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今,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ep;&ep;但至少,权衡依然清清白白,哪怕坊间传闻多么不堪,他依旧干干净净。

&ep;&ep;这是权衡最后的骄傲。

&ep;&ep;最后的最后,王茕全心全意地相信了他。

&ep;&ep;王府的内外事务,全交给他处理。

&ep;&ep;边疆有乱,王茕带着他出征。王茕为将,向皇帝推荐他为副将。

&ep;&ep;皇帝必须给王茕脸面,于是皇帝答应了,哪怕最后皇帝知道他是权衡。

&ep;&ep;在边疆,他一身铠甲,带领着士卒深入千军万马。

&ep;&ep;万里江山如画,千军金戈铁马,四方硝烟漫漫。他手执弓箭,万军之中,百步穿杨。看头颅,溅热血,哪怕拼得一身伤痕累累还是向前。

&ep;&ep;像是想把那四年的悲愤发泄一般地拼命。

&ep;&ep;最后,王茕和权衡凯旋回来。

&ep;&ep;王茕曾经笑着和他说,“有的时候,我真想……让你成为他们中的一个人呢。”

&ep;&ep;他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只是疏离地和她保持着距离。

&ep;&ep;王茕最后叹息了一声,“可是我看出来了,你的心里有一道白月光。而我,不能忍。”

&ep;&ep;这是属于这个女子的骄傲了。

&ep;&ep;边疆回来后,权衡刺杀了谢家的家主。

&ep;&ep;谢家家主亡,谢家为争夺家主之位起了内讧,眼看着渐渐势微。

&ep;&ep;王老家主去世,王茕成为新家主。

&ep;&ep;朝中呈现出王、叶两家独大的局面。

&ep;&ep;权衡有了很大的自自由限度。在班师回朝的时候,他受了皇帝的面见,进入内廷之中。

&ep;&ep;皇帝和他寒暄了几句,赏赐了一些东西之后,便单独留了王茕,让人带他去御花园赏花。

&ep;&ep;御花园里,有素衣女子微微俯下身子,捡起了落在地上已经发黄了的银杏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轻轻回首。那一眼片刻,让她欣喜一笑。

&ep;&ep;权衡看见她,微微一怔。

&ep;&ep;有多久,没有看见她了。

&ep;&ep;王府四年。边疆两年。一别六年。

&ep;&ep;她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模样,依旧清丽,他却在岁月的长河中变了。

&ep;&ep;权衡淡淡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我的玉佩掉在路上了,你回去帮我找找。”

&ep;&ep;太监是个人精,连忙点头称是,带着人退开了。

&ep;&ep;“阿衡,你瘦了。”这是昭仪看到他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含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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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有一天,扶蓁送了一盆含羞草给未芗。

&ep;&ep;未芗拿回家中。

&ep;&ep;第二天。

&ep;&ep;“扶蓁,你给我的含羞草,我碰它它怎么不害羞地合上叶子呢?”

&ep;&ep;扶蓁面不改色道:“可能,它像你一样吧?”

&ep;&ep;未芗一愣,“什么?”

&ep;&ep;“脸皮厚。”

&ep;&ep;☆、权衡(一)

&ep;&ep;“阿衡,你瘦了。”这是昭仪看到他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ep;&ep;权衡笑了笑,“娘娘倒是一点都没有变。”

&ep;&ep;“这些年你还好吗?”昭仪温声道,“燕王说你在王府一切安好,但我还是不太放心,想着总要亲自看看才行,然而我看不见你。后来听说你去了边疆,立了军功。真好啊。”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含笑看他。

&ep;&ep;权衡垂首。这些年,他在王府的遭遇,燕王是知道的,却没有告诉她。毕竟谋士一事,还传不到深宫里来。昭仪再聪颖,都只是个未入政坛的女子,怎么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呢?不知道更好,起码这样,她就不会知道他的坎坷了。

&ep;&ep;“权衡一切都好,有劳娘娘挂心。娘娘可好?”权衡温柔地道。

&ep;&ep;“嗯。”昭仪偏头看着他,“总觉得你哪里变了。”

&ep;&ep;“六年了,变了也是情理之中。”权衡笑了笑。

&ep;&ep;昭仪无奈地看着他,“你走了以后,再没有人陪我一起读书,为我在夜里留一盏烛火,也没有人陪我说体己话了。权衡,我很想你。”

&ep;&ep;“权衡也想念娘娘。”他说着,还有半句没有说,“娘娘是这个世上对权衡最好的人了。”

&ep;&ep;也许王茕也很好,但昭仪已经先入为主了。

&ep;&ep;在宫闱之中,见面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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