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苒丫头!”

&ep;&ep;身为太后,自是要注重这些规矩礼仪,当下轻斥了一声,再道,“这下毒,又什么怎么回事?”

&ep;&ep;楚苒苒心思并不愚笨,猜想楚知南怕是要将罪扣她头上,当下便朝许太后跪了下来。

&ep;&ep;“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娘娘,臣女并未下过毒,定是楚、熙乐公主诬陷臣女的,还请您明察秋毫!”

&ep;&ep;“诬陷?”许太后将信将疑,再抬眸扫向楚知南,收敛了几分和蔼,摆出了几分威仪。

&ep;&ep;“熙乐,这怎么说?”

&ep;&ep;熙乐,乃是她的封号。

&ep;&ep;楚知南是南燕长公主,先皇赐她封号为熙乐,封地洛阳。

&ep;&ep;许太后已端出了太后的架子来,楚知南自是放开了她的手,而后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

&ep;&ep;“回禀母后,儿臣中毒前,平安郡主曾送来一盒吃食,儿臣当时见那吃食甚是可爱,便吃了两个,没成想——就此中毒了!”

&ep;&ep;“你胡说!”楚苒苒心中一个咯噔,“那吃食明明是你差我去买来的……”

&ep;&ep;“可本宫没让你下毒啊!”

&ep;&ep;楚知南扫向楚苒苒,眸光凉凉,“若不是你下毒,为何当日送吃食的那个小公公卒了?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为何?”

&ep;&ep;那个小公公的确死了。

&ep;&ep;不过是命不好,恰好前日上街,被人认错,活活打死的。

&ep;&ep;说来有意思,重活一世,似是连老天都在帮她呢。

&ep;&ep;楚苒苒一时间只觉喉咙发紧,脑袋有些嗡嗡。

&ep;&ep;“他那不过是意外……”

&ep;&ep;“哦?是意外么?”楚知南勾唇,“可这意外,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ep;&ep;话间,她居高临下的与楚苒苒对视,眼里眸光闪亮,全然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ep;&ep;“姐姐,你若喜欢陆公子,与我明说便是了,看在你我姊妹一场的份上,我让你便是了。何必使这等下作手段呢?你堂堂一届郡主,也不怕丢了脸面?”

&ep;&ep;小公公一死,的确叫楚苒苒哑口无言。

&ep;&ep;死无对证!

&ep;&ep;眼下楚知南言之凿凿,她脑子竟是一时有了些懵意,不知如何反驳才好。

&ep;&ep;“没有,我没有!”

&ep;&ep;楚苒苒将希望寄托于太后身上,仰视着那个面态威仪的妇人,“太后娘娘明鉴,臣女虽不喜熙乐公主,却也未曾生出过害她之心!”

&ep;&ep;楚知南的毒,是许太后下的。

&ep;&ep;上一世,少年皇帝楚珏澜得知长姐中毒,怒得掀翻了天朝,毕竟手中权力微薄,直到最后也只查出一个无关痛痒的替罪羔羊。

&ep;&ep;直到她死那日,才从许太后嘴里得知,这毒原来是她太后娘娘下的!

&ep;&ep;原因倒也无她,毕竟是不致命的毒,无非是见楚知南自持长公主身份,叫她心烦,让她吃点苦头罢了。

&ep;&ep;眼下忽然被顶出来一个楚苒苒,于许太后而言,简直是送上门的小羔羊。

&ep;&ep;楚苒苒,不过是一届亲王之女罢了,身份比不得长公主。

&ep;&ep;眼下她若处置了楚苒苒,可谓是一箭三雕。

&ep;&ep;既顺了楚知南的意,又平了楚珏澜的怒,自己还寻了个替罪羔羊。

&ep;&ep;至于这个楚苒苒么,她事后再多安抚安抚便罢了,届时将责任都推至楚知南身上……

&ep;&ep;如此一来,二人怨愤加深,她岂不是可隔岸观火?

&ep;&ep;心中有了想法,许太后当下半眯着长眸,睥睨向了楚苒苒。

&ep;&ep;眸光难掩失望,“哀家本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竟是未料你能做出如此狠毒之事来,平安郡主,你若当真欢喜哀家那外甥,哀家替你物色物色旁家公子便是了,何须姊妹之间下阴手?”

&ep;&ep;听许太后这般说,楚苒苒瞬间明白,她是已做了打算,要让她来承担此罪责。

&ep;&ep;心下立时大慌,“太后娘娘,您听臣女解释,这毒不是臣女下的,不是臣女下的!”

&ep;&ep;然,许太后心中有计较,哪儿会理会她?

&ep;&ep;当即只挥了挥手,招来两个侍卫,“来人呐!平安郡主以下犯上,拖下去仗打二十,禁足一月!”

&ep;&ep;杖打二十,禁足一月?

&ep;&ep;这真是……偏爱的很呐!

&ep;&ep;若是她父皇还在世,楚苒苒只怕是要被拖下去砍头的!

&ep;&ep;楚知南眼眸微动,脸上又露出了一副天真无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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