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雨夜,初春的雨来得悄然,润物细无声,夜里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花作尘近来很反感江易寒,也不想跟他同房,尽管江易寒是竭尽心力想要保护他,可花作尘就是想不通,总以为是江易寒的错,否则他也不会日夜担惊受怕。

&ep;&ep;撑伞的公子似乎无处不在,花作尘诚惶诚恐,躲在床上。

&ep;&ep;“一时的郎情妾意,只不过是鬼迷心窍罢了,他什么都能给你,也什么都能拿得走。那么多人爱着他,他有退路,你有么?”

&ep;&ep;花作尘捂紧了双耳,不想听,尽管那个人说的是对的,“你的目的何在?”

&ep;&ep;“没有目的,只是为你好。”

&ep;&ep;花作尘抱住自己,“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害我到现在还不够么?我每日不敢出门,被人说成是精神病,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他哭,但是那个公子不会心软的。

&ep;&ep;“我想让你看清事实,有前车之鉴,你为什么还要错下去?”

&ep;&ep;“我没有错!”花作尘大喊大叫,抓着头发,痛哭不已。

&ep;&ep;“错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错的,也不会去承认。”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回荡在房间之中。

&ep;&ep;“你滚!滚啊!”

&ep;&ep;外面看守的下人被花作尘吵醒了,又嘀嘀咕咕了起来,“唉,这公子又在闹什么?一天天就不能省点儿心,整日跟疯子似的。”

&ep;&ep;“就是,家主年幼都比公子成熟稳重。”

&ep;&ep;“唉……”

&ep;&ep;闻言,花作尘眨了眨眼,泪水汹涌,手也发颤。他忽地握了剑冲下了床,“我要杀了你,你出来!”

&ep;&ep;“放手吧。”

&ep;&ep;“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的手一直打颤,断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我要你死。”花作尘的双眼直勾勾的,又盯上了江易寒临走时点上的烛台。也许江易寒只是好心地帮他家花零点灯,但是江易寒不知道,这盏烛台差点儿伤了花作尘的性命。

&ep;&ep;“嘭嘭嘭!”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ep;&ep;“公子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下人急忙来回,毕竟傻子都看得出来江易寒和花作尘的关系。

&ep;&ep;“唔?怎么了?”江易寒睡得正迷糊。

&ep;&ep;“大公子出事了。”

&ep;&ep;“什么?!”下人还没回话出什么事了,江易寒立刻从床上蹦了下来,“花零怎么了?”江易寒几乎是飞奔出房门,心立刻悬了起来。

&ep;&ep;“大公子房间起火了……”

&ep;&ep;“什么……花零!”江易寒没工夫反应,直接往花作尘房间那边去了。

&ep;&ep;整个花家都被惊动了,抬水来救火。

&ep;&ep;宽大的房间,一时间着火,不可遏制,房间中的花作尘倒还得意,“我要你死……去死吧……”浓烟滚滚,立着的他有些晕眩,快站不住脚了,火势越烧越大,外面吵嚷不休。花作尘那一瞬间竟然不想动了,世间太安静了,能一直这么安静就好了。

&ep;&ep;屋中的横梁烧断了,眼看就要掉下来,花作尘原地蹀躞,昏天黑地。“别这样。”红伞飘转而来,那个青墨衣裳的公子推他躲了开。

&ep;&ep;花作尘意识不清,扶着还未着火的桌子,已经站不稳了。

&ep;&ep;“……”烧着的木头砸下来,那个青墨衣裳的公子手上被溅上火花,烧出伤痕来,但公子表情却依旧淡然。

&ep;&ep;“花零!”江易寒不顾众人劝阻,一心往火场里冲。

&ep;&ep;那个公子看了一眼扶桌快昏倒的花作尘,避免江易寒看到自己,于是撑伞转身离开了。

&ep;&ep;“花零。”

&ep;&ep;“江复……”花作尘有些绝望,尽力睁眼想要清醒,朦胧之中只看见冲进来的江易寒,“江复……”

&ep;&ep;“花零!”江易寒心急如焚,“花零,醒醒。”

&ep;&ep;凌云小阁,这里是白一痕的地盘,任是五大世家谁来,在这里都是白一痕是老大。白一痕的地盘,江易寒还不信了,还敢有人在这里欺负花零。

&ep;&ep;“他怎么样了?”师父白一痕进门关心。

&ep;&ep;“嗯。”靠在床边的江易寒勉强打起精神来,“还没醒。”

&ep;&ep;白一痕听江易寒说了关于花作尘的情况,也比较纳闷。白一痕小时候还是个世家大族的小公子,也曾博览群书,会面各家公子家主,熟知各家的情况,这个吓唬花作尘的人,会是谁呢?“你先照看好他吧,我跟七七先回苏家一趟,再去一趟花家,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帮到你们的记载。”

&ep;&ep;“好。”

&ep;&ep;扶夷,那个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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