多靠抢、要、赖、讹……就是大罪没有,没办法关牢里却极度遭人厌恶的那种。

以前姚兰最看不惯的人,如今小丑成了自己。

当然,姚家也不是一无是处,全家人,尤其是姚兰的力气都不是一般的大,村里人与外面有什么纠纷都能随叫随到,农业时代拳头硬就是道理硬,不然毫无背景的人想做恶霸也恶不出名声。

好吃懒做不可取,肥胖超标要健身,姚兰深深的吸了口气决定改变现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