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雪飞絮飘零,鲜血遍地。猛虎口中生人,残肢断臂。人心歹毒无比,冷眼漠视。子嗣明暗相杀,时刻提防。

&ep;&ep;初冬来临,都城迎来了第一场雪。赵识尧披着衣裘,掌着灯火去了偏院。半夜未眠,黄雀儿是为了看初雪,谁知看着看着,雪中竟走进来一个美男子。不是坏了好景,而是图添美色。

&ep;&ep;“殿下!”

&ep;&ep;黄雀儿踩着棉鞋,鞋印落在地面上,那是朝着赵识尧的方向。她接过蜡盏和纸伞,然后伸直了手撑着伞,才能遮住赵识尧。进屋后,黄雀儿率先倒了杯热茶,接着抖搂几下那轻裘上的白雪,对叠放置一旁。

&ep;&ep;“雀儿,过来。”

&ep;&ep;人还没得来点燃暖炉里的黑炭,黄雀儿就丢下火柴走了过去。

&ep;&ep;“殿下有何吩咐?”

&ep;&ep;赵识尧望着眼前的小女孩,看看她的嘴巴,鼻子,眉毛,再看看她落在左肩的辫子,还有那编发的红绳结。从她纯净的双眼中,似乎还能见到自己的倒影。澄澈如溪水,炽热如旭日。看。黄雀儿被瞧得羞红了脸,微低着个头,两个手指头不停地抠弄着。她对于赵识尧来说,是越看越好看。

&ep;&ep;“殿下是做噩梦了吗?”

&ep;&ep;黄雀儿这么一说,还真猜中了。

&ep;&ep;赵识尧收敛了笑容,低着眸子,抓住黄雀儿紧张的小手,然后放在手心把玩。

&ep;&ep;“如果没有皇家身份,普普通通的该多好。”

&ep;&ep;“那不一定呢。”

&ep;&ep;赵识尧倒是想知道这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想法,于是笑问。

&ep;&ep;“什么不一定?”

&ep;&ep;“如果殿下不是殿下,那么雀儿就不能遇见现在的殿下了,之前的一切都是成虚无。未来也许是好,也许是坏,可谁又说得准呢?”

&ep;&ep;这么一说,赵识尧是听出了其他意思。他轻轻一捞,就把黄雀儿抱在怀里。

&ep;&ep;“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身份亦或是其他虚荣的假象?”

&ep;&ep;黄雀儿没有犹豫,立即点头肯定。赵识尧被讨得欢心,笑得灿烂。抱着抱着,他的视线逐渐移到窗外,往事骤上心头,眼神中的喜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ep;&ep;雪落纷飞,冬季狩猎这类的娱乐之事,是众皇子翘首以盼的。收到消息的李常,马不停蹄地跑去找赵识尧,不过却见他一如既往地饮茶看书,全然不忧愁这件事。

&ep;&ep;“那便去。”

&ep;&ep;李常皱眉,坐到赵识尧身边,小声说道。

&ep;&ep;“七皇子到时也会在。”

&ep;&ep;一瞬,赵识尧忆起那不堪的往事。合上书本,他看着李常,说道。

&ep;&ep;“该来的还是会来。”

&ep;&ep;是看见赵识尧眼中的果断,李常不由地一愣,随后是换了平常的花花肠子心,乐开怀地抓了几粒果盘中的瓜子,剥了壳将瓜子仁丢入嘴中。

&ep;&ep;“殿下厉害,小人是半分不及殿下的胆量啊!”

&ep;&ep;他们聊得正欢时,门外的黄雀儿端着酒食进了门,四目对望之时,李常是恍然大悟。他也终于知道李媛念叨的丫鬟是何方神圣,竟是惹得殿下喜爱,从李府“夺走”。

&ep;&ep;“这姑娘可爱,殿下是哪儿找来的?”

&ep;&ep;“你府上。”

&ep;&ep;“我府上?那...”

&ep;&ep;李常眼睛一斜,朝着黄雀儿问道。

&ep;&ep;“你可有好生伺候殿下?”

&ep;&ep;黄雀儿端着四方木盘,恭敬地答道。

&ep;&ep;“有的,能伺候殿下是小的修来的福分。”

&ep;&ep;“哎哟,嘴真甜。”

&ep;&ep;李常刚想要去捏捏黄雀儿的脸,但落地的破裂声打断了他,黄雀儿立刻蹲下身子去拾起一块块杯子碎片。

&ep;&ep;“捡完东西出去吧。”

&ep;&ep;赵识尧又拿了个浅杯,倒了一杯酒水。

&ep;&ep;“是,小的告退。”

&ep;&ep;见人走了,李常借以尿遁,居然跑去跟着黄雀儿。黄雀儿的耳朵灵敏地听到身后有人跟着,她即刻转身,看到是李常,却也不慌张,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了一会儿,竟然就走了。

&ep;&ep;“诶?别走啊!”

&ep;&ep;“大少爷有事?”

&ep;&ep;黄雀儿虽这么问,但没有想要停下脚步的意思,而李常也无所谓,倒着步子优哉游哉地跟在身边。

&ep;&ep;“你说的心上人就是殿下吧?”

&ep;&ep;这时,黄雀儿停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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