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看向霍尧。

霍尧神情冰冷,语气也是冷冷的,他回应着凌姨:“凌姨,要么你把火盆搬开,要么我的车直接撞开它。”

什么晦气?

雨晴会住院,还不是他们害的?

欺负他现在还没查出真凶是吧?

凌姨还是坚持地说:“大少爷,大太太也是为了大家好。”

她又对雨晴说道:“大少奶奶,请你下车,跨过火盆预示以后都旺旺旺,再让我用桃枝帮大少奶奶拍打身上的晦气,这样大少奶奶就可以进屋了。”

末了,她还补充一句:“老爷子和老夫人都没有反对。”

有些地方确是有这样的做法,人生了大病住院,出院回家后,都会在门口烧堆火,让生病的人跨过去,有些地方的还要做些素包子,挨家挨户送给别人吃,意为帮运。

雨晴并不觉得她名义上的婆婆做法过份,她想下车,霍尧一把拽住她,不让她下车。

“霍尧?”

“坐着。”

霍尧的身份让他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做法,就算听说过,他也不在乎,他只知道在他的家里,算是他的地盘,在他的地盘上,他不允许任何人未经他的同意就欺负雨晴。

霍尧按上了车窗,冷冷地吩咐陈昊:“直接撞过去。”

负责开车的陈昊,连劝霍尧一句都没有,他是最忠于霍尧的人,霍尧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脚下油门一踩,车子飞速前进。

“大少爷!”

“哐”一声,那火盆被车子撞飞,掉在地上发出了响声,那些柴火落满地。

车子径直往里开去,最后在停车场上停下来。

凌姨看着满地的柴火,赶紧叫来安保人员,吩咐他们:“把火灭了,收拾一下。”

她则匆匆往屋里走去。

满屋子的人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他们没有出来看个究竟,家里养着那么多的佣人,会有人出去探消息的。

凌姨进来后,直接走到大太太凌燕的身旁,弯下腰去,凑到凌燕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大太太,大少爷开车撞开了火盆。”

凌姨是凌燕从娘家那边带过来的女佣,在凌家工作多年,跟着凌燕进了霍家后,逐渐被提为管家,她向来忠于凌燕。

听了凌姨的话,凌燕的脸色不太好看。

她那个大儿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听她的话,以前还好,手里没权势,她是当妈的,儿子再不听她的话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在儿子接管霍氏,掌控了整个霍氏家族后,手里有权有势了,她这个当妈的在儿子面前都弱势三分,谁叫儿子控制着他们所有人的经济,惹怒了儿子,连她这个当妈的都会被扣掉零花钱。

“跟老夫人说说。”

凌燕低声吩咐着。

在这个家族里,霍尧还敬着,肯听几句劝的,只有老爷子和老夫人了,毕竟是一手栽培他的人,就算两位老人家有时候做出了过份的事,他都包容着。

为此,凌燕没少跟两位老人家争风吃醋,觉得就是公婆当初亲自教养,栽培霍尧,导致她母子俩感情不太好。

凌姨站直身子,把外面发生的事跟大家说了。

众人听到霍尧不让雨晴下车跨火盆,还把火盆撞飞,不感到意外。

霍尧向来宠着雨晴,雨晴闯下弥天大祸,他都会想法设法收拾残局,跨火盆这种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大家都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慈眉善目的,她老人家戴着老花眼镜,淡定地看着报纸,像是感受不到大家殷勤的注视,还是老爷子碰了碰她。

“怎么啦?”

老夫人看向身边的老伴,温和地问着。

“老夫人,大少奶奶不肯下车跨火盆,大少爷便让他的秘书直接开车撞飞了火盆。”凌姨歪曲事实,直接说是雨晴不肯配合。

老夫人哦了一声,她慢腾腾地把报纸折叠起来,又慢腾腾地把报纸放回茶几的底下,再抬手推推老花眼镜,温和地说道:“那是阿尧的性格,没有引起火灾吧?”

“我让人把柴火灭了。老夫人,要不要在屋门口再放个火盆?”

老夫人看向凌姨,“你想让阿尧一脚把火盆踢到我们面前?屋里不比屋外,容易引起火灾,算了,雨晴不想跨火盆就不跨吧,我们家人丁旺盛,雨晴带回的那点晦气也晦不到我们。”

“妈,那可不行,雨晴是阿尧的老婆,她不跨火盆,去晦气,首先影响到的就是阿尧,阿尧受到影响就等于我们霍氏家族受影响,那可不是小事呀。”

凌燕就是想为难为难雨晴。

她不喜欢雨晴这个儿媳妇很长时间了。

因为雨晴是公婆帮阿尧订下的。

“妈,大嫂说得对。”

“是呀,可不能影响了我们霍氏家族。”

二房三房的当家女主人都附和着凌燕的话。

老太太又慢悠悠地戴上她的老花眼镜,她反问着三个儿媳妇:“去年初阿燕阑尾炎住院做手术,出院时可曾跨火盆,用桃枝拍身?去年七月初,丁容淋了雨发高烧,后来发展成为肺炎,也住了一段时间的院,出院时可有跨火盆?周英……”

“妈,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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