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64

&ep;&ep;醒来的时候,江锦郁看着左手手腕上的锁链,过了一夜好不容易稍稍减轻的愤怒又瞬间涌上心头。苏越昨夜会这么做出乎她的意料,但想想又似乎是符合他的性格的。

&ep;&ep;江锦郁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五点,她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冷静了片刻。昨夜,苏越把她锁起来之后就出去了,整夜未归。

&ep;&ep;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洗漱。锁链细长,另一头铐在床柱上,这个长度到浴室洗漱还是可以的。

&ep;&ep;但洗完漱,她又陷入百无聊赖之中,手机已经被苏越收走,而无心做其他事,她只好就这么枯坐在床边,看着天色慢慢亮起。

&ep;&ep;天透亮的时候,苏越才终于回来了,他端着一个餐盘,但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一夜没睡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憔悴,他把餐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胡乱地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走到江锦郁面前把蹲下来,声音沙哑道:“姐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ep;&ep;但江锦郁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把左手伸到他面前,冷冷命令道:“解开。”

&ep;&ep;苏越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吻了吻那和金属相接触的地方,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道:“对不起,姐姐,这里痛不痛?”

&ep;&ep;江锦郁把手抽出来,顺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带动着手腕上的锁链哗哗地响。

&ep;&ep;这一巴掌打得并不轻,苏越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一个红印,但他像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似的,甚至再次握住江锦郁的左手,吹了吹她的手掌,语气轻柔又带了点心疼地说:“姐姐的手打痛了吗?姐姐要是生气想打阿越的话,应该告诉阿越的,阿越自己来就好了。”

&ep;&ep;江锦郁对他真是没脾气了,只是又强硬地重复了一遍:“解开。”

&ep;&ep;阿越却抬起头,一脸认真固执地看着江锦郁的眼睛,道:“只要姐姐答应阿越,永远永远都不离开,阿越就给姐姐解开好不好?”

&ep;&ep;“以前我是说过这样的话。”江锦郁现在正在愤怒中,而且她更知道如何戳苏越的痛处,“但是现在的你,令我厌恶,苏越,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你。”

&ep;&ep;苏越的眼圈立刻就红了,他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更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只好无措地用略带哽咽的声音说:“那……姐姐先吃早餐……”

&ep;&ep;苏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特别是在饱尝和姐姐在一起的幸福和甜蜜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忍受被姐姐厌恶、与姐姐分离的痛苦。

&ep;&ep;苏越这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着实让江锦郁心疼,但这却不能抵消手上那根锁链带给自己的愤怒和屈辱。

&ep;&ep;“吃饭。”类似绝食这种折磨自己的事,江锦郁显然是不会做的,但她喝了两口粥,却觉得毫无胃口,难以下咽,于是搁下瓷勺,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ep;&ep;苏越一直注意着江锦郁的一举一动,看她没有食欲,他心里也更加难受:“姐姐再吃点好不好?”

&ep;&ep;江锦郁却睁眼看他,问:“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ep;&ep;闻言苏越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声说:“公司里有点事……”

&ep;&ep;“是吗?”江锦郁讥嘲地笑了一声,“你看,苏越,你说你要知道我的一切,你自己却要对我撒谎。”

&ep;&ep;“不是的姐姐……”苏越立刻紧张地否认,“阿越昨晚是去……把姐姐的戏推了……”他知道说出来只会让姐姐更加生气,但是现在骑虎难下,也不得不说了。

&ep;&ep;江锦郁心里的怒火更盛,而且她也知道,以苏越的脾性,说是把她的戏推了,只不过是避重就轻地说了一点点而已,她语气冰冷地嘲讽道:“哦?我的阿越花了一个晚上把我封杀了?”

&ep;&ep;苏越咬着唇,不敢接这话,因为他做的事,确实和姐姐所说的相差无几。

&ep;&ep;江锦郁忍无可忍:“苏越!你做出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给谁看?别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ep;&ep;苏越却回答得很认真:“姐姐,阿越从小就没有拥有过什么东西,姐姐是阿越唯一拥有的,阿越想要姐姐只属于阿越一个人。如果姐姐不愿意的话,阿越就只好做一些让姐姐生气的事了。”

&ep;&ep;“所以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一辈子?”江锦郁抬起左手,晃了晃手腕上那细却牢固金属锁链,“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想法的?”她抬了一下觉得手酸,无可奈何地把手搁在桌子上,心底五味陈杂。

&ep;&ep;“一直都想,从爱上姐姐开始,就希望姐姐只是阿越的。”看见姐姐的动作,苏越心里也很难受,姐姐是那么骄傲的人,如今却被自己锁在这里。虽然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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