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不是”时,她心里居然漏了半拍。

&ep;&ep;陈嘉树又问:“你今天就走?”

&ep;&ep;“对。不过元宵节了,回江城还有要忙的事情。”

&ep;&ep;“哦,考研?”

&ep;&ep;陈嘉树怕不礼貌而之前没有细问她,但从她今天眼角弯弯的笑意来看,应该猜得出一年的努力确实换了个好结果。

&ep;&ep;“嗯。”冬青重重点头。

&ep;&ep;“报了北京的学校吗?”

&ep;&ep;“对啊,高考结束的时候就很想去北京了。”她笑。

&ep;&ep;陈嘉树唇角轻扯,语气随和:“那说不定到时候北京再聚,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ep;&ep;真的吗?

&ep;&ep;“……啊哈哈,”冬青愣了愣,“好的好的。不过我尽量还是不麻烦你了,你那么忙。”

&ep;&ep;“还好,都是同学老乡,没有什么麻烦的。”他抬手看表,“对了,你……是不是要进站了”

&ep;&ep;“哦!对哦!”冬青看时间,惊呼。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发车了,她确实要进站安检检票了!

&ep;&ep;“那,我们回聊吧。”她抓紧了行李箱与他告别。

&ep;&ep;“好,再见。”陈嘉树轻轻点点头,又突然把她喊住,“等一下!”

&ep;&ep;“qq我是不怎么用的。”

&ep;&ep;“啊?”她那时候已经全盘愣住了。

&ep;&ep;陈嘉树轻声道:“如果以后联系的话,把微信加上吧。”

&ep;&ep;……

&ep;&ep;两个小时的车程在极速飞过的白色景色里流过,树影山形,风掠雪动。

&ep;&ep;冬青撑住下巴,极目远眺沿途的景色。玻璃窗上浮出薄薄的白色雾气,指纹触及抹净之处,又浮现出同样一个银装素裹的冬天。

&ep;&ep;那是高一上学期的十二月,纷纷扬扬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小城,看似静谧的天空下徐徐撒雪,但城市的主干道拥堵,事故频发。学校坐落在城市安静的一隅,与世隔绝,学生们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ep;&ep;但年级主任腆着肚子踱进教学楼一楼的年级广播室:“瑞雪兆丰年啊,今天同学们就不用下来做操了,但是课间在操场玩雪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ep;&ep;是啊,你让十几岁的孩子安静沉寂,你让十几岁的孩子专注学问,但静谧如雪之下的是一场巨大的风暴。

&ep;&ep;紧接着整栋楼像经历了暴动一样,学生涌出,纷纷奔向苍白一色的操场。

&ep;&ep;同桌说:“哇,你看,这一场大雪把楼上学霸班的人都惊动了!”

&ep;&ep;风吹乱的刘海,迎面的雪籽粘上睫毛。

&ep;&ep;冬青拨开刘海,看清楚足球球门附近,果然一群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几乎与这场圣洁无暇的大雪融为一体。雪是安静的,他们是动脱的。一捧捧的雪被揉成球,砸向他人再一次绽放,画面纯洁美好得让人想起肖邦的交响。

&ep;&ep;冬青也笑啊,迅速下蹲抓雪,还没揉成球就砸向同桌。同桌怒目一瞪,好啊你,居然砸我!

&ep;&ep;同桌和冬青在操场上追啊跑啊,在高压学习之下的阴翳仿佛在今天都释放在追逐之中了。地是那么的滑,可她们都没有怕过,跑着,跌倒,然后继续追逐嬉戏。

&ep;&ep;直到后来她和张芝宜从背面撞击上。

&ep;&ep;同桌急冲冲跑过来扶她:“冬青,你没事吧!”

&ep;&ep;冬青抓住同桌的手起身跟那个女生道歉。

&ep;&ep;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位高一一班的陈同学搀着那个女生起来。

&ep;&ep;张芝宜撇过头抓紧了陈同学的胳膊,拉着他离开,说道:“谢谢你啊,我们走吧。”

&ep;&ep;看着他们远离了,冬青还是一言不发,只觉得眼眶热热的。

&ep;&ep;“冬青,你……怎么了?”

&ep;&ep;“是撞疼了吗?”

&ep;&ep;“哇,张芝宜什么态度?卧/槽,学霸了不起啊!撞了人不说道歉的吗!”

&ep;&ep;冬青摁了摁眼泪,摇头:“没事。”

&ep;&ep;其实冬青的脚踝是扭伤了的,在回教学楼的路上,同桌一直在吐槽特奥班有些人学习虽然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莫名优越感来看不起普通班的学生。从高一到高三,同桌都对年级前二十的张芝宜极其厌恶。

&ep;&ep;后来高三毕业了,冬青也从别人那里听说特奥班的才子佳人双双被北大录取的消息。报纸大肆渲染报道高校学霸情侣考入北大。是啊,他们美好的童话故事在大学里继续延续,王子与公主一直过着非常幸福的生活。

&ep;&ep;就是那年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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