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边不见有悍兵持鞭棍威摄以及众多旗帜的指引之止,就更显不凡。

而最前方高举的清道旗和队伍中的几面方旗也让这支队伍很有些官军正统的味道。

只远观其形,这支队伍就已大大超出了左良玉的预想,这带兵之人也给了他更多的期许。

左良玉的心中瞬间翻过了无数心思。

这时,他左右的亲兵也都好奇的指指点点起来,他们也一样好久不见这样正规的军伍了。

当靠近坡底时,这支队伍终于停了下来。

几匹马离了队伍,一路疾驰而来。离着左良玉还有十几丈远,马上几人已是滚了下来,然后又急忙小跑到左良玉马前跪倒连拜。

左良玉并没有下马,而反倒更挺了挺腰板,让自己的显得更有气势。他的身后有几骑在这时飞奔而走,直奔那支停下来的队伍。

当跪在地上的几人疑惑的露出诧异神色时,左良玉的左右发声询问起来。

跪在地上的为首之人已顾不得疑惑,只好连忙抱拳禀报:“启禀将军,小的乃是游击杜三江大人麾下哨长赵进,初在辽西从军,后在保定总督杨文岳大人军中担任百户……小人却也知道忠义,但凡还有命在,就不敢忘记千总大人所托,更不能辜负游击大人的信任。现有幸在老将军帐下效力,也自当为老将军效死。”

听着赵进在那里一番啰里啰嗦的慷慨陈词,左良玉并没有不耐烦的打断,但也始终无甚表情。

但赵进说完后,他却盯着赵进沉声道:“你所言可当真?”

左良玉显然是听进去了。

“决无半点虚假。”赵进的回答斩钉截铁。

左良玉当即面露肯定的点着头说:“竟有这番故事,几位将士快快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待赵进等人站起后,仍傲然骑在马上的左良玉果真打眼细看起来。

赵进、李平、史明和王成武也当然不会令他失望。

最前方为首的赵进身高近六尺,又精瘦,脸黑且长还坑坑洼洼,很有威严之气,一看就是一条好汉。后面跟着的李平等三人,个头也都不矮,两人彪悍而壮硕,一人精壮而略显文气。

左良玉很快就面露喜色的连声赞叹:“果然都是儿郎。”

这时左良玉身后的一名亲兵却突然接了话:“启禀将军,这赵哨长我认得。有一日去杜游击那里传令,他就在左右。我传令后与熟人多聊了两句,却是听了杜游击的喜事,因而还特意多看了几眼,他的模样儿倒是好记得很。”

对这亲兵有些不合规矩的多嘴左良玉并未表现出不满,反更加高兴起来说:“如此忠义之辈,我之幸也,我之幸也啊。”

然而即使是疑虑全无,左良玉还是没有下马。

赵进的职级实在太低了,左良玉这样的大将军再怎么礼贤下士也不好对一个小小哨长表现的过于饥不择食。这不是做作的问题,而是很容易反让人看轻。

赵进也当然不敢奢望,能见到左良玉本人就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像了。

就在赵进琢磨该说点什么时,左良玉的表情突然转为悲痛,并仰天长叹起来:“只是可惜了这杜三江,现在还不知死活,本该羡煞旁人的美谈怕也就此了结了。”

说着,左良玉还居然沉默了下去。

于是,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赵进等四人也只好始终规矩的立于一旁不敢乱动。

好一会儿之后,那几名离队的骑士终于从远方停下来的队伍中返了回来,其中一人凑到左良玉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这时,左良玉才好像恍然从悲痛中惊醒,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接着,他面露歉意的低头对赵进等人说:“多事之秋不得不严加提防,刚才有几个儿郎去尔等部下那里盘问了一圈,几位小将还要莫怪。也莫要担心,我即已确认了你等身份,又知了你们的忠勇,必厚待之。”

赵进等人也这才恍然大悟。

刚才他们没有人敢回头去看,所以并不知道那几骑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去干什么?

但现在知道了好像也不觉得有多大问题。

虽然之前的侦骑已经详细盘查过,但再派精干之人核对辨别一番也并不为过,毕竟谨慎小心本就是战乱时该有的态度。

而左良玉的据实相告,才真正让人有些意外。

像左良玉这样的大将做什么其实根本没必要对他们这种小鱼小虾进行解释,谁又敢有什么意见不成?

但他却选择了很自然的坦诚,一下子就拉近了小鱼小虾们对他的好感,看来是个会笼络人的。

赵进的反应也很快,他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就接道:“小的们不敢,老将军所虑本是应该。”

左良玉顿时微笑起来。

又明显的略沉思了一下,左良玉突然转头对刚才说话的那个亲兵道:“你既识得赵游击,索性就由你带他们去襄阳城东南安置,找块宽敞的地方,多发些粮草与酒肉,然后告诉左副将,此军暂先归他节制,你可明白?”

赵游击?

赵进等几人全都有些愕然的抬起了头,他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左良玉怎么会在这时出现口误!

那个亲兵也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的瞪起了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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