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等扶蓁吃完了早饭,收拾了东西之后,我便开始动用了术法。不得不说,虽然我精力充沛,术法用多了,还是会累的。

&ep;&ep;那种逆光的感觉太难受了,我这次没有吐也没有干呕,脸色惨白如纸,手却紧紧地攥着君迹雪给我的香囊,以它为媒介回到庄媗所处的时代中。

&ep;&ep;上次,我和扶蓁一次到了海边,一次到了街道,那么这次呢?

&ep;&ep;我靠在一棵树上,生无可恋地闭着眼睛,扶蓁似乎难得关心了我,“未芗,你怎么样了?”

&ep;&ep;他的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帮着我顺气。好一会儿,我才道,“要死了。”

&ep;&ep;扶蓁见状,倒是笑了,“祸害遗千年。你这祸害,哪里会那么容易死呢。”他轻飘飘地道,“这次我们来到了一个深宅大院。”

&ep;&ep;我立刻想到了孙禹繁家,然而四处打量了一下,却发现这和孙禹繁家差距还是很大的。

&ep;&ep;我面前所见,清流碧水,梅花含苞,似乎是一个园子。白色的墙,黛色的瓦,红的窗。那些镂空的小窗子一扇扇被人掩住,而透过小小的镂空处,我看见了一个人。

&ep;&ep;那人正靠着窗,捧着一卷书,身上盖着厚厚的大氅。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然而看他的第一眼,我便觉得这个男子身上有一股子的仙气。他似乎看倦了书,微微抬首,正让我瞧见了那双明眸。

&ep;&ep;瞧瞧这模样,啧啧。

&ep;&ep;我赶紧问扶蓁,“你瞧瞧,这是不是又是哪个闲得发慌下来历劫的神仙?”

&ep;&ep;扶蓁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弹了弹我的脑门儿,“别想多了。我是认得执绘的,所以知道宋绘是他。这次,真的是个凡人。”

&ep;&ep;“哦。”我拖长了声音。

&ep;&ep;“苏大人,二小姐不在府里。”忽然有奴婢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有些着急地道。

&ep;&ep;想来这苏大人便是君迹雪恨之入骨的苏晚了。他合上了书,苍白的容颜显露出一丝病态,淡淡地问道,“她又去哪儿了?”

&ep;&ep;婢女有些惶急,“奴婢也不知。”

&ep;&ep;苏晚许是有些恼了,把书卷扔到了地上,目光阴沉地扫视着婢女们。“本相让你们好好看管着二小姐,你们是当耳边风吗?”

&ep;&ep;婢女们瑟瑟发抖,在寒风中低下了头。

&ep;&ep;“找。让府中的侍卫全部去找。”苏晚冷冷地道。

&ep;&ep;看这苏晚也不过弱冠之年,竟然已经位居丞相了,我不禁觉得这人一定手段狠辣。

&ep;&ep;这偌大的府邸便忙碌了起来,纷纷寻找失踪的二小姐。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我看见有人从正门缓缓地走了进来。

&ep;&ep;是一个女子,大概只有十四岁,脸上红扑扑的,个子不高,瞧着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但偏偏声音有些微的冷,“媗儿私自离开,还请哥哥责罚。”

&ep;&ep;“跪着。”苏晚看都不看从正门走进来的庄媗,冷冷地道。而后转身,回了房间。

&ep;&ep;我觉得苏晚这人也是清奇。明明听说庄媗走了,很是着急,怎么人家回来了,有偏偏摆出这种架子呢?

&ep;&ep;☆、溯洄(二)

&ep;&ep;庄媗身上的衣服很是单薄,此时又是夜里,我看见风转入她的袖口中,把她的衣服吹得鼓鼓的。

&ep;&ep;房间里面,苏晚沉着脸,从窗子处看着安安静静跪在门口的庄媗,低低地咳嗽了起来,伸手拿出婢女准备的热茶饮下了,他这才缓了咳嗽。

&ep;&ep;我看着扶蓁,“这是一个病弱的娇少年啊。”

&ep;&ep;扶蓁挑眉,问我,“那我呢?”

&ep;&ep;我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一个妖媚的骚狐狸。”

&ep;&ep;扶蓁:“……”

&ep;&ep;那边,苏晚唤了一个婢女过来,低低地道,“你去把我的那件大氅给二小姐送去,让她披着。”

&ep;&ep;婢女恭顺地点点头,这个时候,苏晚却又叫住了她,“算了,还是去她房中,取出那一件红色绣白梅的大氅给她披着吧。”

&ep;&ep;看来这苏晚对庄媗很是上心啊,连庄媗的大氅模样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ep;&ep;当婢女把大氅加到庄媗的身上时,我听见庄媗问婢女道:“哥哥可说何时让我起来。”

&ep;&ep;“不曾。”这婢女在苏晚的面前是很恭敬的,但是在庄媗的面前,则有些倨傲,更确切地说,有些不屑。

&ep;&ep;也是奇怪,苏晚姓苏,庄媗姓庄,两个人为何会是兄妹呢?既然有二小姐,那大小姐又是何许人也?

&ep;&ep;庄媗大概跪了有两个时辰,腿已经有些麻木了,小脸冻得红红的,可是脊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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