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女娃却笑嘻嘻:“阿姐你太不好玩了,就为这也要生气,我不跟你玩了。”

&ep;&ep;蚩尤策反了女娃,瑶姬越加看不惯他。

&ep;&ep;不过她平时能见到他的机会也很少,便告诉自己眼不见为净。

&ep;&ep;哪成想,第二天在讲武堂,居然看到那个人坐在刑天旁边。

&ep;&ep;她父皇温和地向一群小辈宣布:“自今日起,蚩尤便跟着大家一道学习。”

&ep;&ep;帝王之言,自然是无法收回的。瑶姬便懒懒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父皇讲学。

&ep;&ep;炎帝讲了几句,见大女儿心不在焉,便问瑶姬:“瑶姬,你在想什么?”

&ep;&ep;瑶姬灵魂从外头飘了回来,回到她的壳子里,她于是便顺着心意回答道:“我在想南海的鲛人。”

&ep;&ep;那是刑天去了南海后同她说的,说南海的鲛人十分美丽,唱歌也好听,最神奇的是,落下的眼泪居然能成为珍珠。

&ep;&ep;炎帝怜惜大女儿体弱不能远行,也明白她对南庭内宫之外的向往,他温软了眉眼,对瑶姬道:“你若想听鲛人唱歌,父皇过几日便为你宫里招几个鲛人族的伶官。”

&ep;&ep;我不能就山,便只能山来就我。

&ep;&ep;瑶姬眉开眼笑,正正经经同她父皇行了个礼:“多谢父皇!”

&ep;&ep;有了这个承诺,连蚩尤同她共处一室听学都变得能忍受了。

&ep;&ep;隔日便有两名伶官来她宫里向她请安。

&ep;&ep;鲛人族果真秀丽貌美,瑶姬看得目不转睛。她让二人表演一段让她开开眼,鲛人少年的歌声便清凌凌在南庭内宫散开。

&ep;&ep;瑶姬见宫墙上停驻的雀鸟越来越多,到后来竟然还引来了一头还未成年的青鸾。

&ep;&ep;一曲终了,瑶姬抚掌而笑:“厉害厉害,如此天籁之声,真是听之忘忧。”

&ep;&ep;蚩尤远远听到了瑶姬宫里的歌声,撇了撇嘴,想着这个公主不但娇气得紧,还纵情声色,果然很有皇族风范。

&ep;&ep;“大殿下她体弱,出不了远门,也很可怜。”刑天也听到了鲛人的歌声,转过头来淡淡说道。

&ep;&ep;可怜吗?那个小少女在这座宫殿里是最受宠爱的公主,她在锦玉堆里长大,她的父亲对她疼爱非常,她的师父和伙伴们处处护着她,唯一能与她别苗头的妹妹也并非真正同她交恶。她在这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可怜。

&ep;&ep;他想起九黎族的少女,个个自小就学冶金之术,在很小的年纪里,皮肤就又粗又黑。哪里像瑶姬,身娇肉贵,不知人间疾苦,只贪图享乐。

&ep;&ep;蚩尤对瑶姬嗤之以鼻,故而第二天看到那两个鲛人伶官忘带内宫令牌时,特别强硬地不肯放行。

&ep;&ep;两位伶官在瑶姬宫里都是受到礼遇的,这个并无官职却受炎帝庇护的少年如此冷硬,让他们也颇为不喜。

&ep;&ep;两边较劲之下,有宫女便禀告了瑶姬。

&ep;&ep;瑶姬虽不喜蚩尤但同他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欺负到她宫里的人来,少不得她这个主人要出面摆平。

&ep;&ep;于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公主殿下便准备来会一会不识好歹的落难少年。

&ep;&ep;“我道是谁如此不开眼敢拦我的人,原来是你这个讨债鬼。”瑶姬拿出了十成十的公主气势,先声夺人。

&ep;&ep;“炎帝陛下让我今日在此值守,没有令牌不得出入内宫。我不过奉命行事而已。”蚩尤神色淡淡,却搬出了炎帝。

&ep;&ep;炎帝开始让他同刑天他们一起担一些南庭的守备之责,他也学着开始触摸兵事。

&ep;&ep;“你明知道他们是我父皇特意指给我的伶官,如今故意为难他们是准备同我作对?你不怕得罪我吗?”

&ep;&ep;“我也不是第一次得罪殿下了,所谓债多不压身。我不管他们是伶官也好,是殿下的入幕之宾也罢,今日我若迫于殿下淫威而就范,便是辜负了陛下的重托。”

&ep;&ep;瑶姬便怒极反笑。

&ep;&ep;一旁的水井里飞出两条水龙,直冲蚩尤而去。蚩尤前些日子内耗过大,身体还未真正恢复过来。瑶姬夹着怒气的水龙他躲的甚是狼狈,最后被瑶姬用最简单的水缚之术制住,并颇为耻辱地倒吊在讲武堂门口那颗大树上。

&ep;&ep;瑶姬发了脾气,无人敢违逆她偷偷放跑蚩尤。唯一不怕她的女娃,早早便跟着赤松子出了宫门。

&ep;&ep;炎帝回来,便看到高高被吊起的蚩尤。他亲自放下蚩尤后,问他怎么回事,蚩尤咬着唇不答。同女孩子打架输了告状不是他的风格,他只暗暗咬牙下回一定报复回来。

&ep;&ep;炎帝问一旁的宫人,宫人呐呐不敢言,最后在炎帝的再三追问下,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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