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闺秀所为。

&ep;&ep;谢檀如今也是受正式合同保护的合伙人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惧怕反派的逼问,闻言瞟了他一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ep;&ep;顾仲遥沉默住。

&ep;&ep;隔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从此地到齐峤藏兵之处,还有多远?”

&ep;&ep;谢檀回忆着路线,估算了一下,“大概……还要两三个时辰?”

&ep;&ep;顾仲遥又问:“这条路径,是赵子偃告诉你的?”

&ep;&ep;谢檀想了想,万一她的判断是错误的,找错了地方,还得跟反派重新讨论协议,遂点了点头,“其实呢,他也只是跟我描述了一下大致的位置和方向,说是他的推测。所以待会儿要是发现走错了,你可不能怪我。”

&ep;&ep;顾仲遥不置可否,“他何时告诉你的?”

&ep;&ep;谢檀翻了下烤鱼,“就前不久啊,派人传信告诉我的。”

&ep;&ep;火生得好,鱼熟的很快,脆黄的皮,淌着香气四溢的油脂。

&ep;&ep;顾仲遥盯着谢檀,“赵子偃既然推测出了位置,为何没自己去找过齐峤?”

&ep;&ep;谢檀把串鱼的烤叉凑到鼻边,吸了一口香气,“哦他是想过要去的,可我觉得那条路太危险,所以劝他别着急去,等入冬水枯了再去。”

&ep;&ep;顾仲遥沉默片刻,唇畔勾出一道略带嘲意的弧度,“他倒是很听你的话。”

&ep;&ep;谢檀想起那晚自己策马高坡、鼓动赵子偃诛杀奸臣,差那么一点点儿就成功了,恨恨地咬了一口鱼肉,叹道:“他那个人呢,就是太老实了些,所以才错过很多的机会。”摇了摇头,“挺可惜的。”

&ep;&ep;顾仲遥咀嚼着她的言下之意,低低冷笑了声,阖目不再言语。

&ep;&ep;谢檀美滋滋地吃完了鱼,收拾整理了一番,重新上马出发。

&ep;&ep;从导航的显示来看,沿着瀑布旁的山路一直往上走,会抵达一条直通九畹西南腹地的小路。

&ep;&ep;谢檀与顾仲遥打马上行,感觉到坐骑攀爬地越来越吃力,且登得越高,周围的雾气也就越发厚重起来。

&ep;&ep;谢檀翻身下马,拉马走在了前面。

&ep;&ep;“我走前面探路!”

&ep;&ep;这高处的山雾,竟比深涧夜晚时的雾气还要厚重,仿佛连阳光也无法穿透,凝固在其间形成了一种昏黄色的朦胧。

&ep;&ep;谢檀一步步走得小心翼翼,但浓雾阻挡视线,实在难以看清前面的状况。

&ep;&ep;雨季的深山,时常被山泉、洪水浸润,路面的青石上布满了滑溜溜的青苔。谢檀一个不留神,踩滑了一脚,忽觉得旁边地面一陷,人霎时就要失重坠下。

&ep;&ep;身畔突然有人伸臂揽住了她。

&ep;&ep;谢檀惊惶中抬眼,对上了一双深邃幽暗的黑眸。

&ep;&ep;顾仲遥松开谢檀,移开视线打量四下。

&ep;&ep;“此路依崖而建,万分危险。你跟在我后面。”

&ep;&ep;谢檀定神张望,方看清自己刚才竟是站在了悬崖的边上。

&ep;&ep;面前这条狭窄的小径,一边是山壁,一边便是看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稍不留神,就得摔个粉身碎骨。

&ep;&ep;失神间,顾仲遥已经牵马走到了前面。

&ep;&ep;谢檀跟了过去,紧盯着他高挺的背影,亦步亦趋地挪着步子。

&ep;&ep;说起来,这反派现在还是位残障病人,居然又是探路、又是救人的,很让谢檀觉得有些没脸面。不过呢,如果不是反派要去找齐峤,她也不必以身犯险,跑到这深山悬崖边来徒步。

&ep;&ep;所以说,如果待会儿反派失足落下了万丈深渊,那也是他自找的。哈!

&ep;&ep;正脑补着反派落崖的画面,前面顾仲遥突然停了下来。

&ep;&ep;谢檀跟上前去,“怎么了?”

&ep;&ep;山风凛冽,撩起了两人额前的长发,曼舞纠缠着。

&ep;&ep;谢檀顺着顾仲遥的视线往前望去,见脚下的路径已到尽头,而云雾间两三丈开外,又是另一座险峰。

&ep;&ep;也就是说,若是他们要继续沿着这条路径前进,就必须跃过两崖之间凌空的两三丈距离。

&ep;&ep;谢檀嘴唇翕合,“这……”

&ep;&ep;顾仲遥亦是眉头紧锁。

&ep;&ep;若他没有受伤,或许能有把握尝试一下。但眼下的状况,并不理想。

&ep;&ep;谢檀开始打退堂鼓,“要不,就算了?反正这条路径也没被验证过,说不定对面什么也没有。”

&ep;&ep;顾仲遥思忖道:“这条路的方向,确实直达九畹中心。若齐峤藏身此山,必然就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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