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舒心的笑容。

&ep;&ep;“好好,那我不打扰了。”严柏挥手作别。

&ep;&ep;这时候冬青已经过了马路,她一眼就看到了陈嘉树,他在人群中总是那么鹤立鸡群,仿佛一直有一盏追灯柔柔地打在他身上。

&ep;&ep;冬青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来:“家柯,等久了。”

&ep;&ep;她跑过来一时刹不住车,陈嘉树扶了扶她的肩膀:“不久,我也刚出来。”

&ep;&ep;严柏尴尬地站在二人,只恨自己走得不够快才被狠狠地塞了一口狗粮。

&ep;&ep;冬青这才发现,与陈嘉树同行的一个背着北极狐头戴棒球帽的圆脸男人。

&ep;&ep;“这位是?”

&ep;&ep;陈嘉树:“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哥,严柏;冬青,我女朋友。”

&ep;&ep;严柏热情道:“哈,没想到我是第一个遇见陈嘉树传说中女朋友的人,师妹,幸会幸会。”既然他担当了一声适合,索性对冬青也师兄妹相称。

&ep;&ep;冬青愣了一下:“怎么还传说中?”她抬头看了一眼陈嘉树,一脸疑惑。

&ep;&ep;“害,陈嘉树之前追求者太多,大四的时候就编了一个女朋友,结果一两个学期都没见到人,后来他不小心告诉了室友这是假的,室友大嘴巴说出去了,——无中生友陈嘉树,也算是医学院一个笑谈。”

&ep;&ep;冬青噗嗤笑出声来,低头笑了好久:“还有这回事儿?”

&ep;&ep;陈嘉树无辜:“无奈之举,我也只是深受其扰。”

&ep;&ep;三人在门口寒暄一阵。作为第一个遇见陈嘉树的新女友的严柏自然不肯放过这次机会,不动声色地问出了很多她的信息。

&ep;&ep;比如,同乡,老同学,再比如本科在江城,现在在北京做建筑设计相关工作。

&ep;&ep;严柏好奇心:“你本科是江城大学的吗?”

&ep;&ep;“咳,”陈嘉树脸色微微变了,他打断,“时间不早了,师兄。”

&ep;&ep;几轮聊天以后,陈嘉树已经感觉到了这位师兄并不算多友好。

&ep;&ep;冬青轻轻扯了一下陈嘉树的衣边,对严柏坦然道:“我不是,双非毕业而已。”

&ep;&ep;他直直戳到了冬青的痛处。

&ep;&ep;她多年来最在意、最意难平的就是割裂和距离,她和陈嘉树在旁人看来,是那么不登对。

&ep;&ep;可是那又怎么样?现在她还不是和陈嘉树在一起。

&ep;&ep;严柏没想到冬青回答得这么干脆利落,一点也不遮遮掩掩。看得出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学历区分人的层次,并不一直是金科玉律。既然这个女生能和陈嘉树在一起,必然有她过人之处。

&ep;&ep;他忽然感觉自己有一丝粗鄙:“……是我问多了,不好意思啊。天是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ep;&ep;他挠了挠头,尴尬离场。

&ep;&ep;冬青和陈嘉树在原地面面相觑,异口同声与他道了句“再见”。

&ep;&ep;经过刚刚那一段气氛诡异的聊天,陈嘉树和冬青演着人行道走了许久都没有讲话。

&ep;&ep;路灯透过茂密的行道树洒落一地明暗交替的黄金,冬青一步踩在亮亮的树缝上,一步又跳到下一个。

&ep;&ep;陈嘉树在后面观察了她良久,心中亦如怀着一只闷鼓。

&ep;&ep;“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他像寻常一样讲话,“跳来跳去的。”

&ep;&ep;冬青慢下步子,回过头来:“你还记得高一圣诞节前后那场大雪吗?”

&ep;&ep;陈嘉树几步走到她身边,把她拉回来,他若无其事地扣住了她的五指,冬青心里那根弦动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心中温热。

&ep;&ep;他说:“记得。”

&ep;&ep;高中入学刚刚好三四个月,在初中成绩不错的孩子们备受高中知识梯度的打击,但也不得不去适应这个新的环境。

&ep;&ep;这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似乎将他们短暂得从苦海里拯救出来,年级主任也深谙他们的心思,让他们去闹,去狂欢。

&ep;&ep;雪白的操场变成了一片游乐海洋。

&ep;&ep;“我记得那个时候,大家都在操场欢呼雀跃,打雪仗,滑雪之类的。”

&ep;&ep;在日渐回暖的气候之下,x市很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大家都非常兴奋。

&ep;&ep;冬青努了努嘴,欲言又止:“……你还记得别的吗?”

&ep;&ep;“……记得,记得你和张芝宜撞在了一起。”

&ep;&ep;“那你怎么不记得,你把她扶起来,转身就走了?”冬青语气有点急,心里忽然泛起酸意。

&ep;&ep;那年是她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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