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了情报,我们损失都不大。冬季来了羌人撤进了深山,他们以为天寒地冻,又有二百里的无人山区阻碍,我们不可能发动进攻,封将军却反其道而行之,挑选了五百名精骑,在羌人向导的带领下冒着暴风雪急行军四百里绕到羌人大本营背后,发动突然袭击!”

听到这儿赵遵忍不住插口道:“冒雪急行军四百里?风险也太大了吧!”

小五道:“兵行险招!正面进攻的话有一百多里的草甸和山区,肯定会被哨探发现的,那样就失去了偷袭的意义!”

赵遵忧虑道:“长途奔袭来回有上千里的路程,粮草补给怎么办?”

小五笑道:“小侯爷,封将军带我们尝试的是一次不一样的偷袭战!以前羌人劫掠边郡的时候何曾带过军粮,不都是轻装简从一阵风似的杀过来,抢掠到的家畜和粮食就是他们的军粮!我们每个人带的干粮只够维持五六天,一路上全靠抢夺羌人牧民的牛羊为食!渴了喝雪水,饿了宰牛羊!”

赵遵向往的说:“仗这么打才带劲啊!可惜俘获不好往回带!”

小五道:“没有俘获啊?”

赵遵道:“怎么可能?你刚还说抢夺牛羊群的吗?”

小五道:“你怎么想的!我们孤军深入还有闲心把羊群赶回来啊!”

赵遵道:“那抓获的牛羊怎么处理?”

小五道:“吃啊,只吃最好吃的后腿!剩下的牛羊一律杀光,一个活口都不给羌叛们留!”

赵遵倒吸了一口冷气:“那……那俘虏呢?”

小五淡淡的说道:“不是说没有俘获吗?”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赵遵听来却无比的毛骨悚然,精骑偷袭不可能抓不到俘虏,小五所说的没有俘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杀光了俘虏,不让任何的人和物减缓他们奔驰的马蹄!

“那……那你们这次奇袭最终的战果怎样?”赵遵问道。

小五有点得意地说道:“战果太多了,因为一直在奔袭转战也没有详细统计,回到边寨论功行赏的时候过了一下数,带回来三百多个首级!杀人不是目的,这一役重在诛心!让羌人知道躲在山里也不是绝对安全的!我们有能力突袭到他们的心脏部位!嗜血的杀戮震撼了敌人的内心!此役之后羌人主动和谈,之后的几年间双方虽然还有局部的摩擦,但再没发生大规模的羌叛!西陲十几年的动荡得到了缓解。”

赵遵叹道:“皆此战之功也!这种长途奔袭的战法能否运用到对匈作战当中呢?”

小五道:“回朝复命的时候封将军在朝会上详细的介绍了这次奔袭敌后作战,引起了皇帝的重视,皇帝召集了三十几位将军在上林苑亲自主持,对封将军的这次长途奔袭战进行了剖析,经过将军们的一再商讨,认定这种作战方法不适用与对匈作战!”

赵遵惊道:“为什么?你们五百人不是在羌人的地盘里纵横驰骋,搞得天翻地覆吗?”

小五道:“羌人的实力怎能和匈奴同日而语!羌地纵横不足五百里,全部羌人抱在一起兵力才不过三四万,匈奴地域广大幅员万里,披甲之士数十万计!我们能在羌人腹地全身而退第一仰仗兵精马壮,封将军挑选的都是打过五年仗的老兵,能战敢战善战,五百人虽然不多,可每一次偷袭时敌人的人数都不比我们多!为了保证机动快速,我们每个士兵配备三匹马,一匹驮马、一匹走马、一匹战马,可谓奢侈了!此外每人配备硬弓和二百支利箭,兵器上也远强与羌人。第二羌人居于深山,山深林密便于隐蔽行踪,我们折腾了小一个月,羌人始终抓不住我们的行踪!第三仰仗天时,大雪封让山羌人变成了聋子瞎子瘸子,任我们折腾!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这仗怎么打怎么赢!但对匈奴作战就不同了,匈奴人天生就是战士,在草原上成天与虎狼争斗,各个骁勇善战!他们精于骑射,不惧严寒,据说匈奴人最精锐的骑兵团,每名骑手配五匹马,人歇马不歇一日夜急行二三百里!我们汉地本来就不产马匹,马的数量和品种都不能和匈奴人相比。以步兵战骑兵我们吃大亏啊!如只配备给少量的士兵,像我们一样五百来人,一旦进入匈奴腹地,别说碰到大单于的主力了,就算遇上几百人的斥候也讨不到半分便宜!即便占点小便宜也是不痛不痒的!说道天时地利,咱们就更不占优了,匈奴地面太广了,而且逐水草而居,几百里连个人烟都见不到,以前几次对匈作战经常是几路大军出去了在草原上逛游几十天一个人都遇不见,白白消耗军粮物资。而且草原不比山区,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跑过一只兔子都瞧得见,太容易暴露了。匈奴人生长在苦寒之地,冬季作战是他们长项,我们汉人可受不住塞北的酷寒,一旦冬季开战遭遇暴风雪,一个也回不来啊!”

赵遵叹道:“羌匈的差距确实太大,可这匈奴人真就无法战胜吗?”

小五轻拍他的肩头道:“小侯爷,你的心情我理解,可对匈奴人作战,一百多年来咱们汉人赢过几回?每次主动出击,轻则损兵折将,重则全军覆没,教训够多了,怎能轻易言战!不过也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匈奴虽强也非不可战胜!”

赵遵急道:“快说来听听!”

小五道:“匈奴人精于骑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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