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地自己组织,并派人接来了一部分受过这家迫害的乡邻。

等一切准备妥当后,李平学着从前影视里看到的样子,在一个高坡上让众犯跪成一排。

每一个将死之人脖子上也给插上一块长长的木条,木条上草草写着杀人犯、奸淫犯和帮凶之类的罪名。

能在这山中为老财看管粮食的也必是很亲近之人,自然也留不得,李平也给他们定下了为虎作伥、作恶多端等罪名。

坡下,200多名李平的部属和乡邻代表们盘腿围坐成半圈。

公审开始后,一名名乡邻、苦主挨个上台进行了悲惨控诉,几名仆人也进行了悲愤的指认。

这种形式对这个时代太新颖了,李平发现他根本不需要再进行什么氛围烘托了,因为坡上坡下很快就哭成了一片。

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底层人民,这种话剧式的审判太容易激起广大人民对悲惨过往的共鸣了。

不断有人站起来高喊“血债血还”、“杀了他们”等激愤的口号,还有些人试着冲上去打他们,高潮几乎是不断的涌现。

这种形式的效果真是太好了,难怪在李平那个时空被用到建国后很长时间都不舍得换。

当所有的指证都完成后,李平估计不杀肥婆子一家,底下的人都得造反。

费了好大劲儿,李平才让众人安静下来,接着他站在坡上的中间,对着众人又一一列举了一遍肥婆子一家的罪状,并总结他们死有余辜,最后下令处死他们。

顷刻间,坡上坡下一片欢呼。

给肥婆娘一家个痛快是李平唯一能做的文明之举了,已经有很多人给李平出主意使用浸猪笼、点天灯等一大堆残忍的刑罚,但都被李平坚定的否决了,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很快,肥婆娘一家、她家的老仆、婆子和在这山中的亲近就被李平挑选出的表现良好的积极分子们一一斩首示众。

这种近距离的围观斩首对李平来说可是头一遭,虽然这些日子也见了不少残杀,对血腥也有点麻木了。但就这么看着一个个人头滚滚,李平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也就始终面无表情,不像周围的众人很多都是兴趣盎然。

傻大个儿刘三也被挑上去砍了一个脑袋。

砍完人后,这小子嘴里小声嘟囔着站到了李平身边。李平有些诧异的问他怎么了,没成想这小子竟说:“真是白瞎了那几具好身体,弄着可舒服了。”

把李平气得狠狠的抽了几下刘三的脑袋,直骂:“他娘的,这腥你也偷。”

刘三不敢还手,却从那里小声继续犟着:“这种坏人不弄,不白白浪费了么。还是那肥的舒服,我这也是给大伙儿报仇……”

至于其余的仆人对钱粮的事并不知情,也无大恶,杀他们反容易让军中士兵对是非标准产生混乱,李平把他们全都放了以示冤各有头、债各有主。

等公审砍头全部结束后,李平明显感觉到他的部属们有什么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些小头领和积极分子们。

腰杆儿似乎更挺了一些,说话也更拿捏了一些。

怎么说呢,大概像是多了一层特别的精神气,少了些沉沉的暮气和麻木。

不过这隐蔽的藏粮之处,经过这一番折腾后,也没了多大价值,粮食还是得想办法运回去。只不过安全的搬运这些粮食却又花了李平不少心思和好几天的时间。

好在征兵征粮给了他很好的掩护,索性就直接顺便在这群山之中进行了一番扫荡。

汉水之北、汉水之东以及岘山之南的平原水乡地区虽然更为富庶、人口也更多,但抢的人实在太多,他再扑进去也不见得能得多少好处。

只不过这群山之中多是一个个的小村子并相距遥远,道路更是十分艰难,虽然有些心里准备,但大山中的贫苦仍大大出乎了李平的想像。

山里的人们生活普遍非常艰苦,大多瘦弱矮小、麻木干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和赤脚散发,有鞋穿和束发髻的人非常少,家家户户能有些余粮的就更少了。

尤其考虑到山外的水稻成熟在即,现在正是老百姓口粮最艰难的时刻。

若不是来回打仗让很多人逃入这里避祸,使山中的人口不仅没有凋敝反有些繁盛,在襄樊这四通八达的水陆交通要道,怕是很少有人愿意在山中吃得这般辛苦。

看着山中这般光景,李平也不忍心进行强拉硬拽,只采用宣传的手段和任凭自愿的原则。这倒不是他迂腐和软弱,而是李平怕这么干后,他的兵就真的成了匪一样的兵,反让自己日后坐蜡。

所以,李平严令部队宿营不得进村,不得烧杀抢掠,不得奸女,买卖要公平,甚至还处决了一个私抢百姓的士兵。这样虽效率很低,但李平却也并不介意。

当然,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

马永和段强等相当一部分小头领们以及不少的积极分子们在经历了这些之后,越来越明显的对李平更为敬服,执行命令也更加坚决。

几天后,随着其他官军在山外抢无所抢之后也相继走入这群山中碰运气,山中很快也乱了起来,硝烟开始四起。

有些李平他们走过的村子常有青壮后追过来投奔,甚至没有去过的村子也开始有人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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