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陛下息怒。”

&ep;&ep;康熙话音落,臣子们个个心慌的厉害。

&ep;&ep;八月的天,愣是吓得浑身冒冷汗。

&ep;&ep;写了胤禩的尤为心虚,生怕陛下从中看出自己的字迹来。

&ep;&ep;“臣等不敢!”

&ep;&ep;“朕看你们敢的很,结党营私,欺上瞒下,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

&ep;&ep;康熙这话说的很严重,吓得臣子们不停地磕头,恨不得回到一刻钟前,老老实实推举贤能。

&ep;&ep;若是叫陛下捉住了错处,往后仕途尽毁都是轻的。

&ep;&ep;康熙好似还嫌刺激不够大似的,喊了梁九功把这些日子推举过胤禩的折子都找出来。

&ep;&ep;又拿了胤禩勾结宫女在乾清宫安插人手、和南巡途中勾结流寇的证据来。

&ep;&ep;东西很多,足有厚厚一摞。

&ep;&ep;一股脑地仍在朝臣们跟前,掷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ep;&ep;大臣们跪的战战兢兢,东西就摆在脚边,却无人敢伸手拿。

&ep;&ep;“梁九功,他们既然不敢看,你就一字一句念给他们听听。”

&ep;&ep;“是,奴才领命。”

&ep;&ep;梁九功随手捻了一本,正好说的是今日早上的事。

&ep;&ep;“康熙三十七年八月十二日,陛下于宫中摔了一个茶盏,康熙三十七年八月十三日早上,八贝勒即命宫女递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过来......”

&ep;&ep;大臣听的冷汗津津,八贝勒这是在做什么?未免过于急切了。

&ep;&ep;和刚才他们合力推举他的事摆在一起,陛下会饶过他才怪!

&ep;&ep;试想一下若是他们也有个儿子,拼命想争夺家产,不止错漏百出,还在当爹跟前安排了不少人手,说不准立刻就要把人逐出家门。

&ep;&ep;照陛下的意思,八贝勒护驾受伤,其实也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ep;&ep;梁九功念完一条,底下人却已经不敢听了。

&ep;&ep;饶是胤礽都诧异非常。

&ep;&ep;总觉得老八是个很隐忍的人,为何最近一步错,步步错。

&ep;&ep;他却不知道,从前老八隐忍是觉得自己离太子的位置还远的很,皇阿玛并没有足够看重他,是以他能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

&ep;&ep;可后来,太子示弱,朝中支援他的声音渐长,胤禩逐渐有些飘飘然了。

&ep;&ep;而且这回“舍身保驾”实在花了大力气。

&ep;&ep;收获的和付出的完全不成正比,他心里可不就失了衡?

&ep;&ep;而人一旦变得急躁,往往看不清眼前的路。

&ep;&ep;*

&ep;&ep;宫外,八贝勒府周围突然出现许多侍卫,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然把八贝勒府团团围住。

&ep;&ep;好事的百姓,瞧着被围起来的贝勒府,窃窃私语。

&ep;&ep;门房开了门缝,悄悄看了一眼,吓得连滚带爬地进院汇报。

&ep;&ep;“爷,爷,咱们府上叫侍卫给围起来了。”

&ep;&ep;消息一层一层往里递,胤禩听到时,吓了一跳。

&ep;&ep;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ep;&ep;“不会的,我好好地在府中,皇阿玛怎会突然围了贝勒府?”

&ep;&ep;“刘荣、刘荣,派人去隔壁四贝勒府上问问,是不是我门下有人犯了事?”

&ep;&ep;刘荣进来时,脑门上全是汗,他也是头一回面对这种情形,亲眼开了门缝瞧了一回,吓得腿到这会儿还直打哆嗦。

&ep;&ep;“爷,隔壁、隔壁四贝勒并不在府上。”

&ep;&ep;胤禩这才想起来,皇阿玛派老大、老四去查河工,这会儿还没回来。

&ep;&ep;“那九皇子、十皇子府上呢?可有着人递消息过去。”

&ep;&ep;“已、已经递了。”刘荣擦擦汗,心道就算递了消息,离得这么远,人家也不可能立刻上门帮忙呀。

&ep;&ep;再说,侍卫们都是御林军,没有陛下的吩咐,一般人可支使不动。

&ep;&ep;亲兄弟这时都要避嫌,别说九爷十爷了。

&ep;&ep;又有小厮进来禀报,“爷,爷,不好了......”

&ep;&ep;刘荣斥他,“闭上你的狗嘴,咱们爷好端端地站着呢,你哪只狗眼睛看见爷不好了?”

&ep;&ep;小厮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是的,是、是御前侍卫总管,亲、亲自进来拿人了!”

&ep;&ep;胤禩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嘴唇不那么颤抖。

&ep;&ep;“拿人?拿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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