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的汗珠,吝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丢给她:“赶紧回去。”她露出与她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的牙齿,笑着说:“好。”说走就跑,还掀起一阵急促的风,那风里带着微咸的汗味和津甜的皂香。明明不好闻,他却在短暂的几秒里分辨出是什么味道。

&ep;&ep;郝时荷有些得意忘形,她忘记自己挨了多少“巴掌”,却揣着这颗“甜枣”踏上了回程。她想和她奶奶分享,因为奶奶说她总是倒贴,她这次可是有了回报呢。

&ep;&ep;以至于她特意把自己中饭没舍得吃的鸡腿留给傍晚放学回来的周益黎,谁知道人家十分嫌恶地推开她的手:“滚开,谁知道你有没有在它上面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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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诸如此类的事件还有很多。郝时荷恨自己这不长记性的猪脑子,还是她已经像巴普诺夫的狗、桑代克的猫一样,是定式的产物,有迹可循?

&ep;&ep;当她终于发现对方只是做实验似的捉弄她时,她出冷汗之余,面不改色。无论她是否被像猫狗一样对待,她都是弱者,这是他们俩人的身份所决定的。她从前没有反抗过,今后更不会。她只能作为周益黎的附属品而存在。

&ep;&ep;因为郝爷爷从小就不停地告诉她:“做人啊,得知恩图报。”

&ep;&ep;她是奶奶捡来的,却是郝爷爷花着周家的钱养大的。

&ep;&ep;郝爷爷呀,其实只对周家好啊。

&ep;&ep;郝时荷呀,也只能对周益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