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厚道!”

辛忠哭着跪在了地上:“你说的没错,我来之前也有这种感觉,可我总劝自己不往坏处想!辛忠啊,你个畜生!管家跟了你二十几年,你怎么能!”辛忠涕泪俱下,以拳击地。

辛铭的痛苦并不是知道自己要被灭口,而是因为自己的愚忠,自己的忠心全被当成了粪土,他被自己的主人狠狠地抛弃了,像个弃子一样!

辛铭哭了一阵子,猛地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咬着牙说道:“好,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大侠,你问吧,我绝不在替他隐瞒一点东西!”

赵遵说:“我还是那个问题,你都查到了什么?”

辛铭深呼吸了几次:“我是十五天前来到的兖州府,暗中调查使者被杀的事,来的第二天就查到了,匈奴使者兀尔卓的脑袋是被您摘掉的吧!”

赵遵点点头:“这并不难!”

辛铭接着说道:“韩奎和辛忠都以为是孙桓的细作干的,又不敢明着调查,才派我来,因为我没离开过云中郡,是个生脸!”

赵遵说道:“在被我抓来之前,你的结论是什么?”

辛铭道:“结论在我来之前就有了,有人为了破坏交易杀了所有的人。而且你做的并不好,杀了兀尔卓一行人,却没拿走财货,很明显不是为了钱!”

赵遵说:“拿走钱只能蒙骗官府,能骗过韩奎和辛忠吗?所以没必要!”

辛铭道:“你高就高在让人摸不清楚,兀尔卓身上带的宝贝,是左贤王打算献给匈奴胭脂的,价值连城,你居然没动!”

赵遵不屑地说:“那叫赃物,干净手不愿意碰!再说说你要等的人吧!”

辛铭彻底放开了,毫不迟疑的答道:“孤竹荣,我在等他!”

赵遵并不认识辛铭所说的这个人,问道:“孤竹荣是何人?”

辛铭大惊:“你居然没听过孤竹荣的大名?哦,也难怪,这儿离冀州太远了!这个孤竹荣可不得了,可谓国士无双!十几岁进太学,通晓古今精通星象玄学五行八卦,辩才也没有对手!更可贵的是他不但能文,而且武艺超群,您可能也知道,冀州民风尚武,成年男人几乎个个习武,州内有好事的人排了十大剑客,孤竹荣排第二,非常了不起!”

赵遵头一次听到冀州十大剑客这个称呼,不免有些好奇:“哦,十大剑客都是何样人啊?”

辛铭摸了摸鼻子歉然一笑:“不怕你笑话,别我看长得五大三粗的,从小体弱多病,不太喜欢打打杀杀的,对剑客排名也只是听过一耳朵两耳朵的,不过听说想进这个排名相当困难,不比选花魁容易!冀州人痴迷习武,每个郡每个月都有剑会比武,用真家伙,比试前签生死状的,死伤各由天命!民间私斗就更多了,整村整乡的械斗也时有发生。天下精兵皆出河北,冀州以武立州,官府对比武和私斗不但不加以管制,反而鼓励,以此作为选拔军官的手段。十大剑客中大多数在军界任职,剩下的都是门派的掌门啊和武馆的馆主一类的人物。”

赵遵早听说河北民风彪悍,可没想到彪悍到这个地步,突然他想到了曾经把自己逼上绝路的韩豹,一对一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如果不是想出了鬼点子,肯定死在对方的手里了,即便如此自己还是被韩豹临死前的反扑打成了重伤几乎殒命。于是试探性的问道:“韩豹是否位列十大剑客之中?”

辛铭说:“我正要提起此人,来之前我专门打听了过这个人,韩豹在河北也是一号人物,特别好斗,为人又阴损,害了不少人,要不是韩奎保着早让人追杀了!韩奎的魏郡云集了很多一流的高手,魏郡的剑会在冀州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个韩豹正是剑会的擂主,挑战的人必须得到他的认可,方能有机会得到韩奎的接见在军中任职。韩豹的实力可见一斑,但韩豹挑战剑客榜末位的剑客三次,最后一次苦战了两个时辰最终还是落败,不过虽然败了却全身而退,说明他也有冲击十大的能力了。”

赵遵暗暗吞了口口水,心说差点杀了自己的韩豹连十大剑客的末位都打不过,那前面的哪一个都比自己强得多啊!赵遵又问:“十大剑客中你还听过哪几位?”

辛铭想了一会才说道:“第一位是游侠冷蛟,使用一把极重的钝剑,剑名雷鸣,此人颇为神秘,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公开露面了,但他的剑术为世人所公认,河北的小娃们都是听他故事长大了。民间有很多关于他的传说,是个被神化了的人物,剑客榜第一位无人可以撼动。第二位是讲过的孤竹荣,第三位是孙桓的先锋将军邬瞳,善使长剑,与孤竹荣不分伯仲,不过邬瞳曾在一次剑会比武的时候亲口承认略逊孤竹荣半分,屈居剑客榜第三,但也因此获得君子剑的美称,这三位的排名雷打不动。第四位到第六位中的三位剑客实力接近,名次偶有交替,不过这些人自重身份也很少动手,剑客榜的末四位竞争最激烈,几乎每个月有都有变化,新人来旧人去,为保住或者挤入十大剑客榜,每年都是几十位好手殒命,惨呐!实力不济的人一旦进入了剑客榜那就等被通缉了,走到哪儿都有比武的找上门来,长走夜路没有不遇上鬼的,这次南来的路上经过冀州地界的时候就听说,上个月十大剑客榜第九位和第十位双双被杀,新上位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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