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南大公子若是念着往日两府的情义,现下不如携着身边的姑娘入府将误会解开,莫让众人看了笑话。”

&ep;&ep;花汐颜神色一缓,又点到即止地给了南川枫一个台阶。

&ep;&ep;南川枫自是看出了花汐颜眼底的深意,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牵着冰琴的手往镇国公府入。

&ep;&ep;不出花汐颜所料,花老夫人一直在前厅候着。

&ep;&ep;先前她不出面,大抵也是在考验自己的应变能力。

&ep;&ep;“南大公子,我想你要给我家祖母一个解释。

&ep;&ep;长辈之间对你我姻缘的介入,我也有所耳闻,但毕竟没有找媒人上前说亲,没有定下三书六礼,南大公子冒冒失失地在府门口道歉,未免有损我镇国公府姑娘的闺誉。”

&ep;&ep;古代姐妹的名声以及婚事有着息息相连的盘根错节,花汐颜讨巧地将它挂在嘴边,暗示着花老夫人,自己与姐妹的命运相互影响,委屈了自己的同时,难免也会让别的姐妹落下同样的悲剧。

&ep;&ep;“晚辈已有心上之人,唯恐蹉跎了花大姑娘的美好年华,一时情急,做出冲动之事,还请老夫人见谅。”

&ep;&ep;镇国公府和南府的关系可不能砸在自己的手上,否则就算萧廷琛放过冰琴,祖父也不会饶恕冰琴的小命。

&ep;&ep;所以,南川枫恭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以示诚意。

&ep;&ep;花老夫人静静看着南川枫施礼,眼中神色似笑非笑,好一会儿才将目光落在冰琴身上,

&ep;&ep;“各花入各眼,姻缘之事本就见仁见智。老身只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绝色才能让令郎痴迷。”

&ep;&ep;冰琴此刻面遮薄纱,头也微微低着,根本让人瞧不清容貌。

&ep;&ep;当然这也是为了避免先前在南府门前做戏时,冰琴的容貌被旧识认出。

&ep;&ep;南川枫正盘算着该如何作答,花老夫人慢慢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淡淡道,

&ep;&ep;“嫡妻终究是要出门应酬,总不可能一辈子遮遮掩掩。

&ep;&ep;好看的人儿若是想要护着,小心地藏在屋里,不招惹是非,便终归如常。

&ep;&ep;嫡庶不过是冰冷的名分,恩宠才是嫡庶的关键。”

&ep;&ep;花老夫人这三句话听起来前言不搭后语,但仔细往深里想,花汐颜和南川枫发现自己的心思早已暴露,现下扯来的这出戏,不过是在明白人面前班门弄斧罢了。

&ep;&ep;花汐颜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花老夫人的厉害,微拢的指尖渗出丝丝冷汗。

&ep;&ep;“好了,枫哥儿,你先回去吧。这门婚事,我与你家长辈自会商议。”

&ep;&ep;花老夫人神色淡淡,语气中的冷幽让人捉摸不透。

&ep;&ep;被下了逐客令,南川枫自是不好再停留,行了告退礼,便携着冰琴出了南府。

&ep;&ep;“冷丫头,这事儿,你知道多少?”

&ep;&ep;一直当着透明人的花萱冷还在想着如何帮好姐妹周旋,没想到老夫人的话锋直指向自己。

&ep;&ep;“是汐颜耍了小聪明,求祖母惩罚。”

&ep;&ep;花老夫人此刻的神色虽然不太好看,但眼底却不含怒意,想来需要自己一个当面解释。

&ep;&ep;“哦?你倒是说说自己耍了什么小聪明?”

&ep;&ep;花老夫人闻言,眸中的神色明明暗暗,视线却凝着花汐颜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ep;&ep;“颜儿不应因一己私利而与南大公子自编自演一出好戏。

&ep;&ep;但孙女实在是因为不甘心嫁入南家,所以才使出这样的手段。”

&ep;&ep;一旁的花萱冷也有些弄不清花汐颜的套路,但她知道好姐妹使用的计策正在沿着刀尖儿行走,一不小心就会触了老夫人的底线,所以花萱冷脑海不断盘旋着迂回之术。

&ep;&ep;“不甘心?南府的权贵在京城里也是屈指可数?莫非你想靠着不学无术的草包名头攀上皇枝不成?”

&ep;&ep;花老夫人深眸一缩,声音沉沉道。

&ep;&ep;按理说,花汐颜的身世也足以成为王妃,但她的不学无术的确是让不少京城男子嗤之以鼻。要不是镇国公府与南府关系甚佳,恐怕花汐颜就连这门亲事都攀不上。

&ep;&ep;所以花汐颜起先为了婚事闹腾时,花老夫人是无论如何也要用强制的手段保下这门婚事。

&ep;&ep;但花汐颜自落水后,整个人的举止都与从前截然不同,甚至与性子一贯淡漠的花萱冷来往密切。

&ep;&ep;花老夫人由此生出了一个猜测——花汐颜从前在“装疯卖傻”地顶着草包名声,现下借着闹婚事落水,慢慢地在众人面前扭转性子。

&ep;&ep;如若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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