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不怕朕发怒?太子妃如今又怀了身孕,如果还生一个儿子,二儿子犯了错,大儿子说要杀了他呢?”

&ep;&ep;胤礽拧了眉:“皇阿玛这是故意为难我,且不说弘昭和小儿子的本就一母同胞,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非比寻常。再者,太子妃是个温柔宽和的,儿子相信,我和她一起定可以把孩子教好。”

&ep;&ep;确实,一母同胞情分不一样。

&ep;&ep;太子妃的品行,也不是辛者库出身的卫氏可比的。

&ep;&ep;见太子如此信誓旦旦,康熙故意道。

&ep;&ep;“你这是在指责朕,没有把老八教好?保成,你好大的胆子!”

&ep;&ep;胤礽不卑不亢,“儿子不敢,今夜儿子所言句句肺腑。”

&ep;&ep;康熙拿手点他,“你呀,难道不怕朕治你的罪?你刚刚还说要取老八的性命......保成,朕需要的是一个能容人,善待所有兄弟的继承人......你终究还是锋芒太露......”

&ep;&ep;胤礽点头,“儿子也以为自己还嫩的很,好在皇阿玛还年轻,儿子还有的学呢!”

&ep;&ep;以前他迫不及待想登高位,但他忘了高处不胜寒。

&ep;&ep;如今这般正好,有容容和孩子们陪伴着,或是慢慢往上走,或是只在原地,低头做好自己的事。

&ep;&ep;但求俯仰无愧于天地。

&ep;&ep;对内,夫妻恩爱,父子和睦。

&ep;&ep;对外,造福百姓,恩泽天下。

&ep;&ep;于愿足矣。

&ep;&ep;有时候重要的不是,有没有坐在最高的那个位置上,而是有没有走好脚下的路。

&ep;&ep;康熙从太子的话里,听出一阵退意。

&ep;&ep;想到自己从前对太子的种种猜测和忌惮,突然心有歉疚。

&ep;&ep;老八或许长歪了,但太子这颗苗还是正的很。

&ep;&ep;就算偶尔有些偏激,还是在旁人触犯他底线的基础上。

&ep;&ep;人都有七情六欲,而他也不能要求太子活得像个圣人。

&ep;&ep;“朕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为了你们这些臭小子操劳,你以为你们能躲懒?明儿一早上御书房来,往后批折子的事,还是由你代劳,批完以后到朕这里用章,有拿不定主意地再拿给朕看......”

&ep;&ep;以前皇阿玛也叫他处理政务,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次的意思是叫处理所有的奏折,只有拿不定注意地才拿去问他。

&ep;&ep;虽他还只是太子,但已经有了在圣旨上下朱批,盖御玺的权利。

&ep;&ep;胤礽心里惊讶连连,却还是地乖巧应了下来。

&ep;&ep;出了乾清宫,天色已经微微有些泛白。

&ep;&ep;德住道,“殿下还是快回去歇息吧,等娘娘醒了不见您,大概有要起身等您。”

&ep;&ep;胤礽点点头,面上未说什么,却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ep;&ep;*

&ep;&ep;三日后,宫中下旨,削除胤禩的爵位,终身圈禁于阿哥府中。

&ep;&ep;其母良嫔,贬为庶人,还归辛者库。

&ep;&ep;胤禩重新回到自己的府邸,险些没认出来,里面看似景色依旧,但早就人去楼空。

&ep;&ep;从前伺候的丫头、太监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没了影。

&ep;&ep;回了府,他没了束缚,但终身要都被圈禁在这方寸之地。

&ep;&ep;胤禩心中不服,总觉得自己还不到如此地步。

&ep;&ep;“来人,来人,有没有人啊!”

&ep;&ep;他大声吼叫着,这府邸说是府,更像是一座空城,能听见外面喧哗的声音,只里面静悄悄的,好像是被整个大清遗弃的角落。

&ep;&ep;胤禩大步往正院的方向走,这时候,除了福晋,应当没人会无条件站在他这边了。

&ep;&ep;他想得很清楚,只要把福晋哄好了,再打上安亲王的那条线,多少能起些作用。

&ep;&ep;如此想着,冷冰冰的心,逐渐恢复了几成热度。

&ep;&ep;往正院的步子,也迈得越发大了。

&ep;&ep;这大概是胤禩头一回,这般急切地想见八福晋。

&ep;&ep;正院的院门没锁,一推便开了。

&ep;&ep;值守的丫头、婆子们自然不见踪影。

&ep;&ep;胤禩不以为意,继续抬步往里,一路过来,入了寝室的门,才觉察出不对来。

&ep;&ep;里面空荡荡的,东西的摆放依旧,但就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