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放弃,你们来后不久,我就收到她的字条,约我在三年前出事的崖边见面,我猜想她应该还不知道你们来了在查那件事,我想通知她,但又找不到她的人,唯有忐忑去赴约再另做打算。”

&ep;&ep;“你想把事情掩饰起来,但却没有成功。”吴宁接话道,“你确实很有心,要不是你引开于芳,也许当天我们就能抓到她。”

&ep;&ep;“我听到你和这位警官说要到山上三年前的事发地去查看,可同一时间,芳芳也约我去那里。我在你们到之前,在崖边的石头上留了字条给芳芳,但因为怕你们提前到达发现,所以没写明我是郭辉,只说了我改在另一边山崖等她。本想等芳芳赴约后再和她解释身份,谁知芳芳趁我没察觉就把我推了下去,也因此没来得及向她说明。”

&ep;&ep;“我们去山崖的时候并没发现字条,应该是于芳毁掉了吧。”程彻插话进来,摸着头分析道。

&ep;&ep;“你改变地点的决定并不成功,原因在你不了解于芳的目的和行动,于芳每次动手,都会按照一首关于洋娃娃的儿歌,而那首儿歌的第四句是‘树上小鸟叫喳喳’,也就是说,这桩案子,应该与树有关。”

&ep;&ep;“树?难道……”郭辉听了吴宁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恍然道,“是因为山崖下的那棵大树?”

&ep;&ep;“不错,就是三年前被你当作道具的大树,三年前它帮了你,可这次很可惜,正是它暴露了你的纰漏。”

&ep;&ep;吴宁的话令在场所有人深思。所有的事都或多或少存有两面性,在犯罪中,诡计是个双刃剑,帮了郭辉,也毁了郭辉,这并非一种讽刺,而是早已注定的规律。

&ep;&ep;“在你滚落山崖的时候,我留意到你手上的绷带被划开,手上虽然带有血痕,但那是新伤,没有烧伤的痕迹,至此我已经确定,你的绷带和面具不过是掩饰身份的噱头,让人远离而不敢深究。之前都只是怀疑,但让我确认你是郭辉的,是那次我们在山上的搜捕,你在门外听到我们要上山找于芳,就抢先一步去通风报信,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你既然找到了于芳藏身的山洞,为什么不趁机和她说明你就是郭辉?”

&ep;&ep;“时间不允许,要解释三年前的事就必然要交代始末,可你们随后就会到来,我不敢多停留,但我又明白,只要我现身,为了除掉老张而来的芳芳肯定会不依不饶,为了不耽搁时间被发现,我就索性先丢个字条给她,我想芳芳肯定会毁掉字条,并且就算被你们发现那字条,也查不出出自谁的手。”

&ep;&ep;“然后,你就在于芳逃走的路上拦住她要解释?”这次开口说话的人是程彻,他皱起眉,但这表情出现在他的娃娃脸上总少了几分凝重感,像是个懊恼的孩子,“亏我还以为是你帮我们抓到了于芳。”

&ep;&ep;吴宁忍住笑意,坐在程彻身旁的罗子林也是一脸暗笑的表情,看来明眼人都不会像程彻这样迟钝地自作多情,把人都想到最好的方面去,不过,这也是他最可爱的优点之一。

&ep;&ep;“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你当时和于芳说了什么?或者说,是不是给了她什么东西?”吴宁双臂环胸微微一笑,“作为意识中确信你已死,并对老张怀有仇恨的于芳,不可能仅凭你说几句话就相信你是她死去了三年的爱人。”

&ep;&ep;“是,但有一样东西,三年来我一直小心保存着,那是把随身物品都套在逃犯身上做伪装时,唯一因为不舍而保留下来的,就是我和芳芳定情的戒指,我和她各有一个,是对戒。”

&ep;&ep;“仅仅是这样?”吴宁扬眉,“如果说是老张在你坠崖时趁机捡到的也不足为奇。”

&ep;&ep;“不,我们交换戒指时,还有句只有我和芳芳两人才知道的誓言,那就是不论发生什么,不论今后还有多长远的路,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绝不分离。我在小路上拉住她时,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

&ep;&ep;“绝不分离……”吴宁低声重复着,可对于眼下郭辉和于芳两人的处境来说,这誓言变得多么遥不可及而又微带着些嘲讽。

&ep;&ep;程彻也轻声叹息道:“要是你把这句誓言写在之前给于芳的字条上,我想于芳会更早知晓你的身份,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ep;&ep;郭辉愕然看向程彻,目光中带了些了悟,可惜生活不是放电影,没有事情能够倒带重来一次,没有任何人做出的决定不存在瑕疵,有些时候,只一步的偏差,结果却是万里之遥。

&ep;&ep;沉默了许久的董鹏终于动了动身子,接过话题,“可以说,你为了救走于芳,两人逃离,也做出了周密计划。我们留下收拾残局的警员小乔反馈回消息,说那一对吵架引开我的人,以及戴了面具的那几人都被抓住,证实是有人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照着去做。要不是我们提前察觉到你是郭辉,并且做下部署,恐怕你的计划就成功了。”

&ep;&ep;“可最终还是失败了,不是吗?”郭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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