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素极淡,但他仍然能闻到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的清甜。不同与先前的诱惑和强烈,现在的信息素平和温柔,就像现在睡着的祝询一样,庄少俞想。

&ep;&ep;像当初不敢惊扰那只打盹的大猫,庄少俞轻轻退出了房带上了门。

&ep;&ep;感觉到门轻轻阖上的声音,祝询才睁开眼,他虽然困倦不堪却还是维持着睡眠轻的习惯,在庄少俞那声微弱的笑意就已经转醒,可当他意识到在被谁抱在怀里的时候就默不作声没有睁开眼。

&ep;&ep;他的思维现在好像变得很慢,身体这两天总是又沉又困。

&ep;&ep;他想到他前几天还在对自己信誓旦旦,只要感觉不到身体的反应,他就完全能装作什么都没有不存在过。好像为了反驳他这句话,身体的反应变得越来越强烈,祝询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继续视而不见。

&ep;&ep;他下床穿着拖鞋走到了窗口,天昏沉沉的只有几颗稀疏的星,底下的土地也是相应的暗沉沉的。但等再过几个月就会有娇嫩的花,那应该是温柔的粉艳丽的红,然后院子里也能飘散出馥郁的香气。他从不正视这个意外,此刻细想才发觉如果这个孩子出生,他会出生在灿烂的花期。

&ep;&ep;但祝询并不觉得现下就能留下他,他和庄少俞的关系现下搅合的似乎什么都是,又似乎什么都不是。祝询不愿意再想关上灯就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手指数着剩下的时间。

&ep;&ep;似乎是抗议祝询的想法,他身体不适感越来越强。前两天他还能开着玩笑在吃东西上逗弄庄少俞,现下不仅没有了任何力气,甚至演变成了吃什么吐什么的情况。

&ep;&ep;祝询的样子让庄少俞又惊又怕,想来却也十分正常,他连二十岁都不到,连性这件事情上的体验都是完全来自祝询。就好像他见过看过许多的oga,甚至不乏对他投怀送抱者,可他真正接触的只有祝询。他在书本也好,影片也好,也不是没见过怀孕的oga,但真正接触的也还是祝询。

&ep;&ep;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祝询就只是一个普通的oga。

&ep;&ep;庄少俞脑子有些热,他看着还在吐的祝询安慰他说,“再忍几天,做了手术就好了。”

&ep;&ep;祝询僵了下,他剧烈咳嗽着,好不容易止住了恶心,胡乱的抽了纸巾擦了擦,然后就冷眼看着庄少俞,“你很希望他没有是不是。”

&ep;&ep;不,我不是想说这句话。

&ep;&ep;祝询崩溃的想。

&ep;&ep;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痛苦在不断的被人拧紧。

&ep;&ep;庄少俞的确没有料到祝询会说这样的话,眨了眨眼睛看他,表情茫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现下更是一句应对的语句也没有,好像除了傻傻的看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ep;&ep;在这之前他还和祝询像以前一样一起吃饭玩游戏,但现在祝询在气势汹汹的逼问他。

&ep;&ep;这样仿佛默认的态度让这份被拧紧的痛苦更加强烈了。

&ep;&ep;因为庄少俞的身体不会像他一样存在一个生命,所以他无法理解突然被给予又突然的去剥夺所带来的无助。

&ep;&ep;祝询瞪着他,他说不出第二句话来。

&ep;&ep;他想自己现在的样子必定是满眼通红遍布血丝,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像个困兽一样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ep;&ep;庄少俞好不容易才理清点思路,可他的表达能力却太过薄弱,仿佛完全失去了那个夜晚拉着祝询东说西说的所有技能。他明明是想说,是祝询和我的孩子的话我很想让他看看这个世界,最后到了嘴边简化成了“不舍得的话,那把他生下来?”

&ep;&ep;祝询的眼睛变得更红了,像他在求着庄少俞。

&ep;&ep;他此刻意识到这个孩子的存在不容忽视,还想着用朋友身份一起相处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愚蠢。他眼睛有点发疼,连呼吸都觉得疲惫。

&ep;&ep;庄少俞看着他的反应就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出了错。但除了他没有掉眼泪以外,他现在状态和祝询差不多,都是脑内一团浆糊。

&ep;&ep;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想法,庄少俞认真看着还在平复心情的祝询说,“我想让你给我生孩子,但我怕你不肯。”

&ep;&ep;祝询流到一半的眼泪都挂在那边,被这直白的话给恶心到了,他像看傻子一样看庄少俞,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ep;&ep;庄少俞:“……”

&ep;&ep;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病,不然正常人看到别人掉眼泪也不会觉得心里痒痒的,他看着祝询泪迫于睫的模样,不由自主就做了一些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做的联想,然后可耻的发现自己**。

&ep;&ep;狭小的空间里一览无余。

&ep;&ep;祝询已经没有眼泪了,瞪着他,“草,你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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