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糜康目视糜芳,请示道:“请家主示下,真要把印绶捧来么?”

糜芳咳嗽一声,提高嗓门道:“你速速回去告知黄、李二位夫人,就说我糜芳为了挫吴军锐气,方才虚与委蛇,假装答应傅士仁的劝降,意图假借献城之名伏击吴军。既然益德将军至此,那就不需要吾了,直管把印绶捧来献上,吾自会去向大王解释。”

“喏!”

自家主人被五花大绑,糜康如何不明白,立即答应一声,抱拳告辞,“请益德将军稍等,小人这就去取印绶回来。”

糜康屁滚尿流的出了关府,快马加鞭返回糜府,慌慌张张的向李、黄二位夫人,以及刚刚从军营返回的糜家老二糜庄禀报情况:“不好了夫人、公子,家主被关家的人抓起来了。”

官拜裨将军的糜庄不由得勃然大怒:“关家真是欺人太甚,关羽在时欺负我阿爹,如今关羽走了,他的妻女竟然还要欺负阿爹?”

腰间佩剑“呛啷”一声出鞘,恶狠狠的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这就去军中点起五百士卒杀进关家,灭了他满门。”

“张益德将军也在关府。”

糜康一脸无奈的吐出了这句话。

“唔……张飞何时进的城?我与阿爹为何毫不知情。”

糜庄顿时泄了气。

他深知凭张飞的威望,就算自己老子亲口下令,荆州的将士也未必敢有人对张飞大声说话,更何况是自己,只能是白送人头罢了!

“夫君既然这样交代,估计献城之事已经败露,那就按照夫君的吩咐去做。”

黄夫人的智商明显高出其他人一筹,命令糜庄携带了太守印绶,跟着糜康一起送到关家,见机行事。

并再三告诫其他几位夫人:“今夜所谋,稍有泄露便是灭门之祸,还望各位姐妹守口如瓶。”

李夫人和其他几个妾氏早就吓蒙了,纷纷允诺:“自是不敢在外人面前提起半句。”

糜庄虽然惧怕张飞,但也知道自己躲着不敢见面便是做贼心虚,也只能与糜康翻身上马,顶着凛冽的寒风,踏着夜色直奔关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