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让奴婢做了孙少爷的奶娘,从此就在三夫人院里伺候。”

&ep;&ep;金陵王妃道:“原来你竟与我姚家有这段渊源。”

&ep;&ep;潘氏淡淡一笑,道:“若非兰儿在姚家伺候过,知道些后宅里的事,恐怕我们谢家如今还被蒙在鼓里。”

&ep;&ep;金陵王妃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谢家不光是听见了金陵的风声,原来谢家的宅里,还有兰儿这么个人。这个兰儿难不成知道当年之事的内幕?

&ep;&ep;绣金是莫氏的陪嫁,这点王妃是知道的。那么作为莫氏陪嫁心腹的绣金,知道莫氏的一些秘密,也就不奇怪了。绣金深知莫氏毒辣的手段和心机,八成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所以绣金临死前偷偷告诉兰儿一些莫氏的丑事,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当年绣金特地给兰儿赎身,让兰儿在自己死后离开金陵,想必不光是为了两人主仆情深,也是怕莫氏杀了兰儿灭口。

&ep;&ep;兰儿在谢家等了这么多年,大概等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揭露莫氏的罪行,为主子报仇吧!

&ep;&ep;金陵王妃这么一想,就全想通了!

&ep;&ep;第56章帝后亲临

&ep;&ep;人家谢家将好好的女儿嫁了过来,谁知道竟弄的死于非命!姚家这理实在是亏的短,对着潘氏,金陵王妃顿时觉得气短了起来,忙陪着笑脸说好话,好生安抚了一番,许诺定会查证此事,还谢家一个公道。

&ep;&ep;潘氏淡淡一笑,道:“王妃你是王家的女儿,我是谢家的媳妇。咱们王谢两家本就渊源极深,百年来互结姻亲,细细算起来,都是沾亲带故的,既然都是自家人,我也就相信王妃定会将此事调查的水落石出,还云舒一个公道。”

&ep;&ep;其实这莫氏杀害谢云舒之事,金陵王妃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认证口供俱在,莫氏谋害长嫂之罪,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可是霍曦辰又特别交代过,这几日要如往常一般不要有其他动静,所以金陵王妃如今还不能跟潘氏透口风,只能将潘氏先稳住。如今见潘氏还算讲道理,没一来就要死要活的闹腾,金陵王妃哪敢说个不字,忙赔笑道:“夫人说的是,云舒是我的儿媳妇,我跟疼自己亲闺女似的疼她。若是叫我知道有人害了我云舒的性命,我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ep;&ep;潘氏便在姚家住下,金陵王妃将潘氏供为上宾,简直跟供菩萨似的供了起来。潘氏住下之后,每天晨昏两次定时派心腹婢女来向金陵王妃请安。当然请安是假,真正目的是告诉王妃:好好的查,我可不好糊弄!

&ep;&ep;这着实叫王妃焦头烂额起来。

&ep;&ep;冯妈妈瞧着王妃这几日操劳的脸色不好,特地顿了滋补的汤水为王妃进补。王妃喝了一口汤,皱着眉头不住的叹气,心想这事到底要压到什么时候呀?若非霍曦辰交代过,她早就叫老二一纸休书将莫氏那毒妇休了,而后将她抓起来审问治罪了。

&ep;&ep;可是霍曦辰只说让他们如同往常一般,可也没说这要如常到什么时候。这焦心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

&ep;&ep;就这么食不知味寝不安眠的过了几日,一大早王妃顶着偌大的黑眼圈起床,正梳妆呢,就瞧见金陵王慌慌张张的跑进屋里来。

&ep;&ep;“王爷怎来了?”金陵王一向老成持重,能让他慌张成这样的定不是小事。王妃一见王爷那脸色,就知道有大事发生。

&ep;&ep;“夫人,快收拾妥当,同我去接驾!”金陵王气喘吁吁道:“我刚接了信儿,咱们皇上皇后亲临金陵,已经进城了!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就到王府了!”

&ep;&ep;“什么!皇上皇后都来了!?”金陵王妃手中的梳子啪的掉了下去,忙叫梳妆的婢女出去,神色紧张的问王爷:“王爷,咱们皇上怎么突然来金陵了?一点风声都没有啊?难道是为了……”

&ep;&ep;联想起霍曦辰那日的那番话,王妃忽然打了个哆嗦,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接冒到头顶,她抓住金陵王的胳膊,小声道:“难道是跟笑笑的身世有关?难不成笑笑是!?”

&ep;&ep;金陵王眉头紧紧皱起,一拳头砸在自己手心里,一脸懊恼道:“我怎么就没想到那茬事呢!十几年前咱们皇上还是七皇子的时候,曾被小人陷害追杀,与先皇后失散。先皇后怀着身孕外逃,这段皇位之争的内幕我一个藩王也并不清楚。现在细细一想,当年先皇后被追杀,从京城逃亡,往东是丰裕关,那时候关口的守将是六皇子的舅舅。往北边有匈奴的战事,往西边有太子的表叔,三面都是险境,当时唯一的出逃路线应该是朝南。而金陵是从京城到南方的必经之路!如果先皇后当年真是被追杀逃到金陵的话,那么咱们笑笑岂不是很有可能是先皇后和皇上的女儿!?那笑笑就是皇上的嫡长女,当朝的长公主了?”

&ep;&ep;王妃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漓,一个不详的想法从脑海中涌现出来:“如果笑笑真是先皇后的女儿……先前我猜测莫氏的性子,定是抢了人家的女儿,害死了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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