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汝是举兵欲反?”董翳眯了眯眼,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

不等司马欣回话,他摇了摇头道:“放弃吧,邯郸士卒七千,你若造反,最多是有两千人愿意追随,岂能成事?

哪怕今日我愿相助于你,我们二人最多不过能掌握五千兵马,待章将军回兵,或是关中来人,那我们便是身首异处也。”

被董翳拒绝,司马欣脸上却毫无失落之意。

他微微一笑:“董兄看似回绝,但未有捉拿我上报之意,这不也是一种态度吗?”

沉默片刻,董翳漠然道:“司马长史请自行上书,要求调离邯郸吧。”

“不了。我不会离开,当然,董兄也别走了。”哪怕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但司马欣并不打算照做。

“莫非你想对我动手?”董翳挑了挑眉,“刚才一路走来,城墙上的哪些人不是你的亲卫吧,司马长史是不是托大了些?”

“董兄想错了,我不会对你动手。”司马欣语气轻松,再度远眺,“只是时辰到了,你若仍想当大秦的忠臣,等下别人会不会对你动手,那我说不准。”

听到这么不明不白的一句话,董翳心底却是生出不祥之感。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厉声问道,却是带着几分心虚。

一开始他是认为司马欣是在装神弄鬼,用花言巧语来欺诈自己罢了。

但司马欣的神色实在太过镇定,更何况他好歹是现在邯郸城内身份数一数二的人,如果想要造反,不可能全无后手。

面对董翳的逼问,司马欣只是微笑。

董翳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转身道:“我先下城墙了,你好自为之。”

不过没等他走出几步,城东突然是冒起一道烽火。

而仔细听去,远处隐约是响起战马奔腾声与厮杀呐喊声。

“这是你搞的鬼?”董翳大惊回首,望向满脸淡定的司马欣。

显然,对方看到这样的情况却是波澜不惊。

那么即使这事不是他策划的,那和他也脱不开干系。

司马欣点了点头:“这是楚军来了。而城西早已经被全部安排成了我的人,现在估计城门已经大开,在迎借他们入城接管邯郸。”

董翳恍然:“原来你拉我上城墙,不是想要策反我,只是设局让我隔离在这,丧失指挥军队的机会,对楚军入城造不成干扰。”

“董兄聪明,居然瞬间便能想明通。”司马欣出声赞道,“既然如此,董兄为何看不出暴秦必亡,要同其陪葬呢?”

看着城西的烽火是消失不见,而邯郸城中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董翳苦笑一声。

他仰着头说:“事到如今,我还有得选吗?要么反,要么死。”

“那董兄是如何想的呢?”司马欣拱手问道。

董翳眼神落寞:“我无建不世之功的愿景,只是想好好活着罢了。”

看到对方做出选择,司马欣是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就知道董兄是明白人,现在起事,是有献城从龙之功,比起在秦国混得不上不下,那是要好得很多。”

“我等不过是降将罢了,在楚军中又岂会得到重用?”董翳眯了眯眼,“能不被猜忌,将来有机会做个富家翁我便知足。”

司马欣摆了摆手:“董兄可能有所不知,率领这支楚军的将领,叫做项羽,在占据东郡之后,他便是写信来劝降我。”

“等等,东郡什么时候破的?”董翳双眼瞬间睁大,震惊地打断司马欣。

不过他提出这个问题后,又是想清楚了。

若东郡不破,是不可能有这么一大队楚军骑兵来到邯郸城下的。

司马欣咳嗽一声:“楚军的使者是先一步濮阳城破的消息到达,所以我是将濮阳城破的消息压了下去,所以董兄未能知晓。”

毕竟当时知道楚军下一步目标是邯郸之后,看着城内士卒不足一万,他心里是生不起任何想到抵抗的心思,直接让那使者传回自己可以献城的意图。

因此隐瞒濮阳城破,东郡被占的事,便是为了麻痹董翳,免得他提前布防,干扰自己献城。

董翳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这手段棋高一着,是我不如你啊。”

等到楚军都兵临城下了,自己才察觉到对方到来,完全是落入了司马欣的算计当中。

司马欣摇了摇头说:“我这是有心算无心,才让董兄没能察觉到我的谋划,也能说明董兄平日对我颇为信赖啊。

而我和董兄共事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你的能力嘛?

之所以我今日邀请你登上城墙,不仅是为了避免董兄对楚军入城进行干扰,同样是希望你将来能与我相互扶持。”

听到这话,董翳这才是想起,刚才司马欣是否认了他们会在楚军中遭受怀疑这一情况的出现。

于是他便微微点头说:“司马兄请明说。”

司马欣上前一步,轻声说:“这项羽乃是楚国项氏子弟,而他的季父项梁与我有旧,我在栎阳管理刑狱之时,是放过那项梁一命。

就是有了这层关系,他才会派使者前来劝降,要不然他们在东郡轻松击败五万秦军,我们邯郸城内不过七千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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