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行不轨之事。

雨歇以心音示意。“秃瓢,你表现的时候到了,快点施个法将他们定住。”

法明反诘。“为何是老衲?”

雨歇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我法力微薄,如今又损耗了不少,基本与废柴无异。眼下能堪当大任的自然是你。当然,你不愿意也成,那就换我施用定身术,虽然勉强了一点,辛苦了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恐到时我便没有余力了,只有劳烦你去把他们挪开,顺便将那姑娘送回去,可好啊?”

男女大防啊大防!

法明忍辱负重:“……我定!”

那厢果然定住了。

雨歇满意地收回眼光,见法明身体摇摇晃晃,也有些不支,阴测测笑了一笑,直笑得法明毛骨悚然,软倒在了墙边。“你……你对老衲做了什么?”再迟钝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雨歇双手抱胸,语气有些飘忽。“也没什么……就是你方才吃下去的丹药如今被法术一激,提前了那么一点点发作了罢了。”

法明怒目而视。“你不是说那是大补丹么?你欺骗老衲。”

雨歇望天,直言不讳。“你洒啊!当然是骗你的。莫非你还当真了不成?可别告诉我这是真的,我会笑死的。”

法明表示很受伤,忧郁望天不说话……

雨歇默默地从那张写着“我很受伤”四个大字的脸上挪开视线。“大师你顶着这么一副不纯情的外表竟然纯情到这般令人发指的程度……不那么纯情了的老身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啊。”

法明于是更加受伤了,泫泪欲泣,“老衲与你无冤无仇,施主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如此加害老衲?你给老衲吃的究竟是什么?”

无冤无仇啊~

这倒是提醒了她。他不说,她还忘了呢。哎,人来了,这记性就是差啊。雨歇抬头望了望天空,今晚夜色这么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这往日的账就干脆一并清算了吧。

雨歇笑得牲畜无害。“莫要担心,不过是麻药罢了……”

被她三番两次戏弄欺骗,是个傻子也要长点记性了。法明自是不信,一双老眼严肃地盯着她。

雨歇继续微笑,“你可别不信,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这一点想必你自己也是清楚的……先别急着反驳,如果你不是知道了这一点,怎么会和我和睦相处呢?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吧。再说了,你我无冤无仇还有点交情,何况我们有相同的目的,怎么说我都不会害你。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法明终是松了一口气,目光灼灼,运起气来随时准备逃脱禁制咬她一口。不料却是越用气,这身体麻得越厉害。

雨歇不急不缓接着道:“你也别想太多了,那些有的没的该有的不该有的想法还是放一边的好,省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也不想想,经老身出手,怎么可能是普通的迷药啊。你这也太小瞧我了。”她贼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意味深长道:“是老君牌麻沸药喔……据说效果很是神奇来着。不过我看也不过如此,你瞧瞧你现在还不是生龙活虎的,居然还有力气与我理论呢。若不是方才动用了法术耗了灵力,恐怕到现在那药都药不倒你呢。哎,传闻总是容易夸大其实。老君炼的麻药,也不过如此么。”

法明不甘心地大叫:“……你不是以你的人格保证么?”

雨歇笑得愈发灿烂,阴测测道:“可是我是妖啊!哪来的人格?”

法明:“……”

雨歇摸摸他的光头,郑重其事地表示。“你今日的牺牲,保住了玄奘的清白之身,简直就是造福人类的善举。人类会感谢你的,佛也会感谢你的。相信我,你是死得其所的。”语毕,有些嫌弃地在他衣襟上擦了擦摸过光头的爪子。

啧……这手感真不好。她狐疑地瞟了他一眼,莫不是因为秃了头顶就再也不洗头了吧?

法明恼羞成怒。“……老衲咬死你个小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