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言之甫一沾到矮榻,就势一滚,直接滚进了内侧,脸对着墙躺着,嘴里还吃吃笑地说着醉话:“醉了吗?醉了好,醉了没烦恼。”

&ep;&ep;便再没有了动静。

&ep;&ep;白清元默默地盯了他好久,才发现这人是睡着了。

&ep;&ep;……修仙之人自结丹后已然不需要睡眠,也只有那些琼浆玉液能使人片刻失神,暂忘浮生诸多烦恼。

&ep;&ep;也因为如此,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贪恋起了那杯中之物。

&ep;&ep;但终究,酒不醉人人自醉。

&ep;&ep;清元仙君缓缓垂下眼睑,又去查看木有枝的情况,发现这鸟是真的醉了,浑身光滑鲜亮的羽毛都垮塌了下去,鸟眼半睁半闭,已然没有半分知觉。

&ep;&ep;白清元觉得好气又好笑。

&ep;&ep;玄阳宗古往今来第一只喝酒醉了的守山仙鹤、第一个喂守山仙鹤喝酒之人此刻正双双躺在他的身侧。

&ep;&ep;叫人怎能不气,怎能不笑。

&ep;&ep;作者有话要说:  生蛋快乐啦啦啦(*^▽^*)

&ep;&ep;第9章孵蛋的老攻09

&ep;&ep;无奈了一阵,白清元将木有枝也安顿好,重新坐下,才探手在鸟腿上将信筒取下,在明亮的宫灯下缓缓展开,看了起来。

&ep;&ep;须臾,一声嗤笑骤然从身侧响起,白清元只觉肩上一重,不由浑身都颤了一下。

&ep;&ep;嗤笑声变成大笑,顾言之哈哈哈地笑个没完没了:“想不到纵横九州的清元仙君,胆子竟然这么小!哈哈哈哈!”

&ep;&ep;他笑得身体都发起了颤,但样子懒懒的,下巴依旧搁在白清元的肩膀上,一颠一颠。

&ep;&ep;白清元幅度很小地低眉侧头,只因顾琰峥的脸此刻与自己靠的极近,他扭头的动作稍大都会碰在一处。而从他现在这个角度望去正好可以看见对方纤长的眼睫毛、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挑的唇角。

&ep;&ep;鼻息间全是对方喷出的酒香味,白清元觉得身体一阵燥热,缓缓将视线移回到信札上面,却再看不进去一个字,只能默念起了玄阳宫清心静气的心法。

&ep;&ep;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

&ep;&ep;方才那一刻,他又岂是不知他已经醒来?不过是不知两个人何时又贴得如此之近罢了。

&ep;&ep;顾言之痴痴地笑,这回笑得却是白清元手执书信的内容了。

&ep;&ep;见清元仙君并不反对他偷窥玄阳宗的致密文书,他干脆垂着眼,大大方方地把那封信从头至尾,一字不落地看完。

&ep;&ep;随即他终于抬起了埋在清元仙君肩上的尖下颌,重新趟回到卧榻上,毫无形象可言地将双臂展开摊平,顺道还打了个酒嗝,继续笑道:“一天之内,我便从盗用天门宗符篆的抄袭者变成异世妖星了?有趣有趣!”

&ep;&ep;白清元说:“昨日巳时那几道天雷也是朝你去的。修仙之人最忌雷劫,如今天降异相,事情大概更加麻烦了。”

&ep;&ep;自从魔界两州时常侵犯其余七州时起,七州地界便逐渐建立了多种功能不同的大阵,虽然非大乘期修士不得探查一步登仙峰,但想要找出昨日是谁从那里离开的却不是难事。

&ep;&ep;顾言之并没有体会到清元仙君话语中的严肃,反而饶有兴趣地问:“异世妖星?说的正是我啊!”

&ep;&ep;“琰峥!”白清元最受不得他这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态度不禁严厉了些,郑重道:“你不是妖星,你是九州千年不现的天纵奇才。”

&ep;&ep;遥想当年撰写丹籍之时这人也不过百十来岁,不是天才又是什么?

&ep;&ep;可我本是外世之人,这异世妖星四个字用来形容我确实十分贴切啊!

&ep;&ep;顾言之觉得这或许会是一条线索,也许能叫他搞清楚大宝鉴的秘密也说不定。

&ep;&ep;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虽不知仙君缘何这般激动,但仍是顺毛撸道:“好好好我是天纵奇才,我千年不现……我就是好奇,是谁说我是天降妖星的?”

&ep;&ep;白清元说:“应该是星德宗的孚德长老,落雷那天孚德长老恰巧路过此地。星德宗擅长算卦推演天象所以他的话……恐怕世人皆不疑有他。”

&ep;&ep;九州七大玄宗,分别为玄阳,星德,劫业,屠魔,轩辕,落云,分别坐守七州,所以星德宗与玄阳宗一样,乃是黎州的第一大宗,在九州之中都影响力非常。

&ep;&ep;顾言之听闻此言,已然明白自己上次回来被称作妖星、受人追杀是怎么回事了。

&ep;&ep;白清元一侧目,便看见他神采奕奕,一副又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的小表情。

&ep;&ep;……也许自己的担忧是过虑了,顾琰峥这个没心没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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