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你也在场……”贾仝随即掏出自己的那块凝脂玉牌放在了桌上。“老朽七十有六,如今修为已是武体期五重,不过才是个外门导师而已。”

县守定睛观瞧,贾仝掏出的这块凝脂玉牌,外表莹润光滑,白润剔透,而中央部分则透露着一抹淡淡的浅橙色泽。

“这块玉乃是我凌云武宗人手一块,其中新入外门弟子是乳白的纯色,内门导师的亲传弟子玉牌是淡粉色,长老亲传弟子是浅红色,导师们之中外门导师,如你所见就是浅橙色了。”

县守努力回忆清晨县城外任岑手中那块玉牌的颜色,似乎并非是浅橙色,而是一抹翠绿。于是他便问道。“那任兄那翠绿又是何等级?”

“我也未曾听闻过翠绿颜色的凝脂玉牌,宗主一级用的黄色,长老一级是青蓝色,内门导师则是浅紫色,可谓有这翠绿,实属不知啊。”

“不知?不知道你还叨叨说了这么好半天?这不是耽误事吗!”县守在心中暗道,但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丝毫没有显露出内心的急迫与焦躁。

贾仝将玉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这才继续说道。“今日他那一招幻化之术,老朽琢磨了好久也不曾看透,但是……”

一听到但是,县守瞬间提起了精神,神贯注等候着贾仝接下来的话,同时心中暗想,这会从该说到重点了吧。

就在县守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认真聆听贾仝说话的时候,此刻墨云县郊外,话题的主人公任岑已经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穿过了一片灌木。

“阁下就是凌云武宗派来的人吗?”

任岑刚一穿过灌木丛,瞬间就被人识破了身份,倒也不怨他人,只因任岑这一身的打扮太过于醒目,如同金字招牌一般的浅橙色长袍,左胸处还绣着凌云武宗的字样。这样若是都认不出他的身份,只怕是瞎了眼睛。

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名青年男子,男子身着一件白色长袍,领口,袖口以及腰间扎带都是藏青色,不过更偏向于黑色多一些,除此之外腰间还系着一个葫芦模样的物件。

除了说话男子之外,在他身边还有另外两名青年男子,看模样三人年纪相仿,论个头也相差无几,相貌分辨来看,说话男子留着寸头,眉宇英气十足,脸形棱角分明,颇有几分帅气。身后另外两名青年男子也同样是寸头打扮,一人面形方正,线条硬朗,一双眼炯炯有神;另一人却是尖嘴猴腮,一双眼睛好似混沌无光。

“晚辈丹师盟沈复。”

“晚辈丹师盟丁宝阳。”

“晚辈丹师盟崔竣。”

三人齐齐自报姓名,对着任岑拱手作拜。“见过凌云武宗前辈。”

任岑通过他们三人的自我介绍,也算是对他们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最先开口的沈复便是那腰系葫芦的青年,其次丁宝阳是那名国字脸青年,而崔竣则是那个看起来一副萎靡不振模样,尖嘴猴腮的青年。

“在下凌云武宗,任岑。”任岑回礼自述道。

“见过任岑前辈。”三人闻言,再度施礼答复。

稍作寒暄,任岑当即问道。“你们三人修为几何?”

“启禀任前辈,丁宝阳和崔竣皆是合道期六重,晚辈修为略高于他们,如今合道期八重修为。”沈复分别将三人的情况汇报给任岑。

任岑闻听不由得暗暗赞叹,眼前这三名青年,年纪也就二十出头,正可谓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单凭他们如今这般的修为,即便是放在凌云武宗之内,恐怕也非是寻常内门导师能够相抗衡的。

“你们师尊可都有交代给你们?”任岑平复下心绪,认真地问道。

沈复点头回答道。“师尊交代,此行我们一切听从任前辈吩咐。”

“恩,你们丹师盟的孙老此番专程相邀我凌云武宗而来,大致情况我在来时也有所耳闻,薛荼此人恶贯满盈,这一次决然不能让他逃走。”

“任前辈放心,这次我们三人早已经摸清了薛荼的去向,如今他就在秦家镇之中。”

“秦家镇?”任岑迟疑片刻,挥手现出那块翠绿色的凝脂玉牌,随即一幅地图浮现在众人面前,这一番动作不由得惊得沈复三人连连惊呼。

沈复赶紧平复心境,稳定心神后这才走到地图面前,用手一指墨云县城外的一处山沟地形。“这里便是秦家镇,我们三人潜入打探得知此地所驻之人皆是古一教的教徒,不过其中也不乏高手存在,所以我们并未能够深入其中。”

“那人的修为如何?”任岑若有所思地分析着沈复汇报来的情况。

“其中大多只有炼气期以下,合道期修为的也有几人,水平差不多七重左右。只不过其中少说有两人的修为我尚且不能看透,应该是在合道期之上……”

“合道期之上便是腾空期,两名腾空期坐镇只凭你们的修为,能够脱身已是万幸。”任岑认真地回应道。

武道修为合道期之上的腾空期可谓是一处巨大的分水岭,倘若说合道期还只是作为凡人修炼,那么腾空期已然是腾云驾雾,搬山填海一般的天人境界。终究人还是难以抵得过天,十个,百个合道期巅峰的修炼者都未必能够对付一个前脚刚迈入腾空期的修炼者,这也是两者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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