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明明就是我们的人。公子若是跟萧孚结盟,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ep;&ep;顾仲遥又“嗯”了声,“此事我自有决断。”

&ep;&ep;楼玉珠盯着他,胸中复杂纠结的情绪一点点灼痛起来。

&ep;&ep;“公子选择跟蓟城结盟,是因为谢娘子吧?”

&ep;&ep;明明有更简单的路可以走,却偏偏要选这一条最艰险的。

&ep;&ep;顾仲遥抬起了眼来,“你想说什么?”

&ep;&ep;楼玉珠握在身前的双手不觉掐紧,微微扬起脖颈,“我想说,公子肩负重任、身系万千族人,走的每一步都需要慎重。”

&ep;&ep;顾仲遥略带自嘲地牵了下唇角,“秦娘是在转述阿翁的教诲?”

&ep;&ep;楼玉珠与他对视片刻,慢慢垂低下眼,“秦娘僭越了。”

&ep;&ep;顾仲遥没有再接话。

&ep;&ep;沉默了些许,淡淡吩咐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ep;&ep;次日一大早,参与结盟的双方将领又在中军帐重聚,围着沙盘商讨起布军与撤民的细节。

&ep;&ep;谢檀有意避开萧孚,也不想见到顾仲遥,索性就一直赖在自己的帐篷里不出去,但架不住萧孚时不时就派个人过来、请她去中军帐。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她实在被催得烦了,终于出帐跟着来请人的军士,往中军帐的方向行去。

&ep;&ep;没办法,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ep;&ep;早就学习到了,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ep;&ep;谢檀想着心事,猛不丁地被人在营地岔路口拦住了去路。

&ep;&ep;楼玉珠面色清冷、眸色寒锐,姿态端持地挡在了谢檀的面前。

&ep;&ep;“我有话问你。”

&ep;&ep;数月未见,谢檀看着面前的楼玉珠,依旧很清晰地记得在鄞州驿馆里跟她的那场生死相搏。

&ep;&ep;“行啊,稍等。”

&ep;&ep;谢檀转身从带路军士的身上抽出佩刀,拎在手里,“走吧!”

&ep;&ep;好汉不吃眼前亏。论武力值确实打不过,千万不能为了装x就不配置防御装备……

&ep;&ep;楼玉珠瞟了眼谢檀手中的军刀,轻蔑地冷笑了一下,跟她走到一旁的香樟树下。

&ep;&ep;谢檀挑了挑眉,问道:“你要问什么?”

&ep;&ep;楼玉珠十分厌恶谢檀的这种无赖模样。

&ep;&ep;她撇开视线,望着远处,努力抑制着情绪,“我问你,你留在卫国、一味促成结盟,到底有什么目的?”

&ep;&ep;谢檀抱刀叉腿,“我凭什么告诉你?”

&ep;&ep;楼玉珠冷笑了声,“你不说也罢。总之我告诉你,你在鄞州坏了公子的大事,我们这边的人想取你性命的可不少。你要是真心想促成结盟,就最好滚得远远的。”

&ep;&ep;谢檀咀嚼着楼玉珠的话,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公子的意思?”

&ep;&ep;楼玉珠唇线紧抿,“我的意思也好,公子的意思也好,有什么分别。”

&ep;&ep;“当然有分别!”

&ep;&ep;谢檀研究着楼玉珠的神色,“昨晚你家公子约我去河边散步,哭着求我要同我复合,然后被我给拒绝了。所以这话如果是他说的,多半就只是气话而已,回头我哄哄他便好了……”

&ep;&ep;楼玉珠脸色紧绷,气息渐促,终于将视线移到了谢檀的脸上。

&ep;&ep;然而,窜到了嘴边的恶语,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ep;&ep;昨夜顾仲遥的迟迟归来,还有那疏离冷漠的态度……以她对他的了解,怕是动了真怒。

&ep;&ep;而那怒气,又是源于何处?

&ep;&ep;楼玉珠狠狠地盯着立在面前晃着手里长刀的谢檀。

&ep;&ep;这个让自己一贯轻蔑看待的丫头,昨夜在中军帐内出尽了风头,以至于让自己也一时失了控。从前竟不知道,这人的洞悉力、分析力,皆是无可否认的出色……

&ep;&ep;“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

&ep;&ep;楼玉珠微微捏紧了袖中的拳,将语气控制得冷静,“你好自为之!”

&ep;&ep;她从谢檀身边擦肩而过,脚步略微停顿一瞬。

&ep;&ep;“还有,鄞州驿馆的事,你最好不要乱嚼舌根。否则……”

&ep;&ep;谢檀把刀横在胸前,摆出一个防御的架势,“否则怎样?”

&ep;&ep;楼玉珠松了松拳,讥诮地笑了笑,“你不是深明大义,一心想要促成结盟吗?那就不要多生事端。另外,你大概也知道,你们谢氏的人如今被我们照看着。你若想要他们安然无恙,就最好不要跟我作对!”

&ep;&ep;说完,绕过香樟的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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