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夜,客栈中,花作尘难得妩媚一回,撩人心怀,白衣影蹁跹。“江复宝贝儿,怎么样?我这功夫是不是越来越好了?”花作尘眨了个媚眼。

&ep;&ep;“呃……还行,主要是——”江易寒盯着他身体,忽然出口一句:“你真受。”

&ep;&ep;花作尘勾起一笑,随后——“啊啊!”

&ep;&ep;“艹!别特么乱动!”

&ep;&ep;“谁让你说老子受来着!”花作尘趾高气扬,你受,你才受,你全家都是受!老子不就矮了一点儿吗?哼!“我不服!”

&ep;&ep;“我……”江易寒哭笑不得,“……特么说你不胖。”

&ep;&ep;“呃,咳,误会一场,我们好好的。”花作尘笑嘻嘻地倚进他怀中。

&ep;&ep;“这才对嘛,给我亲亲。”

&ep;&ep;“嗯嘛。”花作尘给他亲亲,又说:“我们明日去看茶会呗,我可是品过百茶的。”

&ep;&ep;“行啊,带你玩,我玩你喝。”

&ep;&ep;“嗯嘛。”

&ep;&ep;不知过了几日,屋室之中,“江家的那两个小崽子,情况如何了?”林追云问着自己培养的暗卫。

&ep;&ep;“回夫人,他们分开了,大的好像在花家,小的先是被白一痕护着,后来,听说他跟花家大公子私奔了。”

&ep;&ep;“哼,他们终于舍得分开了。留着他们是个祸患,你过去,让花家那小子给江复做个陪葬。”

&ep;&ep;“是。”暗卫即刻去了。

&ep;&ep;“来人。”

&ep;&ep;“夫人。”

&ep;&ep;林追云高傲地坐在主位上,笑道:“去把莆田的水渠修缮一下吧,莫要误了农事。”

&ep;&ep;“是。”

&ep;&ep;林追云掌权后,为了拉拢人心,就做了不少好事,修筑水渠也在其中之一,每年盛夏之前都会兴修,帮莆田温氏料理农事。

&ep;&ep;正是炎夏,温家清池中,不疑不笑兄弟二人一同沐浴,玩闹甚欢。

&ep;&ep;林追云之所以不敢动温不笑,只是因为自己儿子温不疑。不疑的起居都是哥哥照顾的,林追云想要铲除温不笑,这样一来,不疑温家主的位子就稳了,可不疑心里从未在乎过那个位子。

&ep;&ep;最快乐的时光,就是一起习医,不疑的医术要比哥哥高明,所以他经常打趣哥哥。

&ep;&ep;到了午时,笛声悠悠,青笛一曲,音律曼妙,温不疑就伴着这和谐的韵律入了梦乡。可他再醒来时,却见温雅的哥哥被侍女扶着颤颤巍巍地进来了。

&ep;&ep;温不笑的情况很不好,额上眉间被人剜了一刀,赫然一道血疤,鲜血顺流而下,吓坏了温不疑。

&ep;&ep;“我没事……我没事……歇歇便好。”温不笑仍未启唇,额上花开处是他的致命所在,青衣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的软垫上。

&ep;&ep;“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温不疑大怒,实在受不了母亲这样一次次找哥哥的麻烦。

&ep;&ep;侍女回道:“是……是大夫人去赴了一宴,宴上有人称赞大公子一笑生花甚雅,夫人回来后,就命大公子过去问候,逼大公子笑……大公子很礼貌地微笑了,但是没有开花,夫人便责大公子伪善,表里不一,一气之下就……就……”

&ep;&ep;“下去吧。”温不疑忍气吞声,坐在哥哥身旁,帮哥哥拭去血。

&ep;&ep;温不笑又想揽罪,让弟弟不要那么恨母亲,可身体虚弱得他根本不能说出来,即便他心中所想即是外言。

&ep;&ep;他轻轻握着弟弟的手,用笑劝着这个宝贝弟弟,额上又生花,只不过一朵完美的花生生被那道狰狞的疤痕分裂了开。

&ep;&ep;温不疑再也忍不住了,起身跑了出去。

&ep;&ep;“不……疑……”青衣公子奋力撑起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站了起来,“不疑。”移到门前,温不笑就吐了血,额头痛得厉害,手指拭过嘴角,艰难地往大厅去了。

&ep;&ep;当青衣公子终于过了来,却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

&ep;&ep;大夫人林追云七窍流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死前穿着仍然那么光鲜亮丽。

&ep;&ep;而温不疑则蜷缩在一根红漆柱子旁,吓得身体发颤。

&ep;&ep;温不笑先是去探了探林追云的鼻息,那人已经气绝了。他转身俯身问着不疑:“是你杀了夫人?”当然,他仍然没有张口。他称林追云为夫人,是因为林追云不承认他是温家的公子,不许他叫她为母亲,所以不笑只能称夫人。

&ep;&ep;温不疑手中还握着药瓶,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他怕极了,哭道:“哥哥,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她是个坏女人,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是她毒哑你的,我恨她,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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