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易寒。”息机看着这个蓝衣公子,像是快要清醒了过来,息机大喜,推了推他,“易寒,快醒醒。”

&ep;&ep;“唔……”

&ep;&ep;“太好了,作尘有危险,你哥哥要伤害他,你快去救他。”息机扶他起身。

&ep;&ep;如霜剑气四塞,直射云天,寒冷风刺骨,深入骨髓。江如练冷笑,“这是你的选择,去死吧!”他决定给花作尘一个痛快,以十成功力一剑斩了过去。

&ep;&ep;“噌——”白衣人退后,断袖一斩,难挡江如练那斩,只能推剑勉强挡着,反正已经做了必死的决心。

&ep;&ep;“噗——”白衣猛地被掀了起来,花作尘手中的剑断作了两节,白衣身子被突如其来的剑气狠狠撞在了岩壁上,似雪一般的衣服,染上了点点滴滴的红色。

&ep;&ep;“受了我这一招,居然还活着。好,那我就再送你一程。”江如练凌厉剑一横。

&ep;&ep;“不要!”息机大喊一声,奔了过去,“江如练,不能杀他。”

&ep;&ep;“滚!”江如练拂袖重重推开了息机,那边的江易寒似乎发觉了事情有点儿不对。息机抚胸吐了口血,还是拦不住,胸口剧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ep;&ep;“花零……”江易寒头很痛。

&ep;&ep;那个年轻的公子更是,险些撑不起伞来,人也快昏了过去,“不行,我得赶快出去了。”

&ep;&ep;大雪漫天,洋洋洒洒落清欢。花作尘白皙的手扶着墙壁,刚刚那一斩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但是猛地一震,让他有些意识不清,也再次吐了血,这次怕是,真的要进棺材了。

&ep;&ep;“花零……”他好像有危险,江易寒中了迷香才醒过来,但不是很清醒,站起身来有些昏天黑地。只是眼中从来只有一个人,那个人,花零。江易寒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不能让哥哥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江易寒尽力跑了过去,踩着地上的雪“吱呀吱呀”作响。

&ep;&ep;“给我去死吧!”当雪花飘落在如霜剑锋上时,江如练狞笑着御剑,蓝白色的光芒闪烁在空谷之中,随后,他一掌击向了剑柄。

&ep;&ep;息机绝望,“如练,住手。”

&ep;&ep;“花零!”江易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知道自己做的一定是正确的,不会后悔。

&ep;&ep;“噌……”如霜深入皮肉的声音清晰入耳,冰冷利刃直穿江易寒的身体,剑柄抵在了江易寒的小腹。

&ep;&ep;江易寒看到如霜那把剑飞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绝望了。

&ep;&ep;一刹那,江如练也绝望了,“易寒!”

&ep;&ep;“易寒……”息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ep;&ep;好疼。江易寒想到的第一个词,疼得身体发麻,动都动不了,江易寒只能任凭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花零……”口中涌出鲜血来,让他原本出口的话含糊不清。

&ep;&ep;“易寒。”江如练飞奔了过去,自己竟然亲手伤害了那个自己最爱的人,怎么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p;&ep;息机忍痛站了起来,看着那个残局,怕是谁都后悔的一幕。

&ep;&ep;江易寒疼得握紧了插在自己腹上的剑柄,眼睛闭紧了。

&ep;&ep;“易寒……”江如练恨恨地看着那边昏迷在岩壁下的花作尘,“都是这个贱人,我杀了他。”说话间就要从弟弟身边起开。

&ep;&ep;弟弟忽地拉住了他的衣角,看着花作尘,那边息机已经过去看花作尘的情况了。江易寒的双眸出落大颗大颗泪珠,竟不知那一别,会是生离死别。“帮我……护好……花零……”他说话时气若游丝,断断续续,但是却重复了好几遍,“护好花零……”

&ep;&ep;“易寒——”江如练痛心疾首,“好弟弟,答应过不离开哥哥的。”江如练终于体会到了即将失去爱人的那种痛苦,痛彻心扉,无可补救。

&ep;&ep;“护好花零……一定要护好。”江易寒闷声咳了一声,吐出了的都是血,他紧紧握着哥哥的手,“断魂……”他似乎感觉到了,那种痛意在渐渐消失,而他的眼前也朦胧了起来,“花零……”那边被息机扶着的小公子,此生再也不能相见了。

&ep;&ep;江如练抱紧了弟弟,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可是,那个人马上就会再也醒不过来了,“易寒……”

&ep;&ep;息机转身去看花作尘,实际上是在哭,息机替花作尘拍落身上的雪,伴随着,是他簌簌而下的泪水。

&ep;&ep;“易寒……”江如练再一次吻住了弟弟的口,缝隙间,是微茫的金黄色,他顾不得许多了。

&ep;&ep;“吱呀,吱呀。”马车的车轮轧过雪地,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车轮印迹。

&ep;&ep;“江如练,息机。”那个小公子温不疑不等马车停下就跳下了车,摔得他一身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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