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旗面一般为蓝色方形,边为红色锯齿形,旗面上竖写着“清道”二字。

此时,清道旗还并没有演变成官员出行时的仪仗旗,而是在军队行军时位于最前面用于清除路障和指引部队的旗帜,操习时则引哨、队等部于台前听令,因而是军队专门用于行军和操习的。

虽然赵进和李平大大减少了旗帜的数量,但制作旗帜还是需要有足够的布,也幸好他们没把所有的布都用来做绑腿布,留了少量备用,减小尺寸做几面方形旗勉强还能做到。

虽然清道旗帜被在尺寸最优先进行了保障,但还是不合规制,至少颜色就达不了标,只能用自然染色混个接近。

好在这不是什么问题。

战乱时代,很多规矩与规制已经没有那么多讲究了,有就不错了。

当一切渐渐被捋顺后,队伍也开始越来越整齐。

李平干得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已经开始更多的依靠队伍中的老骨干和几个新选拔出来的骨干去维持基本的秩序。休息的当口儿,他甚至常常有了些的时间可以跑到史明和王成武那里去讨教打斗的要领,而他们也并不吝啬。

在知道赵进和李平都当过兵后,史明已经没了那么多戒心和好奇,而王成武则变得特别热情起来,战友情产生了强大的亲近感。

四个人突然“不见成见”的亲亲热热和勾肩搭背,也让李盛才、刘世雄和赵美玲有些茫然,他们挑了不少话头,但却不见任何响动,于是很快也都沉默了。

至于赵兰月和高蕾,对一切好像都见怪不怪,从来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但其实,史明和王成武一直在加强他们的存在感,他们在用他们的方式来不断加强着对属下的控制并对其他明军施加影响。比武擂台已成为常态,各种野外生存教学同样如火如荼,所有的公共事务更是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在这样有些相互较劲儿的氛围下,这群本来杂七杂八且训练不足的败兵们很快就颇有些脱胎换骨起来。

他们的衣着虽然仍是五花八门,赤脚、草鞋、棉制的洒鞋和皮制的快靴等等更是参差不齐,但衣服普遍干净利落,头面更是非常整洁,并且统一打着绑腿。

行军时,他们前后间距适当,单路纵队和多路纵队能根据地形地貌进行着熟练切换,甚至一支5到10人的尖兵队还会在整个队伍前数百米探索前进。宿营时,扎营、警戒、就餐和卫生管控等更是井然有序、规矩十足。

若不是他们衣着古朴并手持着长矛大刀,恍惚就是一支20世纪亚洲三流陆军的小部队。

经过十多天还算顺利的跋涉,他们终于越过了方城,并靠近了南阳。

然而面对南阳,所有人又都犹豫了。

进了南阳,就只能跟着官军一条道走到黑了。北面是农民军,南面是官军,东西两面是大山,南阳的战略和交通位置其实很尴尬,这并不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赵进和史明也开始怀疑被打丢了魂的左良玉会不会留在这个并不保险的地方,如果左良玉不在,他们进南阳是图什么呢?

在犹豫与纠结中,他们最终决定继续南行,直奔襄阳。

而过了南阳,也进入了南阳盆地中水系相对发达的区域。这里有支流达数十条的淯水,还有涅水、潦河等等。

战争的痕迹在这里已不那么明显,沿河的风景更是相当不错,一切都在肆无忌惮地疯长。尤其是那夏天的绿色,又浓又深,霸占得漫山遍野,到处枝繁叶茂,绿树成荫,花香飘送,芬芳馥郁,宿营后更是时常可抓到些鱼来。

尤其是他们终于看到了水稻,没有被损毁的水稻,还是快成熟的水稻。虽然并不多,也没有集中的大片区域,但总归是有了希望。

他们已到了水稻的产区,已到了战争不那么激烈的地区。

据说,襄阳更是水运发达,河流众多,又是鱼米之乡,所有人的心情也随着渐渐靠近襄阳而有了些许的期望,直到他们路过一个在一条很小的水流旁的小山村。

这小村人家并不多,也就十几二十多户,但位置比较隐蔽,又在大河支流的支流上,若不是当年刘三他叔为躲避盘剥曾带他走过这里,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众人小绕了一下路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换到些东西。

等到了这里,却发现这个小山村已是尸横遍地,蚊蝇环绕,不闻人畜之声。

村口一处洼地内几十具男尸光着身子倒卧其中,一看就是被集中屠杀的。村子内则到处散布着同样赤身的妇人尸体,而且老幼夹杂其中。

这些殒命妇人们大多双目圆睁,面色痛苦,下体更是一片污秽,有些还插着各色物什,可以想见她们死前所受的屈辱。

不大的村落的每一处房前屋后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牲口、家畜早已无影无踪,衣布财物也被搜了个干净。从尸体的状况上判断应该就是近几天的事儿。

看到这番惨相,傻大个刘三呆立了半天。

自以为已经适应了战乱的惨象,想要进村看看的赵兰月等几个女人更是脸色苍白,尖叫着跑出后吐得稀拉哗,浑身不停地打着哆嗦。

李平的腹内也强烈的翻滚起来,他强忍着走进村内左右查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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