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阿玛为什么把他突然关了起来?

&ep;&ep;为什么外面始终连半点消息都没有?

&ep;&ep;福晋难道没去求见安亲王吗?

&ep;&ep;福晋进来瞧他,不过塞点银子的事,为何她从没来见过自己?

&ep;&ep;想到他前些日子对福晋的冷待,心中不由有些后悔,只是如今后悔也无用了。

&ep;&ep;他忽然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p;&ep;低头瞧了瞧包扎完好的手臂,突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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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入了夜,乾清宫里,烛火未熄。

&ep;&ep;康熙也在犹豫,到底该拿胤禩怎么办?

&ep;&ep;正在这时,梁九功的声音在外面匆匆而来。

&ep;&ep;“陛下,八阿哥的胳膊......伤势又重了......狱卒递了消息过来,让传御医......”

&ep;&ep;他立在寝殿门口,抬手不停地擦汗。

&ep;&ep;话音落,里面静悄悄的,愈发屏住呼吸,俯首等待消息。

&ep;&ep;八阿哥的事,其实梁九功是最不想掺和的,可底下人递了消息过来,不能不闻不问,干脆直接把消息递到陛下跟前。

&ep;&ep;康熙闻言坐起身来,过了一会儿,还是狠狠心躺了回去。

&ep;&ep;“伤势重,就请御医。朕不懂医术,告诉朕也没用!”

&ep;&ep;梁九功期期艾艾地,“......是”

&ep;&ep;他转身要走,想到狱卒禀报的内容,想了想,还是多了一句嘴。

&ep;&ep;“陛下,八阿哥吵着要见您,这回伤重,大概也是没旁的法子了。您若是不见他一面,这回治好了,恐怕会有下回......”

&ep;&ep;康熙闻言,猛地坐了起来,他赤脚踩在地毯上,额角突突跳个不停。

&ep;&ep;虽然早有猜测,但被底下人大喇喇地揭露出来,康熙还是觉得丢脸。

&ep;&ep;一次次地踩他的底线不算,如今还敢通过自伤的方式,逼着他见面?

&ep;&ep;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胤禩这般作为,根本没把他这个阿玛放在眼里。

&ep;&ep;“让太子去见他吧,朕就不去了。命太子传话给他,再敢闹一回,削爵除宗!”

&ep;&ep;梁九功一怔,飞快地应了下来。

&ep;&ep;往外走的时候,他还在想,八阿哥这回恐怕又走了一步臭棋。

&ep;&ep;那伤势本来就让陛下如鲠在喉,八阿哥旧事从提,让人心里膈应,以此要挟陛下更是不该。

&ep;&ep;本来或许还有起复的希望,如此一来,恐怕连最后的退路也没了。

&ep;&ep;毓庆宫里,胤礽已经睡了,听闻梁九功来了,一个激灵,瞌睡都跑了。

&ep;&ep;德住站在门口压低声音。

&ep;&ep;“殿下,您快去瞧瞧吧,说是八阿哥那儿,又出了什么事。”

&ep;&ep;胤礽应了一声,却下意识看向边上躺着的宁容。

&ep;&ep;小女人侧躺着,肚子大的像个西瓜,梁九功的声音并未唤醒她,仍旧呼吸平稳,睡得正香。

&ep;&ep;胤礽微微松了口气。

&ep;&ep;容容这胎怀像很好,不吐也不难受,胃口尚可。

&ep;&ep;但就是很容易睡不好,肚子大了以后,常常要在塌上翻来覆去半天,才能入睡。

&ep;&ep;御医说或许是因为,怀的是双胎的关系。

&ep;&ep;一个弘昭已经把胤礽吓个半死,如今肚里有两个,可不得更加小心翼翼。

&ep;&ep;真不知道容容的肚子那样小,是如何装得下两个小家伙的。

&ep;&ep;胤礽轻手轻脚的起身,也不用人帮忙,利索地把衣裳穿好。

&ep;&ep;边系扣子边向外走,问德住。

&ep;&ep;“胤禩那儿到底怎么回事?”

&ep;&ep;原以为收押宗人府,由着人定罪便尘埃落定了。

&ep;&ep;可惜皇阿玛可能并不忍心,让儿子当庭受审,因此迟迟没有下决断。

&ep;&ep;本来这时候越低调越好,沉默、隐忍反倒能取得皇阿玛的怜悯。

&ep;&ep;德住道:“奴才也奇怪呢,底下人的意思,八阿哥恐怕到今儿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愣是把自己当做陛下的救命恩人看待。伤了手什么的,恐怕是想拿功要挟......”

&ep;&ep;胤礽都要被这个弟弟给蠢哭了。

&ep;&ep;老八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ep;&ep;“既然他不知道,那就把那些证据都拿上,整日关在里面确实无聊,叫他看看,多反思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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