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廷琛所在的寝房共有两扇门,其中一扇门可以通往府内沐浴温泉的宫殿。

&ep;&ep;让花汐颜没想到的是,萧廷琛竟然给它取名叫作华清宫。

&ep;&ep;毕竟该朝也有个正经的华清宫,皇上和妃子最喜欢游临的宫殿,据说他们经常在那儿洗鸳鸯浴。

&ep;&ep;莫非萧廷琛也想提前享受皇上拥有的乐子?

&ep;&ep;就算如此,他大可换个别的名字。取“华清宫”三个字,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说不定就会给萧廷琛贴上一个觊觎的标签。

&ep;&ep;“你可知华清宫名字的取意?”

&ep;&ep;萧廷琛丹凤眸里的神色突然被疏冷月色映得清沉,长身玉立的落寞也将周边的桃花压得瑟瑟发抖。

&ep;&ep;“据我所知,华清宫取的应是温泉瑟涌而自浪,华清荡邪而难龙之意。”

&ep;&ep;花汐颜中规中矩地将皇上的取意给说出来,实际上,她有自己的另一番解读,只是对着萧廷琛不好说罢了。

&ep;&ep;萧廷琛转了转墨玉扳指,凤眸锁着花汐颜俏脸上的细碎感伤,龙章凤姿的俊脸不免染上了一层光晕,

&ep;&ep;“你心中似乎有别的见解?”

&ep;&ep;花汐颜不得不承认萧廷琛洞悉人心的本事实在太过厉害,一点儿藏着的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ep;&ep;不过古代的男子,男权思想大都比较重,何况是皇室中人。

&ep;&ep;要是自己为那些无辜可怜的妃子感伤,想来萧廷琛会觉得自己对他的父亲不敬。

&ep;&ep;要不编个瞎话哄哄他?

&ep;&ep;“本王要听实话。”

&ep;&ep;萧廷琛大掌忽然擒住花汐颜的绰约楚腰,迫使二人视线相触,斧凿削棱翘起的微凉弧度似是在作无声的警告。

&ep;&ep;花汐颜仍旧死性不改地存着藏住狐狸心思的念头,萧廷琛的冷额却忽然贴近花汐颜的嫩生小脸,薄唇微抿,似无意轻划她的凝指雪肤,淬寒霜音诱着蛊惑,幽幽道,

&ep;&ep;“说实话。”

&ep;&ep;“你先将我放开,然后我再说实话。”

&ep;&ep;花汐颜饶是耳根发烫,旖旎跳动的心在双颊灼着红晕,她脑海里的意识仍旧被初春里的微凉浸染。

&ep;&ep;不过,若是继续与萧廷琛保持这样的暧昧姿势,恐怕仅有的理智也会被眼前这股强大的暖意给覆没。

&ep;&ep;萧廷琛抬手轻抚了花汐颜耳边的碎发,瞬而颇有君子风范地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ep;&ep;“好了,你可以说了。但必须是实话,否则,本王不介意和你在这儿度过一夜风流。”

&ep;&ep;低哑的声线浸着熟透樱桃的诱惑,秾丽多情的眼角却无声冻着霜雪的寒意。

&ep;&ep;“华清宫一般是皇上带着宠妃游临之地,常有诗句云,春寒赐玉寒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ep;&ep;正当盛宠的妃子享尽荣华,自当无数女子羡慕,可又有多少人能永远能居于云端之上。

&ep;&ep;花红不过百日,大多宠妃最后落花忧伤的平静。

&ep;&ep;身为女子,总会感同身受地为她们感到可怜。”

&ep;&ep;花汐颜忐忑地将内心的话说出,可真将话说了出来,心中反倒没有过多的顾忌,耳边只剩微风的啼哭。

&ep;&ep;萧廷琛晦暗的视线怔怔地盯着花汐颜脸上的表情,孤寂薄唇添上一抹似笑非笑的流光

&ep;&ep;“汐颜有的不过是小女子之见,随便说说罢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清王爷海涵。”

&ep;&ep;花汐颜察觉到萧廷琛神色的不对劲,语气立马端得恭敬卑微,内心却对萧廷琛的反应有些失望——

&ep;&ep;看来古代的男子都是一个德行,大抵觉着女子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一件可以随时替换的装饰品罢了。

&ep;&ep;“你的小女子之见却比很多人的大男子之间来的聪慧。”

&ep;&ep;沉沉夜色压着萧廷琛眼里的清寒,无尽的遂着疏冷月光挂上嘴角。

&ep;&ep;“王爷真的这么认为?不会觉得那些宠妃都是为了虚荣咎由自取?”

&ep;&ep;花汐颜眼底一震,眸中骇然倒映着萧廷琛脸上每一个表情。

&ep;&ep;“你觉得自己有被本王哄骗的资本?”

&ep;&ep;萧廷琛眸光沉下一扫,眼角的戏谑伴着嘴毒的本性一览无遗。

&ep;&ep;“好吧,萧廷琛这个人一点儿都不值得自己捧,给了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

&ep;&ep;花汐颜小声地腹诽着,但当萧廷琛清幽的声线响起,她的芙蓉玉颊又不觉乖巧,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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