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人到了前殿,但见正殿椅上坐着一个胡须斑白,体型略微偏胖的老僧,知道这就是方丈了。谢雪痕一拉谢凛儿跪了下去,叩道:“小女谢雪痕和舍弟谢凛儿,拜见方丈大师。”并递上月凡的书信。

&ep;&ep;方丈接过信,抬手笑道:“二位小施主不必多礼,快起来,坐着说话。”

&ep;&ep;谢雪痕和谢凛儿站起身来,在方丈下首椅上落了坐。

&ep;&ep;方丈道:“二位小施主,可曾见过我月凡师弟?”

&ep;&ep;谢雪痕听了这话,目中含泪,口中哽咽。

&ep;&ep;“让我来说吧。”谢凛儿看谢雪痕说不出话来,皱了皱眉,向方丈说了自己和姐姐的身份,又如何被擒,如何遇到月凡搭救,又修书让自己姐弟二人前来少林,又如何在途中遇到黄山三煞,自己因此受伤等等,都一一详述了一遍。只是因不知叶飘零所说的事物,究竟是何物?其中又关系着什么?以及谢雪痕险些受辱之事,全都隐去不提。

&ep;&ep;方丈听完,沉思半日,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向站在身侧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和尚吩咐道:“这两位小施主远途而来,一路劳顿,先带小施主去用饭,再为小施主安排两间住房。”又转过头来,向谢雪痕和谢凛儿道:“两位小施主先去歇息,明日老纳再唤两位施主。”

&ep;&ep;谢雪痕和谢凛儿二人千里迢迢,奔波到少林寺,本想向方丈打听父亲和江湖上什么人有仇,凶手为什么向他全家下毒手。但看方丈的神色充满忧虑,也不敢去问,况且二人也确实劳乏过度,于是起身向方丈拜了一下,随那和尚出去了。

&ep;&ep;一面走着,谢雪痕得知这和尚法号叫明尘,因家境困难,在十岁那年出家。明尘性格开朗,没聊几句,便和二人有说有笑的了。他先为二人收拾了两间房,问二人是否满意。房间虽然简单朴素,倒也非常干净。谢雪痕微笑着谢道:“谢谢明尘师父。”

&ep;&ep;“不要那么客气,你们就叫我明尘好了,师父,师父的叫多了,就显得生疏了。凛儿你手上有伤,我去拿些刀伤药过来,给你清洗包扎一下,我们就吃饭。”明尘笑着走了出去。

&ep;&ep;片时,带着伤药脸盆走了进来,和谢雪痕一起给谢凛儿清洗了伤口包扎完,又换水让谢雪痕洗了。明尘从厨房打来三份素菜,三份米饭走了进来。

&ep;&ep;谢雪痕和谢凛儿早就饿了,向明尘客套了两句,端起碗来狼吞虎咽大吃起来。吃完饭后,谢雪痕说起家中的惨事,姐弟两个又是一阵悲伤,明尘不住的叹息。

&ep;&ep;不知不觉夜色渐深,明尘安慰了二人几句,又叮嘱二人早些歇息,收拾碗筷出去了。谢雪痕和谢凛儿二人也各自归房歇息。

&ep;&ep;方丈月空大师听完谢凛儿的述说,又看了月凡的书信,深感此事关系重大,沉思一阵,缓步迈出室外,走向寺院后面的一片小树林里。

&ep;&ep;此时,月光皎洁,清风撩人,树林内一片清幽。月空行到密林深处的一座小院落跟前。院内传出一个诡异柔和的声音:“大师步伐沉重,是否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么?”

&ep;&ep;“今日来了两个少年,他们是前武林盟主谢玄的儿女。谢玄全家惨遭灭门之祸,所幸这两少年却是因祸得福,才幸免于难,贫僧深感江湖上只怕从此将要多事。”月空双手合十,颂了一声佛号,对这人非常的恭敬。

&ep;&ep;一阵寂静过后,那个里面的那人又说道:“既造业因,便有业果。那谢玄深怀私心,假意隐退,祸事早晚必发。所谓能忍者自安,大师若能保持一颗纯净之心,少林必能渡过一切劫难。”

&ep;&ep;“大师一言,使老衲茅塞顿开,谢大师点化贫僧。贫僧告退。”月空说罢,就此离去。小院内顿时又陷入一片沉寂。

&ep;&ep;次日清早,谢雪痕早早起来,先过去唤醒了谢凛儿,洗漱用饭过后,静候方丈来唤。过不一会,明尘进来向二人说道:“方丈大师命我今日上午先陪二位在寺中走走,下午在来唤二位。”二人一听,只得从命。

&ep;&ep;三人边走边聊,明尘一路之上为二人讲述了许多少林寺中的清规戒律,生活等诸般事物。少林寺千年古刹,气象**,古木森森,建筑宏伟,谢氏姐弟甚是惊叹。转眼间,到了中午用饭时间。二人匆匆把饭吃完,明尘直接带着二人到了前殿。

&ep;&ep;月空方丈闭目端坐在主位上,右手拨动黑木念珠,发出轻微的声响。听见二人到来,微开双目,命二人坐下。开口问道:“往日谢玄施主可向二位说起过血观音之事么?”

&ep;&ep;“家父从未向小女说起过关于江湖上的任何事,那血观音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小女全家遭难与此物有关么?还请大师赐示。”谢雪痕道。

&ep;&ep;“此事说来话长,但想来谢玄施主遇害,八成是因此物而起。”方丈默然半晌,微叹一声,顿了一顿,又缓缓地说道:“这数十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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