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待宰的猪。

&ep;&ep;头上是昏黄的灯光,几只苍蝇栖身在灯泡上,照出屋顶陈旧发黑,气氛阴森森的。

&ep;&ep;在他四周挡着白布,白布上血迹斑斑,不知怎么沾染上的,看着人心惊肉跳。

&ep;&ep;鼻端是难闻的气味,恶臭中夹杂一丝血腥味,是他上手术台时闻惯的味道。

&ep;&ep;周围静悄悄地,仿佛只有他一人。

&ep;&ep;“救命啊,来人,这是哪,快放我出去!”梁靖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大声地呼救。

&ep;&ep;‘砰’地一声,门被推开,杂乱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ep;&ep;梁靖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双眼惊恐地瞪得大大的,侧头盯着前方朦朦胧胧的白布。

&ep;&ep;几道人影出现在白布前,一只大手伸出撩起了遮蔽视线的布。

&ep;&ep;灯光下,高壮黝黑气势凶横地男人们站到了梁靖面?????前。

&ep;&ep;“就是这个家伙吗,敢对我的女人出手?”为首的一人轻蔑地垂头俯视着弱鸡样的梁靖,嘴里说着泰语。

&ep;&ep;“就是他,还是安娃聪明把他引了出来,我们干脆将人绑了来。”其中一个男子道,“这个家伙看着挺干净的,身体还算凑合,我们不是缺货吗?也算物尽其用,顺便给老大你出口气。”

&ep;&ep;为首的男人,也是这伙人的老大像翻检牲口一样地检查梁靖的身体,挑剔地眼神像看着一块供人宰割的肉。

&ep;&ep;他们说的是泰语,梁靖听不懂,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动作,还有身处的环境,他脑海里浮现最糟糕的猜测。

&ep;&ep;冷汗一阵一阵地从他身上冒出,打湿了衣服,梁靖拼了命地叫喊:“放了我,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把钱给你们。”

&ep;&ep;“他在说什么?”老大问手下。

&ep;&ep;泰国有许多华人,手下中有听得懂华文的,忙将梁靖的话转述了一遍。

&ep;&ep;老大闻言挑了挑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真是天真,你觉得有多少人跟我说过和你一样的话,省省吧。”

&ep;&ep;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懂华文的好心地将老大的话翻译给梁靖听。

&ep;&ep;梁靖绝望极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喃喃道:“放了我,我不想死啊,谁来救救我!”

&ep;&ep;他想不明白,原本以为的一场艳遇,为什么会变成夺命之旅。

&ep;&ep;没有理会他的悲伤,老大和手下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阵,然后挑开他的衣襟,手指在他身上肾脏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ep;&ep;梁靖恐惧地缩紧心脏,不,不会的。

&ep;&ep;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这么悲惨倒霉的事一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ep;&ep;对,一定是在做梦。

&ep;&ep;他还有大好的人生,还有光明的前途等着自己攀上峰顶,美好的前景就在眼前了,怎么可能会止步于此。

&ep;&ep;这一定是老天爷开的玩笑。

&ep;&ep;然而不管他怎么样自欺欺人,该来的还是要来。

&ep;&ep;老大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着一个一副医生打扮,戴着口罩的男人推着一个上面放满了器具的架子车冒了出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ep;&ep;“你们要干什么,要对我干什么?你们这是犯法的,要被枪毙的。啊啊啊,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想死啊!”梁靖拼了命的挣扎,最不想要的结果放在面前,谁来救救他。

&ep;&ep;医生像是见惯了这场面,面无表情地掏出针管抽了一管血。

&ep;&ep;“嘻嘻,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死的!”团伙中会一点中文的男人,用生涩的语言恶意地刺激他,“先送去配型,等配型合适了,就先割下你身上一个肾,你还会活着,然后等再有人要了,再割下你另一个肾。最后是你的心脏,肺,我们保证不会浪费一丝材料,你会是我们最有价值的商品。”

&ep;&ep;“不,不,不要。”梁靖疯狂地摇头。

&ep;&ep;他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供人挑选的牲畜,更不是商品。

&ep;&ep;没人理会他的挣扎,大家像是看好戏似地笑得张狂。

&ep;&ep;三天后,绑匪老大带着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梁靖绝望地睁大眼睛,自己最害怕的事终于来了。

&ep;&ep;手臂被按住,一剂冰凉的液体注入他的血管。

&ep;&ep;神智变得麻木,视线模糊中,他仿佛看到上方戴着白色口罩的人,手中的刀具闪着阴冷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划开了他的肌肤,

&ep;&ep;恐惧,绝望,还有刻骨的怨恨。

&ep;&ep;他们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地无视法律剥夺他人的生命,将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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