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呵,当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ep;&ep;对方毫无回应,殷容淮也不在意,转身出去透了口闷气,顺便吩咐随侍去兴平侯府知会一声,交代好事情始末,又着人去准备马车,等谢公子醒了便好生送回谢家去。

&ep;&ep;“……好了,快去吧,莫要耽搁。”

&ep;&ep;“是。”

&ep;&ep;下人领命而去,包扎好伤口的大夫也带着药童出来告退,殷容淮点头放行,这才收拾好复杂的心情再次迈进门。

&ep;&ep;房内的血腥味淡些了,但仍是熏鼻,他抬袖轻挥了挥,似乎能好受点儿,见侯誉风依旧站在床前寸步不离,连带着那个小姑娘也得一起守,怪可怜的,于是走过去道:“眼下谢公子伤情尚稳,侯兄无需过于挂心了,不如先回府吧?这……令妹还小,久待此处恐怕不习惯,且午时已至,还是早些回府为好,也莫要饿坏小姑娘了,对吧?”

&ep;&ep;突然点到名了,侯苒眨眨眼冲殷容淮看过去,还下意识吸两口气嗅了嗅,实话说以她上辈子行医多年的经历,这种程度的血腥味儿算不了什么,但后面半句她倒是颇为认同,近来日日被侯誉风一大早拎起来吃早饭,这个点也确实饿了,只是碍于时机不合适,没好意思提。

&ep;&ep;正好殷容淮替她说了,侯苒便满怀期待,抬头朝侯誉风看去。

&ep;&ep;他也低下头,仿佛才想起自己还吊着这么个小累赘,于是面无表情道:“饿了?”

&ep;&ep;侯苒:“……”

&ep;&ep;额,这脸色是想她点头还是摇头……好歹给点儿暗示吧???

&ep;&ep;而且人家殷公子看着的是他又不是她,若不想回府就直接拒绝他啊,把锅丢给她做什么?!

&ep;&ep;“……苒苒听大哥哥的。”压下心中郁闷,侯苒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将球丢回原主面前,“大哥哥说去哪儿,苒苒便去哪儿。”

&ep;&ep;“嗯。”侯誉风只淡淡地回了一个字,继续站在床畔,没有要走的意思。

&ep;&ep;“……”那好吧,她也陪他等着,饿就饿了,大不了晚上再补回来。

&ep;&ep;毕竟,面对这种满肚坏水的笑面虎时,自家人怎么也得要一致对外才行。

&ep;&ep;“呵。”殷容淮无奈笑笑,真是服了这兄妹俩了,话到这份上都不肯走,再往下说可就要罪人了。他今日陷害李泉不成,万不愿再多得罪个谁了,既然愿意守便守着吧,他又不傻,谢骏与自己无冤无仇,意不在杀他,岂会在众人尽散之后对他下手?

&ep;&ep;“既如此,殷某也不勉强二位了。来人,吩咐厨房多添几个菜,让侯兄……”

&ep;&ep;“大公子大公子!”

&ep;&ep;话未说完,一名下人匆匆跑了进来,张口便报:“谢府二公子来了,就在门口等着接人,看着很是不满了,让公子您速速将人还出来……”

&ep;&ep;“谢明瑄?他怎么亲自来了?”

&ep;&ep;第18章

&ep;&ep;殷容淮脸色微沉,虽料到谢府会派人过来,但万没想到竟出动到他最不对头的这位,当即顾不上侯家兄妹了,立刻让下人手脚小心地将谢骏搬上铺着柔软棉褥的木担架往屋外抬,自己则先行一步去应付那姓谢的未来世子。

&ep;&ep;“公子,人出来了。”

&ep;&ep;华贵宽敞的马车停在殷府的大门前,侍卫挑帘向里头的人低声道了一声,很快车帘便被人从里掀开,白衣锦袍的少年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冲快步赶来的殷容淮微扯嘴角,未等对方开口,便毫不客气道:“殷公子待客如此不周,实在叫人失望。若家兄今日有何差池,来日谢家必不会善罢甘休。”

&ep;&ep;这一句便将殷容淮满腹的虚与委蛇全堵了个严实,向来巧舌如簧的殷大公子头回体会到有口难言的滋味,当真不好受,所幸府中下人动作也快,只落下他几步把谢骏抬出来了,顶着凛冽的目光将人战战兢兢抬到了马车上,生怕一个腿软把谢大公子给摔了,脑袋不保。

&ep;&ep;“谢兄,今日之事……”

&ep;&ep;“收起你那套自来熟的腔调吧,谢某消受不起。”谢明瑄无意与他废话,待里头安置好了,跃上马车便欲起行。

&ep;&ep;“且慢。”

&ep;&ep;谢明瑄侧头,看向推着木轮椅走来的玄服少年,认出是何人,脸色稍缓:“何事?”

&ep;&ep;侯誉风将手里的木轮椅推到车侧,道:“兄长落了件东西。”

&ep;&ep;“落便落了,待家兄伤愈再……”

&ep;&ep;他却恍若未闻,径自道:“只是右轮那处有磨损,下回再用,需得着人修一修。”语罢,抬眸看了谢明瑄一眼,目光深沉,顿了数秒才移开视线,退回去与殷容淮告辞,上了自家的马车准备离开。

&ep;&ep;“把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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